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容接口道:“想買葉瀾心,可以啊,就看他出不出得起價。”
沉默半晌的葉國華開口,“文容,你老實說,這段時間你到處跑,有沒有拉到資金?”
葉文容原本沖天的氣焰頓時萎靡下來,他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煩躁道:“還不是葉櫻得罪了吳元澤,導致他處處使絆子,跟我們作對。如今明瑞是國內行業(yè)龍頭,跟各大資本都走的很近,幾乎把咱們的路堵死。”
說完,又恨恨道,“都是那死丫頭惹的禍!要不是她搞這一出,咱們跟明瑞結盟,現(xiàn)在屁事沒有!她倒好,一心攀龍附鳳,不顧咱們死活!”
黑色邁巴赫內。
葉櫻和周則栩坐在后座。
葉櫻這時候才問出心中疑惑,“為什么要上市?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收購股權?”
周則栩低笑一聲,胳膊搭在車窗上,側過身看她,“只想收購股權的話,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那是……?”葉櫻不懂了。
“我要還你一個干干凈凈的葉瀾心。”周則栩道,“啟動上市,是最好的清查手段。”
葉櫻恍然大悟。他不僅是要把葉瀾心給她,還要把葉瀾心這些年的沉疴陋疾解決掉。
葉櫻看向周則栩的眼神,分外明朗,又分外動容和感激。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說什么好,謝謝兩個字,如此單薄。
周則栩伸出手,輕點了一下她眉心,“周太太,你今天配合的很好。”
葉櫻因他親昵又似調戲的動作耳根微紅,面上強自鎮(zhèn)定,道:“我還可以配合的更好。”
周則栩彎起唇角,“那么,我拭目以待。”
周則栩抬起手,看了眼腕表,“晚餐想吃什么?”
“都行,我隨意。”葉櫻道。
“那回家吃飯吧。”
“……”葉櫻怔了下,點頭。
一周前,她怎么都不會想到,她和周則栩之間會有‘回家吃飯’,這么熟捻又關系匪淺的對話。
兩人回到家,阿姨已經(jīng)做好豐盛的晚餐。
吃晚飯時,周則栩道:“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一個月左右。”
“那……”葉櫻猶猶豫豫的,還是問出口,“葉瀾心這邊,怎么辦?”
“你舅舅一家找你,你什么都別管,說我出差就行了。”周則栩道,“必要的時候,我會安排人接洽。至于那些債主,你不用擔心,葉文容比你想象中的更會借勢。”
葉櫻懵懵懂懂的點下頭。雖然她還不明白周則栩的具體對策,但是,她完全相信他。
為了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葉櫻主動詢問,“你明天什么時候走?需要我送你嗎?”
周則栩看了她一眼,輕曬,“你愿意的話,當然可以。”
周則栩的行程是第二天上午九點,飛往帝都。
次日,葉櫻起床后,把自己收拾好,跟周則栩在家吃過早餐,一道出發(fā)前往機場。
到了機場才發(fā)現(xiàn),除了徐浩,還有一輛車的隨行人員,大約四五個人。
葉櫻謹記自己人前“周太太”的身份。周則栩在跟下屬溝通時,站在一旁的葉櫻,看著他垂落在側的手掌,心一橫,主動去牽住他的手。
周則栩話一頓,側眸看她。
葉櫻回她一個歲月靜好的笑容。
周則栩若無其事的回過頭,繼續(xù)跟下屬講話。
但他修長的手指錯入她小手的指間,與她十指交扣。
葉櫻輕吸一口氣。她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緊張,變得逐漸習慣這種緊緊貼合的牽手方式。
周則栩的手掌總是那么火熱,每一次緊扣,都有一股暖流從她的掌心,流竄至四肢骨骸。
到了登機時間,葉櫻陪同周則栩到登機口。
過安檢前,葉櫻松開周則栩的手。
周則栩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等我回來。”
一旁的下屬們面上泰然自若目不斜視,有的還拿著手機專注忙碌。但私底下的小群里,已經(jīng)是風起云涌八卦連天。
畢竟,這可是他們面對無數(shù)狂蜂浪蝶,絲毫不為所動的高貴冷漠的周總。無論什么場合,對方如何美艷,他臉上只有四個字:莫挨老子。
像今天這么大大方方的與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手拉手,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這無異于公開宣布——他戀愛了!
周則栩離去后,葉櫻一個人住在別墅,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明明是更輕松,更自由了,畢竟甲方老板出差去了,但又莫名覺得別墅里空蕩蕩的少了個人。
她按照周則栩所說的,沒有去公司,也沒有聯(lián)系葉文容和舅舅,日常居家辦公。
三天后,葉文容主動聯(lián)系葉櫻。
“你這是攀上高枝,連家人都不要了嗎?”葉文容語氣不輕不重道。
葉櫻淡定道:“我已經(jīng)把他帶回去過了,也拿出了解決方案,你們談不攏,我有什么辦法。”
“周則栩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