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器物大多自身煞氣也比較重,且是兵器類的東西,出現在店里的可能性很低。
衛綿讓致遠齋的店員幫著留意下,如果碰上了可以給她打電話。
她正往外走,這時卻被門口進來的那個穿著駝色羊絨大衣的女人吸引了視線。
女人膚色暗沉,雙目浮腫,乍一看像是生了什么重病。
衛綿則是看到女人滿身的黑煞氣微皺眉,這氣息有點熟悉。
她停下腳步,假裝在看旁邊架子上的一把匕首,實際注意力卻放在了那女人身上。
女人和剛剛接待衛綿的店員認識。
“錢姐,這是怎么了,氣色這么差。”
店員語氣有些擔憂的說道。
錢麗疲憊的揮了揮手,“別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你們店里是不是有平安符賣,給我拿幾個。”
錢麗說著,忽然感覺頭痛感又一次襲來,她不由伸手捏了捏太陽穴。
等那股痛意過去了,面色才緩和了些。
店員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三個盒子依次放在柜臺上。
“這三枚都是鄭大師畫的,昨天他徒弟剛送過來,我們老板都沒敢往外擺,你用一枚就夠了。”
店員說起鄭大師,語氣帶著隱隱的恭敬。
衛綿思忖,這個鄭大師應該是位很厲害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個實力。
她還沒遇見過這個世界的風水師呢,公園和天橋的那些半吊子倒是見了不少。
錢麗一聽說是鄭大師畫的,伸向盒子的手也變得鄭重幾分。
她雙手接過,慢慢打開。
衛綿悄悄往那邊靠近了點,伸頭看去。
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符紙,符紙上還散發著微弱的金光。
衛綿:“!”
就這?
靈氣也太少了叭!
她不免有些失望,難不成厲害的風水師就這水平,還不如她剛入門時畫的好呢,更不用說現在了。
錢麗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關上,緊緊抱在懷里。
碰到平安符的一瞬間,她覺得身上舒服了不少,看來她最近果然碰到什么臟東西了。
“還是五十萬一張嗎?”
“六十萬,”那店員將剩余兩個盒子重新放回柜子里,這才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鄭大師年紀越來越大,他很少畫符了,所以這價格——”
錢麗聽到這話也沒說什么,她點點頭,從包里掏出銀行卡遞過去,“應該的,那就刷卡吧!”
衛綿:“!”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被震驚兩回了。
靈力那么弱的平安符,居然能賣到六十萬一張!
她之前那些呢,一千塊!
衛綿覺得心口痛,仿佛錯過了一個億。
這就是有名氣和沒名氣的區別?
衛綿第一次感受到了差距。
錢麗刷完卡,拿著裝平安符的盒子離開了。
衛綿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衛綿有種預感,她想要找的法器,怕是和這女人有關。
找了那么長時間,可不想錯過。
所以她在錢麗即將上車的前一秒叫住了對方。
“等一等!”
錢麗回頭,見叫住自己的是個穿著白色羽絨服年輕小姑娘,她面色有些不好,剛要開口呵斥,卻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她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
她壓下心頭的煩躁,盡量耐心的問了一句,“有事?”
衛綿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眼前的女人年紀大概三十多歲,像是被抽掉了精氣,雙目無神。
即使在跟你說話,你也感覺不到她視線落在哪里。
“你的問題不是一張平安符就能解決的。”
衛綿知道自己年紀小,而且這話說得沒根沒據,很難讓人相信。
于是她只能盡量板起臉,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成熟一些。
可衛綿卻不知道,她那還帶著嬰兒肥的臉,是怎么都板不出成熟來的。
錢麗本就不舒服,聽到這話只覺得心頭無名火起。
鄭大師的平安符解決不了她的問題,難不成這小丫頭可以?
“你知道我怎么了嗎你就說不行,平安符不行難不成你行?”
這話里的嘲諷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衛綿自然也聽出來了,她神色淡了兩分。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會無端端發冷、發抖,即使開著空調穿厚厚的衣裳也一點作用沒有?”
“是不是覺得困,甚至這困不分白天還是晚上,總是說睡就睡過去了,偏偏起床后身上的疲乏絲毫不能得到緩解。”
“有時還會莫名其妙失去意識,等恢復了卻發現自己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可你對這些事絲毫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