魏景興最近總在回想當年和侯夏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些不一樣的信息。
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回憶后,他終于有了那么點模糊的印象。
他記得有一次自己參加劇組的慶功宴喝多了,當時侯夏蘭過來接他,在他出來前,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人打著電話。
但電話的內容似乎是讓她不太開心的事,等到他出來時,侯夏蘭臉上的表情馬上轉換了。
最后對著手機說了句什么就掛斷了。
當時魏景興完全沒聽懂,但他頭腦混沉沉的也并沒太在意,只有些奇怪那口音從沒聽見過。
直到后來他跟著劇組全國各地到處跑,才偶然在一個地方聽到了相似的口音。
那是江市話!
但侯夏蘭說的話似乎又和他聽過的江市話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魏景興也記不清了。
只能猜測侯夏蘭的老家可能在那一帶,畢竟不同村鎮或城市,江市話的語調有些許變化也是正常的。
所以這次山爺要查侯夏蘭,他也提供了這條信息。
有了具體方向,山爺又自有一套找人的本事,不出十天,信息就傳了回來。
侯夏蘭確實是江市人,或者嚴格來說,她是江市下面一個附屬的縣級市人。
而且她也不叫侯夏蘭,也可以說她是后來改的名字,她原來的名字叫侯湘蘭。
侯湘蘭家中有兄弟姐妹四人,她在其中排行二,上面還有個哥哥,下面是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侯湘蘭和妹妹侯湘琴是雙胞胎。
侯家很窮,但侯家人卻是他們老家那個村出了名的齊整人。
一家子都長得好看。
其中以侯家的這對姐妹花為最,他們可以說專挑父母長得好的地方遺傳。
所以很早時,鄰居們就聽侯家那娘們提起,以后要把兩個閨女都嫁到有錢人家去,換回大筆的彩禮,就有錢給兒子娶媳婦了。
還口口聲聲說,如果不能嫁給有錢人,那就白瞎她給生的一張臉了。
侯家是個極為重男輕女的人家,能把兩姐妹養大全都是因為他們的長相。
后來兩姐妹越來越大,而且出落的越發漂亮,侯家娘們更是對這對女兒好了不少。
可不是什么良心發現或者養出感情了,而是她忽然想開了,覺得一次性要一筆大的不如細水長流,又或者叫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真嫁了個有錢的煤老板,以后在男人那得寵些,不就可以拉拔家里的兩個兒子了嗎?
老鄰居說,以前都能看到那對姐妹花一起上學放學,可等到她們高中畢業后沒多久,就忽然見不到人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段時間侯家娘們每天都在院子里謾罵,什么騷貨蕩婦白養了之類的,罵得特別難聽。
可一旦有人經過,她又趕忙躲到屋子里去,面都不肯露的。
很生氣,但又怕人知道的樣子。
即使兩人關系一直很要好,侯家娘們也從沒向她透露過,那兩姐妹哪里去了。
后來過了大概五六年吧,侯家忽然搬到市里去了。
那之后,她只見過侯家娘們兩次,每次都是打扮得珠光寶氣,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她另一個鄰居曾經問過侯家娘們,她倆閨女都哪去了。
侯家娘們當時的表情特別不屑,但還是解釋了一句,說他們都去外地打工了。
可他們家和侯家鄰居多年,這家人什么樣還是知道的,而且僅僅依靠著打工,侯家娘們肯定不能高調到這種程度。
她猜測要么是這兩口子買彩票中了獎,要么就是把兩個閨女賣了。
但這是人家的事,人家是不是真的把閨女賣了也跟她沒什么關系,至于賣去了哪里他們就更不知道了,反正附近十里八鄉的有錢人家都沒娶侯家女人進門。
那就很可能嫁到外地去了,又或者根本沒嫁,而是給人當情婦。
魏景興按照山爺傳回來的資料推算,十八歲以后侯家姐妹倆就離開老家了,兩年后魏景興和侯夏蘭在京市相識。
可那時候魏景興十分確定,從沒聽侯夏蘭說起過自己還有個妹妹。
想著兩人既然是雙胞胎姐妹,那關系應該不錯。
那侯夏蘭的去處,她妹妹會不會知道?或者兩人根本就是在一起。
抱著這樣的念頭,魏景興決定讓山爺更換查對象,先去調查侯湘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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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綿的算命館最近生意很好,幾乎每天都有人過來卜算。
有時候是喬裝打扮的藝人,有時候是西裝革履的行業精英,有時候是穿著休閑的大爺大媽。
最多的時候她一天算了三個,再多衛綿就不肯算了,都讓辛曉彤往后約。
甚至她都想著,要不然每天算一卦得了,免得多了降低逼格。
最主要的原因是衛·咸魚·綿想偷懶,反正她的銀行卡余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