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你哥被周則栩算計,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很可能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葉文潼沉默。
葉國華又道: “你在那邊上班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想辦法查一查,鶯歌的財務資料。”
葉文潼:“什么意思?”
“查鶯歌的財務問題!我們要找把柄,去跟周則栩談判!這都不懂嗎?”
“不是,這跟鶯歌有什么關系?”葉文潼反問。
“現在只有這一個突破口!”葉國華氣急敗壞道,“別那么多問題,想辦法給我去做!這關系到我們家的生死存亡!”
葉文潼沉默片刻道:“不用想了,鶯歌的財稅都干干凈凈。而且,我不會做對表姐不利的事情。”
“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醒醒吧,你的寶貝兒子,是什么好東西嗎?葉瀾心差點就敗在他手里,要不是櫻姐拉來周則栩,葉瀾心還有以后嗎?他不僅沒有痛改前非,還變本加厲的折騰。我懶得跟你們同流合污罷了!”葉文潼一口氣說完,掛了電話。
葉國華氣的猛地摔下手機,“反了!我怎么養出這種忤逆不孝的!”
董瑩彎下腰去撿手機,葉國華火氣正旺,指著她罵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兒!家里出事,她不出力,還說風涼話!”
董瑩沉默不語。
葉國華緩過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這是在申州,又不是京都,周則栩那小子能翻天不成!”又對董瑩道,“你繼續跟葉櫻聯系。”
董瑩木訥的點了點頭。
她內心深處,突然很慶幸,自己的女兒學會了獨立,走出了這個家,不用承受這些風雨。
……
緬甸。
葉櫻帶團隊來這邊采購翡翠原石。
這是她計劃內的工作,只是為了配合周則栩的行動,提前幾天出發了。
她知道周則栩要對葉文容出手,落水的那天晚上,回家后,他對他說:“我手里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可以把葉文容送進去。”
葉櫻震驚的看著他。
周則栩道:“這是我的一張底牌。如果他們待你如親人,這張牌,我可以不用。”
葉櫻:“……”
“但我看到了葉文容的貪得無厭,目中無人。他這次敢把你推下水,下次還會因為利益沖突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葉櫻沉默不語。
周則栩問:“如果你舅舅舅媽向你求情,你會怎么辦? ”
葉櫻抿了抿唇道:“在商言商,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好,我知道了。”周則栩應聲。
葉櫻看他,“你知道什么了?”
周則栩勾了勾唇角。
他知道她內核變得更強了,不再被人情世故和世俗的眼光所裹挾。
此時,葉櫻身在緬甸,不用旁人告知,看財經新聞就知道,葉文容被帶走調查。
她發現,周則栩的的確確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善于蟄伏又出手果決。
他從一開始就對葉文容張開了一張大網,但他不動聲色,冷眼旁觀。明明占盡上風,還能克制有禮的對待每一個人。而葉瀾心上下,都覺得他人畜無害,好打發。
等他出手時,所有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那些元老派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掌握了那么多關鍵證據,陷入完全被動的局面。
自從上市摸底后,她對葉文容和葉瀾心的現狀都失望至極。
所以她寄希望于鶯歌,希望鶯歌能發展壯大,走出一條更好的路,繼承母親的遺志。
而周則栩在為她開辟一條新道路后,同時在不露痕跡的掌控葉瀾心。
葉櫻不由得想,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周則栩辦不到的呢?
手機視頻鈴聲突然響起。
葉櫻接通,周則栩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周則栩端著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道:“你舅舅舅媽,今天過來找我了。”
葉櫻的目光落在男人滾動的喉結上,他的脖頸異常修長,連喉結看起來都很性感。
“他們是想你放過葉文容吧?”葉櫻三心二意的說著。
“當然。”周則栩應了一聲,又喝一口水。不想讓葉櫻心里不舒坦,他沒有說夫妻倆對他下跪的事情。
“那你怎么說? ”葉櫻問。
說實話,她不是很關心葉文容,他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只要他們愿意把財務窟窿填平,另外以五千萬的價格把手上股權轉讓出來,我撤訴。”周則栩道,“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倒不是他心軟。他不希望外界認為葉櫻冷血無情,對親人干凈殺絕。這年頭,大家都喜歡體面人,這樣更有利于她以后在商場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