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一!”曾經幼時叫慣了的名字,在此刻脫口而出。結界自房屋四周而起,虞年忙著走進屋內,幾乎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就急道,“宗里禁地的事,你知道多少?”若不是系統發了任務,她甚至不知映月宗內還有禁地?!可若想進去,必不能光明正大去問那群長老,找其他弟子又怕會走漏消息,反而得不償失。左思右想半天,虞年突然想起了宋亓一。這人身為掌門親傳弟子,說不定能知道些信息。窗外朝陽熾熾,透過窗欞,微弱的光線映照在宋亓溫潤的臉龐上,他注視著少女在一旁坐下,攥著衣衫的手一緊,眸光微動,許久才松了下來。虞年坐在桌旁,身體微傾,等得焦急。倒不是急著做任務,而是急著想避開應琢啊!對方現下是有事被喚去了,待他回了太初峰兩人又得日日相對,再想獨自去禁地完成任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她自是也可以去問應琢,說不定那人身為仙尊能更清楚禁地的事。可虞年不想見他。自回宗后她就有意無意地避著對方,但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應琢卻意圖逼迫自己挑破這層關系。眼看著應琢一步步瘋下去,心底焦躁再也按捺不住,現在主線任務發布,她正好可以借機趕緊跑路。俗話說得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那就跑嘛一身青紅印記都沒來得及消,初春時節不算冷,虞年卻在脖子上系了絲帛,只為蓋住頸側星星點點的吻痕。宋亓一只看她片刻,垂下了眸子,擱在膝上的手又漸漸蜷起。“年年為何想知道禁地的事?”她莫名死而復生,醒后不久卻又匆匆下了山,這都不重要,但本以為把她尋回了映月宗,二人還可來日方長,不想沒回來幾天,虞年現在卻又一臉急色,開始問宗內禁地之事。宋亓一是真的有些好奇。
心中些許思緒在盤繞,說不清。自虞年復生后,似乎有些事情變了。她的重心,好像再也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過。一句話問出,半晌卻也沒等來回答,他抬眸,只見對方秀眉緊蹙,唇邊輕啟卻欲言又止。“這、我”虞年一怔,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去深究這個問題,腦中轉了幾遍的謊話一句也沒能說出來。相處四十年,她知道,宋亓一太過聰明,是系統任務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可任何謊在此刻說出來都漏洞百出。詐尸一事對方不去探究已經是奇跡了,現在又清早急著來問宗內秘事,這不是上趕著讓他起疑嗎!還不都是被應琢給逼的眉間擰成了一團,心中謊話繞了一圈又一圈,薄唇剛啟,宋亓一卻在此刻開了口。“禁地之事,我確實知道一點”“也可以都告訴年年”他抬眼看向虞年,語氣淡淡,“但若年年想去,還需與我同行”宋亓一知道,虞年會來找自己,而非去問就在太初峰上的應琢已經是一種選擇。可這一步,他不想退。不想再失去她的行蹤,不想整日惶惶不安,更不想一次又一次與她錯過。面前,虞年眉頭蹙起,糾結的情緒幾乎就擺在臉上,一分一秒的時間仿佛都格外漫長,宋亓一神色未變,藏在桌下的手卻越握越緊,蒼白的皮膚上漸漸青筋凸起。會不會太過,是不是他的要求太過分了,反而逼著她去找應琢沉默幾乎是有形的,壓迫著每一個角落,仿佛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就在他心中恐慌快要壓不住的那一刻,卻突然聽見對面妥協的聲音傳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