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盛即將要說出口的恭維話立即堵在了喉嚨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是說話習慣,大師別介意啊哈哈!”
他趕忙說出了這次打電話的主要目的。
“我那個小區到明年今年秋天也能完工,大師能不能抽空過來給看看,有沒有要調整的地方。”
王東盛的語氣十分諂媚,這就是他的財神爺啊,能不敬著點?
衛綿這下子明白過來,也沒拒絕。
“行,你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我要是有時間肯定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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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籃球館坍塌事件熱度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幾乎很少有外界的人再注意這件事。
唯獨清平大學的學生們,因為每天都能看到被圍住的籃球館,偶爾還會討論幾句。
當初衛綿救人時沒考慮太多,好在那些同學并沒辜負她。
他們平安后一直在做善事,衛綿經常能感受到星星點點的功德金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個兩個不多,可他們匯聚在一起,成了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天衛綿拎著吃的往校門口走,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女生往這邊走來。
女生披散著卷成大波浪的頭發,上身穿了件緊身背心,下身穿了條牛仔超短裙,腳上蹬了雙一字帶的高跟涼鞋。
露出的皮膚白皙柔嫩。
衛綿覺得她有些眼熟,仔細看了幾眼才想起這人是誰。
竟然是當初大一迎新時她見過的那位學妹,只是她現在的形象跟當初天差地別。
衛綿還記得這人,當時就從她面相上看出,她因著某天晚歸,會遇到流氓騷擾。
即使當時被人救下流氓沒能得逞,也讓她受驚不小,留下了心理陰影。
她記得開學時這小姑娘是和父親一起來報名的,梳著一對乖乖巧巧的排骨麻花辮軟萌萌的十分可愛。
現在她的打扮成熟很多,穿著高跟鞋畫著并不淺淡的妝容,整個人比之前看著大了三四歲都不止。
衛綿看她面上比之前濃重許多的黑氣,不由挑起了眉。
小姑娘鼻梁有結,這樣的人大多比較頑固,不愿聽勸。
當初她就知道,自己勸的那些話,這小姑娘八成是不會聽的。
現在一看,只能嘆一聲都是命。
譚盈盈也看到了對面的衛綿,臉上立即揚起個燦爛的笑。
“學姐這是買飯去了?”
“嗯。”
衛綿沒解釋手里拎的不是飯,她視線在譚盈盈身上頓了頓。
“你這是要出去?一會兒就要天黑了,你今天不適合晚歸,最好早點回宿舍。”
譚盈盈聽見衛綿這如同她老爸一樣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不知道這些比自己大的人是不是有病,總喜歡勸人不要晚歸。
但衛綿畢竟是學姐,她就算心里不以為然嘴上也不會這樣說,只能敷衍的點點頭。
之前她也在籃球館,對衛綿能以一己之力救了所有人感到神奇,跟那些人一樣,對她有種說不清的好感。
可是那份好感在剛剛衛綿勸說她不要晚歸后忽然消失不見。
她并不覺得說出這句話是好意提醒,反而從心底感到煩躁。
以前她面對爸媽的嘮叨時就是這樣的感覺,好不容易上了大學離開他們身邊。
而她爸媽每次打電話時仍舊老生常談,讓譚盈盈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智障,歲數都白長了,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嗎?
但是面對爸媽的嘮叨她又不能直接掛斷電話,只能忍受著。
于是漸漸的,她給父母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看到他們來電話還會反感。
她也觀察過同宿舍其他女生的情況,他們的父母就不會如同自家的那樣嘮叨,有的更像是朋友一樣和女兒探討哪個化妝品更好用。
而她媽媽一聽說她要學化妝,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樣。
似乎化妝是什么洪水猛獸,能把他們原本乖巧的女兒一口吞掉。
“學姐怎么跟我爸似的,什么都愿意管,”譚盈盈有些不耐煩,聲音更是帶了幾分冷淡,“學姐不是要忙嗎,那就不打擾了,趕緊再見吧!”
衛綿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只搖了搖頭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綿綿,這里!”
校門口,馮靜和王曉琪正從學校出來迎她,看見她手里拎著的打包盒頓時雙眼發亮。
衛綿見兩人饞貓的樣子禁不住笑出聲。
牛靜怡幾個小紙人在家待著無聊,最近都在研究菜譜,而衛綿就成了他們菜譜的第一個受益人也是受害人。
不過還是受益更多的,因為飯桌上多了很多不一樣的菜色。
甚至出去購買食材這件事,最近都是小紙人自己去的。
他們趁著晚上光線不好時,如同個普通喜歡漢服的姑娘一樣,去菜市場買菜。
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