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父主動找過來時他們夫妻倆都很高興,她知道這術法是害人的,所以除了職位方面的補償,還給老同學包云萍送了不少好東西,讓她多吹吹枕邊風。
卻沒想到,不過半個月時間,閨女就被他們家搞得消失不見了!
白胖女人說這話時候聲音一點都沒遮掩,豎著耳朵在外面聽的員工自然也聽見了。
一時間,大家表面上都在認真工作,實際私底下的小群里聊得飛起。
【我就說老曲明明能力平平,忽然升上來了肯定有貓膩吧!】
【就是的,他要是有那能力,還能在這崗位干了十幾年?】
【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這才升職了多長時間,天天開會、天天開會,好像不開會就不能彰顯他的地位一樣~】
【那可不,天天開會,我屁股都要坐出繭子來了!】
【原來老曲升職是舔了杜總夫人的屁股啊,就說嘛,哈哈這次他豈不是要涼涼了】
【來,一首涼涼送給他。】
【涼涼夜色為我思念成河——】
【化成春泥呵護著我——】
……
等杜總一行人氣沖沖從會議室里出來,微信群里的歌詞接龍才停下。
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從剛剛的只言片語,還有出來那幾人難看的面色,大家都能腦補出三十集愛恨情仇來。
曲父整理了下領帶從會議室出來,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那些意味深長的眼神,又羞又臊,只覺得老臉都要丟盡了。
可他能說什么,是他主動和人家做的交易,現在成了這樣,這個主管的職位能保住都是怪了!
還有個本來就跟曲父不對付的,假借接水的名義走到他身邊,以毫不遮掩的聲調鄙夷道,
“切,原來是這么貼上去的,嘖嘖,人家虎毒還不食子呢,真是畜生都不如。”
曲父氣得滿臉鐵青,可偏偏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這些人懂什么,曲博文根本就不是他兒子,哪有什么子不子的!
曲父恨不得將曲博文的身份嚷嚷出來,但他是個要臉的人,而且曲父在這單位干了二十多年。
甚至有幾個老員工還是他和曲媽的同學,這時候要是說曲博文不是他兒子,那些人肯定能猜到他當了接盤俠。
到時候他里子面子就都丟盡了!
他嘔得要死。
不出五分鐘,公司大群里忽然通報,說他德不配位,將他部門主管的位置擼掉了。
一時間,大家看他的眼神更鄙夷了。
曲父只覺得頭暈目眩,恨不得立即死過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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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鄧鈞再次路過門口彩票站時,見他們拉起個橫幅,慶祝彩票站開出了福彩二等獎。
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前天買的彩票還沒去看中了沒有。
鄧鈞在身上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幾張皺巴巴的紙。
這東西他也看不懂,干脆將彩票紙交到老板手里,讓他幫著看。
等老板一臉激動的說他中了,獎金足足有二十萬時,鄧鈞直接呆住了。
竟然真的中獎了?
當天下午鄧鈞就開車往天橋去了,卻沒想到這次在那擺攤的人又換成了之前的老道士。
老道士頭上還戴著紗布呢,看到鄧鈞渾身一抖,這、這、這還沒完了是吧?
鄧鈞看了一圈都沒有衛綿的身影,視線定格在老道士身上,看得他兩股戰戰。
“那天在這的年輕姑娘哪去了?”
老道士一臉懵,“什么年輕姑娘?”
倒是旁邊賣鞋墊的大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見鄧鈞這次不像來找事的,于是上前說道,“她不是在這擺攤的,那天就是趕巧了。”
“那你知道她電話嗎?”
大娘搖搖頭。
鄧鈞垂眸,他將手機拿出來,找到那天的轉賬記錄,看到下面的聯系收款方,他點了進去。
可鄧鈞對著對話框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又退了出來,之后半句話也沒多說上車離開了。
等人走了,白道士才長出口氣,他以為自己要傷上加傷了呢!
想到鄧鈞剛剛問的小姑娘,他趕忙道,“什么小姑娘,怎么回事?”
大娘還記得那天的事,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白道士一聽就知道是衛綿。
之前他懷疑衛綿是真有兩下子,這會兒也是驚疑不定,畢竟剛剛那小子可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反倒像被算中什么過來確認的。
————
當天衛綿從賓館離開時曲博文還沒反應過來,等人走了好半天他仍舊沉浸在思緒中。
隔天他悄悄回家了一趟,在父親枕頭上取了幾根頭發,怕不保險,曲博文還將曲父的牙刷拿走了。
他將東西都送到親子鑒定中心,并且申請了加急,最快三天就能出結果,但曲博文仍舊覺得時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