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辰八字。”
鄧建中將事先準備好的生辰八字遞給她,衛綿接過后手指快速掐動。
等推算完,她微微蹙眉,“你近期確實有一劫,過得去自然能在清平徹底站穩腳跟,過不去這些年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甚至你的家庭、親友都會受到牽連?!?
鄧建中心中一沉,“大師,還能算得更詳細一些嗎?比如這一劫會應在什么地方?”
他就說最近都感覺不對勁,肯定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了,而且能牽連到親友的,必定不是小事。
衛綿將掐算結果告訴他,“貪污腐敗,還有通敵叛國?!?
“不可能!”
鄧建中立即道,他怎么都不可能貪污腐敗,他又不缺錢,二兒子還開了公司,家里車房都有,他們夫妻倆很忙,對那些所謂更高端的享受也沒興趣。
這些年雖然給大兒子看病花了不少錢,但也沒到活不起的地步。
要說通敵叛國就更不可能了!
衛綿也相信鄧建中不會貪污,這點從他的面相就能看出來。
但她掐算的結果就是這樣,不過能看出他奴仆宮晦暗,可見這件事和他的下屬有關。
要么是御下不嚴,要么是被自己人陷害。
鄧建中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沉吟片刻,自語道,“難不成是有人害我?”
衛綿眨了眨眼,天眼打開。
鄧建中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
忽然,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面進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鄧建中原本還想看看誰這么冒失,一抬頭見到幾人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身份,他面色微沉,朝幾人身后要沖過來的司機老王抬了抬手,阻止他過來,向前走了幾步,“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為首的男人神色不善的看了鄧建中一眼,輕哼道,“鄧書記,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至于因為什么過來,你心里肯定清楚?!?
他見鄧建中攔在前面,直接將人撞開,同時甩了張搜查令過去,“鄧書記,你要是再攔著,我會懷疑你在故意遮掩,到時可別怪我如實向上面反映!”
這次的搜查,他們可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眼前這位鄧書記,恐怕很快就要騰地方了。
不大的辦公室一共進來了五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他們卻仿佛毫無所覺。
幾人意思意思到處翻了一圈,很快就仿佛早就知道一樣,從鄧建中的椅子夾層里找出了一個文件袋。
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幾張銀行卡,甚至還有一份房屋贈送合同,上面清晰的寫著他的名字。
鄧建中瞳孔驟縮,這時他要是還看不明白就是傻了。
椅子他坐了那么長時間,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有個夾縫,可這些人卻能如此精準的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幾人卻沒因為找到這個文件袋就收手,而是繼續翻找,又在空調送風口里面找到一個小盒子,打開是一把鑰匙。
一把拴著牌子的鑰匙。
剛剛為首的那男人轉頭看向鄧建中,眼中明晃晃的寫著惡意,然而他卻沒什么辦法。
那些東西確實在眾目睽睽下被翻出來的,至于是怎么來的,現在都不重要了。
他的秘書寇營這時也從外面進來,看到幾人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他瞧著被刀割開的椅子,再看看被拆掉的空調排風口,也很快反應過來,一臉擔心的看向鄧建中。
“書記,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的辦公室從來都是我打掃,絕對不會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為首之人冷笑,“有什么怎么回事的,沒別人進來當然就是自己藏的,還敢把這些貪污的東西藏在辦公室,難不成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惜瞞不過咱們這些經驗豐富的同志們,走吧,鄧書記,究竟是怎么回事,調查后自然見分曉?!?
其實查起來很簡單,查查銀行卡的開戶人是誰,還有里面的錢是誰打進來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至于房子就更好說了,肯定是某個開發商送的,回去一查這小區的開發商是誰就行。
這可以說是鐵證,就算鄧建中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他的仕途注定要走到頭了。
鄧建中在見到紀委幾人時就知道今天恐怕不好,當時他還挺緊張的,現在反倒慢慢平復下來,安撫了手腳發抖的秘書和老王幾句,就跟著紀委的人離開了。
之后那些穿著制服的人使用手里的鑰匙打開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儲物柜門,從里面找出了一些資料,都是鄧建中這些年和米國官員之間私下聯系的證據,他被徹底打上了叛國的標簽。
緊接著鄧鈞的公司也因相同的原因被查封,鄧建中的妻子也被抓了起來,他的大兒子原本身體就不好,看到家里的巨大變故更是一病不起,沒撐多久就死了。
衛綿看到這里,眉頭微微皺了皺,雖然不明白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但好歹知道了結果。
鄧建中一定是被人暗算了,誰會注意一把每天都坐的椅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