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后來聽姑姑們閑聊才知道的。
但那時候包云萍已經成了他后媽,且生了一個兒子地位穩固,他成了在后媽手下討生活的小可憐。
在人前包云萍還會做做樣子,背地里經常對著曲博文冷嘲熱諷,后來連這些都省了,直接冷暴力。
至于曲父,曲博文一直覺得父親對他的態度很微妙,曲母去世后這種感覺更明顯。
但他那時候畢竟還小,只當是父親娶了新媳婦的關系。
等到包云萍生的兒子曲博遠出生后,他就十分肯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因為對待兩個兒子,曲父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
但當時的曲博文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他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去問父親,從大人們的只言片語里領悟到,原來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
曲博文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曲父也絲毫不關心。
等上了高中,曲博文主動選擇住宿舍,除了寒暑假很少回家。
跟家里人的接觸更少了。
第66章 厭惡
這次他在國外的學習還沒結束,提前回國是因為曲父的電話,他也不說到底要干什么,只讓曲博文盡快回來。
曲博文回來后只是給曲父打了個電話,但是之后都沒回去過,一直在忙項目的事情。
而他爸也挺奇怪的,之前急得火燒火燎的,等他真回了國反倒不催著他回家了。
曲博文找自家姑姑打聽過,似乎他爸讓他回來跟家里的門面房有關系。
曲家有個門面房,是曲媽祖上傳下來的,后來曲博文的外公給女兒當了陪嫁。
本來那個門面房的地方不算多好,算是在靠近郊區的位置,不過好在那附近有一所中學,倒是也好往外出租。
即使這個門面房不算太大,年租金也有十萬的樣子。
這還是曲博文出國之前的價格,現在過了幾年,租金恐怕得漲了一些。
只靠著這個門面房,雖不能完全能養活曲家一家四口,卻也讓他們過得寬裕很多。
即使是這樣,曲博文想要出國讀書,當時也費了不少力氣。
在國外幾年,曲博文很少給曲父打電話,即使打了,大多也是因為生活費的卡里沒錢了。
到后來曲博文跟著導師也能接一些單子,漸漸有了收入,慢慢很少用卡里的錢了,但回國后他查過,那張幾年沒用的卡里,余額居然還不到十萬塊!
這次曲父叫他回來,曲博文特意找姑姑打聽了原因。
原來是曲家那個門面房要拆了。
那片地方越來越繁華,這些幾十年的老建筑也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于是政府規劃將那片地方拆除,在原地重新蓋高層樓。
由于曲家是門面房,拆除價格自然跟住宅樓不一樣,那將是很大一筆錢。
用那拆除的錢至少可以換兩個位置和小區都很不錯的商品房。
門面房以前是曲母的名字,而且曲母生前公證過,她去世以后這房子獨屬于曲博文一個人。
所以這房子在曲博文成年后,就轉到了他名下。
只是曲博文覺得一家人還是不要太計較,每年的房租也都是曲父去收,就當做家用了。
可今天大師說他被人結了冥婚,能知道他生辰八字的除了家人外沒有旁人。
曲博文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娘倆憋著壞,巴不得他趕緊死了。
但包云萍一個后媽怎么可能知道他出生的時辰,難不成是父親告訴她的?
那這事他知不知道?
林子航推心置腹,“你給曲叔打個電話,將情況和他說說,他畢竟是你親爸,我不覺得他會坐視不管。”
曲博文有些不敢。
他怕結果讓自己不能承受。
一面是他,一面是相伴了十幾年的妻子、孩子,就算父子二十幾年了,他也猜不到父親的想法。
可林子航的話,讓他心里產生了相同的期盼,萬一父親不知道呢?
萬一是包云萍蒙蔽了他,自己不是誤會了?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曲博文不知不覺拿出手機,給許久沒聯系過的曲父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曲博文眼眶忍不住紅了,想到曲母還在時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他不自覺的聲音里帶了些哽咽。
“爸?!?
曲父接到兒子的電話,只如同往常一樣詢問他吃飯了沒有,在得到他的確認后又問打電話回來有什么事。
父子兩人都是這樣,沒事時根本不會給對方打電話,這些年一直是這樣,最長的時候兩人將近一年沒聯系。
感受著父親和往常沒有變化的態度,曲博文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他心里松了松,隨后試探性的開口,“爸,最近有沒有人向你要過我的生辰八字?”
曲父立即否認,“沒有,誰要那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要那東西有什么用。”
可說這話的同時,曲父拿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