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禁區(qū)》這部劇的前中期都著重于沉珈和徐銘溪在這段感情里的掙扎、試探和拉扯。
這種隱晦又曖昧的感情戲?qū)ρ輪T來說本就是個挑戰(zhàn),多一分油膩,少一分寡淡。
林導又講究情緒呈現(xiàn)的連貫性,喜歡拍攝長鏡頭。
既要求精神高度集中,又要求貼合人物性格演繹長段的臺詞,表情動作一絲一毫都不容出錯,很考驗演員的演技。
今天這場戲是這部劇開拍以來的第一個小高潮,算是徐銘溪放任自己坦白心意的重場戲。
自從父親死后,徐晉即便再不待見他這個弟弟,兄友弟恭的表面功夫也不得不做給那些對徐氏集團虎視眈眈的人看,更何況,父親的遺囑里分給徐銘溪的股份也不算少。
正巧老宅離沉珈的公司也近,徐晉連哄帶騙地把沉珈帶回了老宅暫住。
對沉珈而言,在這種特殊時期陪在徐晉身邊,自己也能安心,只是徐銘溪也在老宅住,總歸是避不開要同他打交道的。
不過從近半個月的相處來看,徐銘溪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難相處。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沉默的,沒有在葬禮那天的休息室里那么冷漠,也沒有那時候那么脆弱,兩人也沒之前那么疏遠了,不過也沒到交心談心的地步。
這段時間倒是湊巧了,負責家政的阿姨請假回鄉(xiāng)探親,徐晉也被繁重的公務纏身,常在公司過夜。
留在家里的沉珈和徐銘溪自然而然變成了兩人共處的模式,有時一起在家里做飯吃,或者去外面的餐廳解決,倒也算和諧。
她也莫名有種做姐姐的責任感,常常找些話題閑聊,但是最后都被徐銘溪用簡短的回應給打住了。
不過這一天出了些意外,在一個朋友組的酒局上,徐晉因為公司有事需要趕回去處理,人不過剛走,沉珈就被眾人爭著敬酒,饒是她酒量不錯,也經(jīng)不住這樣折騰。
散場后,她被徐晉留下的司機攙扶著坐進了車內(nèi),原本被夜風吹散了幾分酒氣,又因為濃郁的車載香入了鼻,意識再度昏沉了起來。
車子似乎行駛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穩(wěn)的,司機小心地護著沉珈的頭把她扶出車外。
“砰”的一聲,應該是車門關上的聲音。
她被司機扶著走了幾步,意識清醒了幾分。臨近老宅的大門,她穩(wěn)了穩(wěn)身體,掙脫開司機的攙扶,擺手示意他先回家,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
司機見她再三堅持也沒勉強,目送她進了門就轉身走了。
沉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是怎么走進門又躺在沙發(fā)上的,恍惚間看到面前有一個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模糊的人影竟然在向自己走進,最后停在她身側。
可她沒有精力去分辨,眼皮不自覺地又合上了。
“…沉珈?”
那人似乎在喊自己的名字。
這么晚,還直呼自己的名字,到底是誰?
思考像是牽連著神經(jīng)痛,她不禁皺起眉,索性閉上了眼,暗自想著,睡著了應該就好了。
“沉珈……”
“……回房間再睡……”
那人低沉的聲音還在耳邊響個不停,只是越飄越遠,她像是陷入了一層厚厚的棉花里,周身都覺得綿軟。
那人又把手貼到沉珈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再度睜開眼,視線變得模糊,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
徐晉?
不,他怎么可能回來呢?他說了自己今天會加班,要在公司過夜的……
那這又是誰?
思索間,沉珈的手被人握住了。
少年的手細長,骨節(jié)分明,可牽著她的時候卻能輕而易舉地包裹住她整個手,觸感也很柔軟,莫名有些安全感。
是了,這個時候回家的除了徐銘溪還能有誰。
她下意識地捏了捏他的手,像在回應他,又像在提醒他別吵。
“……回房間里睡吧,在沙發(fā)上會著涼。”
徐銘溪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摟著她的腿彎將她抱進懷里。
她不安分地扭動了幾下,頭靠著他,側臉貼上他的胸膛,幾乎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徐銘溪把她輕放在臥室的床上,扶著她的腰替她脫了外套,才把被子蓋在沉珈身上讓她躺好。
沒過一會兒,沉珈感覺臉上似乎有些溫熱的觸感,柔軟的毛巾摩擦著她的臉頰。
是徐銘溪在給她擦臉,力道很輕,似乎怕弄疼了她。
這道工序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再度昏睡過去的時候,嘴唇似乎被人輕點了一下。
沒等沉珈反應,唇瓣又被人吻了上來。
因為隔得太近,男人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有些許癢意。
男人的吻技生澀又笨拙,只是將唇印在她的唇瓣上,濕熱的舌尖試探地描摹著她的唇形。
沉珈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應他生澀的吻。
她說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