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栩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臥室,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臥室內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燈光映入,光影斑駁。
葉櫻站在臥室門邊,見周則栩半晌沒動,以為他醉倒過去。
她走到床邊,俯下身,去解周則栩襯衣上的紐扣。襯衣扯開后,露出刀削斧鑿般的肌肉線條,一塊塊緊致的肌肉平鋪其上。
葉櫻心跳漏掉一拍。雖然看過很多次,每次仍然有著最直觀的沖擊力。
她臉頰泛紅,移開目光,接著去解男人腰上的皮帶。褲子脫到一半,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拽到懷里,翻過身壓在身下。
葉櫻掙扎著推阻,周則栩將她的雙手交疊壓在頭頂,重重的吮上她的脖頸,葉櫻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洗澡睡覺……你別鬧了……”
周則栩醉意越濃,腦子越昏沉,控制她的力氣也弱下去,當葉櫻極力反抗時,兩人一并翻滾到床下。墜落的那一刻,他憑借本能把葉櫻緊緊抱在懷里,自己后背著地。
葉櫻在他懷里撐起身,發絲掃過周則栩的臉龐,兩人目光交錯。
葉櫻緊張的問:“你沒事吧?疼不疼?”
周則栩目光渙散的看著她:“……疼啊……疼的很……怎么會沒事……”
葉櫻下意識想檢查他的后背,剛伸出手,被周則栩抓住按捺在胸口,“……我只是血肉之軀……也會有承受不住的痛苦……這里……特別痛……生不如死……”
葉櫻雙唇微顫,紅了眼眶,輕聲道:“你這樣,我也感覺到心痛……”
淚水不知不覺的滾落下來,淌在周則栩的臉龐上。
她擦掉淚水,俯下身,碰了碰他的唇瓣道:“那我親親你好不好?能不能讓你好受一點?”
唇舌交纏的瞬間,男人仿佛被觸發了本能反應,扣住她的腦袋,在她口中深入攫取。
兩人在地板上翻滾著擁吻,他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服,恨不得將她完全占有……
但最后,還沒來得及進入主題,他趴在她肩頭沉沉昏睡過去。
葉櫻看著電量耗盡的周則栩,一動不動的趴在她身上,乖的不像話,但顫抖的眼睫毛和無意識下慘淡的神色,讓那張英挺的臉龐充滿了破碎感。
自從結婚后,他在她心目中,接近于無所不能。
處理任何事都是游刃有余云淡風輕,三分隨意三分散漫,就把事情辦的無比利落。
如今,他卻因為感情問題,陷入如此困頓。
葉櫻抱著周則栩,手掌輕撫他的后背,自言自語道:“如果你難過,我可以一直陪著你。如果你想要自由,我也能放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葉櫻將周則栩搬上床后,又用溫水為他擦拭臉龐和身體。為他處理妥當后,她去浴室洗澡。
片刻后,身穿睡衣的葉櫻睡在了周則栩身旁。
周則栩宿醉,日上三竿還沒醒來,而葉櫻倒時差,睡的也很沉。
偏偏兩人手機都沒電了,約等于與外界失聯。
直到中午時,顧藍既沒聯系上葉櫻,也沒聯系上周則栩。如果是平常,她自然犯不上操心。但這個節骨眼,周則栩狀態不對勁,葉櫻又是千里迢迢趕來,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情況,越想越不安。
她只能聯系酒店方,要來房卡,進房間看情況。
顧藍還算謹慎,讓助理和保鏢們守在外面,她先進門。
顧藍穿過客廳,走入臥室,看到臥室中央的大床上,兩個人側身躺在被子里。松了半口氣,但又不敢完全放心,再次拉近距離。
直到周則栩動了下,腦袋埋在葉櫻頸窩里蹭了幾下,而葉櫻似是嫌棄他很擠,胳膊往后抵了抵。
確定是兩個大活人,她徹底放心了。
恰好這時,周則栩在半夢半醒之間翻個身,將葉櫻壓在身下,找到她的唇就親了上去。
葉櫻經歷過無數次他的欲望蘇醒時刻,人還沒醒,已經本能的攀上他的脖頸,發出嚶嚀。
顧藍看到周則栩的寬闊后背,和葉櫻的雪白膚色,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她捂住眼睛,瞬間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干脆利落的為他們關上房門。
回程的車上,顧藍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周則栩的反常給整的腦子不正常了,居然擔心他們倆出事。小夫妻一見面膩歪起來,哪還分日夜晨昏。
總統套房內。
兩個人循著本能,彼此交纏。
這種事已經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又不可或缺。
在洶涌海浪的沉浮中,只有彼此之間的親密和滿足感,充斥全身,全然忘了外界的一切。
結束后,周則栩抱著葉櫻去浴室洗澡,又在紛紛揚揚的水花中,再次將她抵在墻上。
此時不再是之前的懵懂,兩個人都很清醒。
清醒到葉櫻覺得不是滋味,這種事是他逃避痛苦的麻醉劑嗎?
她下意識想抗拒,可這種抗拒的姿態,令周則栩更加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