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鐵柱不想信,可他將雙胞胎送人一個這件事沒人知道,對方竟然直接點出來了,這大大增加了另一句話的可信度。
“他爸,你說咱兒子真的——”
王霞顫抖著聲音問。
她那雙滿含期盼的眸子緊緊盯著鄭鐵柱,期望從他嘴里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然而鄭鐵柱只是沉默著。
王霞忍不住捂著嘴嗚嗚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情緒平復些了,想起那條評論說起另一個送走的孩子。
如果她兒子已經死了,那被許大河抱走的那個,就成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
王霞在生完雙胞胎后生了病,子宮里長了東西,為了省錢,她直接選擇了切除子宮,這也導致兒子要是真找不回來,兩口子后半輩子徹底沒了指望。
夫妻倆在一起過了那么多年,都明白對方的想法,他們趕忙拿出手機私聊那個叫神算衛七的賬號。
既然對方能看出他們的兒子已經沒了,那能不能算出孩子的尸骨具體在什么地方,他們也好將孩子帶回來,讓他受到家里人的供奉。
還有另一個孩子,他們也不知道許大河將人帶到哪里去了,如果這位神算能幫忙,他們還想知道這個孩子在哪里,他們有沒有機會將孩子討回來。
鄭鐵柱編輯了一條信息給神算衛七發過去,但他覺得表述的不夠完整,而且也沒附上自己的電話,想要重新發送時,卻發現在對方未回復自己之前他只能發一條消息。
夫妻倆焦急的等待,但接連好幾天他們發出的信息都是未讀狀態。
鄭鐵柱見神算衛七的賬號定位在清平,可清平那么大,想要找一個不知姓名的人,實在太難了。
但兩人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清平,一邊打工一邊找那個能人。
而被他們苦苦尋找的衛綿這時正在經受期末考試的摧殘,好不容易等所有科目都考完了,她終于放假了。
衛綿想著自己這兩年以來都是靠著小電驢,一旦下雨或者天冷就要坐公交,偶爾要用車也要找鄭浩,怎么都不如自己考個駕照方便。
于是她在網上找了個駕校報名,這個假期都用來練車,開學之前她的證就能拿到了。
科目一是理論知識,衛綿很輕松的通過了,等到科目二時才算第一次見到了她的駕校同學。
冬天練車的人相對少一些,衛綿的班級有十五個人,五人一組,分成三組練車。
衛綿選擇的是下午那個班,另外四人都是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學生,其中有兩個男生。
大家互相介紹著認識了一下。
另外兩個女生中,性子活潑愛說話的叫趙彥君,不是很愛說話的叫肖瀟。
個子最高長得比較帥那個男生叫羅永鑫,微胖的叫許光宗。
他們四個都不在清平本地上大學,有在南方的也有在北方的。
都是年輕人,五人很快熟悉起來,教練是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圓圓的臉上一雙瞇縫眼。
關鍵是脾氣很好,總是笑呵呵的,即使他們哪里操作的不對,也只是開玩笑的說幾句,并不說難聽話,所以他們班氣氛很好。
將練習車扔給兩個男生,衛綿三人和教練坐在小屋里,一邊閑聊一邊嗑瓜子。
瓜子是趙彥君拿來的,大冷的天坐在小屋里等練車,嗑點瓜子也算打發時間了。
“……我媽說今年過年要去我奶奶家,我真一點都不愿意去,在那無論吃飯還是睡覺都覺得別扭死了。”
“而且我堂姐總愛用我化妝品,我自己都省著用的,她上來就摳一大塊,真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痛得滴血,不給她用我二伯娘還說我小氣,用點護膚品怎么了?后來跑去跟我奶告狀說我越來越摳了。”
趙彥君一想到今年要去奶奶家過年就心煩,明明距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呢,她就提前開始心煩了。
衛綿從未有過這種煩惱,不能感同身受,只是笑笑安慰她。
而旁邊坐著的肖瀟,聽了這話卻有些羨慕。
第200章 輕則會受傷,重則有大難
衛綿笑了下,在趙彥君看來就是回應她了,于是說的愈加起勁,將這幾年在堂姐和奶奶那受的氣都說了出來。
什么新衣服新鞋子被堂姐穿走,什么奶奶和媽媽不和之類的,還有小時候總被堂哥堂姐欺負。
總之,想到的事情都和兩人吐槽了個遍。
教練一直笑瞇瞇的聽著幾人聊天,偶爾在趙彥君問到他時給出他從父親角度出發的回應。
“好歹你那些親人還在。”
肖瀟忽然開口說了句。
趙彥君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奇怪,她細品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肖瀟,你家是有人不在了嗎?”
肖瀟扯了扯唇,“我爺爺奶奶在我很小時候就過世了,家里只有我和爸媽,但是我從爸爸那聽說,我爺爺奶奶都很喜歡我,后來爸爸車禍去世,又只剩下我和我媽。”
趙彥君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