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詢問:“你怎么了?”
“我在睡覺……發(fā)燒了……好不容易睡著……又做噩夢……”葉櫻不知道自己手滑撥錯了電話,更沒意識到現(xiàn)在跟她通話的是周則栩,凌亂的說著,“我居然夢到許方馳,跟其他人……”
“吃藥了沒有?”周則栩打斷她的話。
“感冒藥吃了……”葉櫻啞聲絮叨,“退燒藥家里沒有……算了,明天去買……我還夢到,你說要陪我去撕逼……”
“不要再講話。”周則栩出聲,“好好休息。”
“不是……我……”葉櫻還想說什么,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通話被掛斷。
她無力的垂下手,閉上眼睛想,今晚的筱黎怎么變得這么冷酷……
葉櫻在藥物的催眠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將她本就不算安穩(wěn)的睡眠打斷。她不想理會,但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著,無奈之下,伸出手在床上摸索,撈起手機后接通,“喂?”
“開門。”
“……嗯?”
“我在門外。”
“誰啊……”
“送藥的。”
“……?”
葉櫻茫然的想,她好像是下單了退燒藥來著。
“你把藥掛在門把手上……”她掛斷電話,緩緩坐起身。
坐起來后,更覺得頭痛欲裂。但她知道,不趕緊吃下退燒藥,后半夜會更難受。她又是獨居,萬一燒到抽搐癲癇,沒人能救她。
葉櫻艱難的挪到家門口,打開門。
樓道里的風吹過,她發(fā)燙的身體又似被丟進冰水里,內(nèi)冷外熱,冰火交加。
葉櫻快要站立不穩(wěn),扶著門框,在門把手上找口袋,不經(jīng)意碰到微涼的手指。
她抬起頭,看到周則栩站在眼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下,手掌扶著門把手,隨即抓住葉櫻的胳膊,將她帶入室內(nèi),反手關上門。
“周則栩……你……你怎么來了……”
“給你送藥。”周則栩言簡意賅。
葉櫻虛弱的模樣落入眼中,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迷,他不再廢話,將她打橫抱起,走入房中。
周則栩?qū)⑷~櫻放在床上,從手提袋里拿出一個額溫槍,輕觸她額頭。一聲輕響,電子屏上顯示403。周則栩臉色凝重,皺著眉頭從袋子里又拿出一個水銀溫度計,遞給葉櫻,低聲道:“自己測一下。”
葉櫻看著他,半晌沒有下一步動作,那懵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什么新奇的事物。
周則栩沒有耐心再等下去,解開她睡衣的第一顆紐扣,抓住她的胳膊,將溫度計塞進她腋下。
手指觸碰到女人柔膩又滾燙的肌膚時,他呼吸沉重而緩慢。
溫度計放好后,周則栩起身去客廳,在餐邊柜上找到水杯和恒溫壺,他倒了一杯溫水走入房中,將水杯擱在床頭柜上。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從她腋下抽出溫度計,揚起手,在燈光下仔細看——398c。
周則栩從袋子里拿出一版退燒藥,摳出一顆,接著將葉櫻扶起來,靠在自己懷里。他將藥塞進葉櫻嘴里,另一只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慢慢的為她溫水送服。
葉櫻有些抗拒,他低聲哄道:“乖,把藥吃了。”
看到她把藥咽下,周則栩才放下水杯,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周則栩離開房間,走到外面客廳,目光再次環(huán)視這狹窄的空間時,難以遏制的浮現(xiàn)出陰霾。
他走到沙發(fā)坐下,習慣性的從褲袋里拿出一包煙,磕出一根,正要點燃時,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又放下了。
房內(nèi),葉櫻陷入昏睡,退燒藥的藥效逐漸在身體里發(fā)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