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打發去挖靈礦才好。”
之前子車軒可就是隨意拿了一小塊靈礦,就要置他們甥舅二人于死地呢。
子車飛舟卻一臉擔憂:“舅舅,你真的我現在擔這子車家家主還有意義么?子車家還能有未來么?”
“為什么不做家主?”武興詫異道:“你不會犯蠢,要把家族之位還回去吧?我告訴你,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倒不是這個意思。”子車飛舟苦笑:“舅舅,這次是我做錯了,我以為只是接待兩位曾經的恩人,不想卻引狼入室。”
日后這子車家將淪為其他勢力手下的傀儡,而他也將是子車家的罪人。
武興聽了后才明白子車飛舟在這里糾結什么,他毫不客氣道:“莫非以往你們子車家就是本界第一大家族,從未蟄伏于人下過?”
他說著冷哼一聲:“當年我們武家也曾在山陽城占據一地,那會兒你們子車家還不如武家呢,不然就子車家的風氣,如何允許我姐姐嫁進來,只是后來武家時運不濟得罪強人,高階修士都被斬殺殆盡,武家才就此沒落,而子車家卻因為跟對了主子一下子被提拔上來。”
武興說完往事便勸子車飛舟:“這世道不都是如此么,之前子車家主脈投靠其他家時,可送了不少族中弟子去做妾侍、爐鼎,你如今不過是為子車家另擇明主而已,只要他們實力強橫能庇護子車家,這和以往又有什么不一樣?”
子車飛舟還是猶豫:“但他們身份不同。”他們甚至不是此界中人。
武興反問:“是他們索要的爐鼎更多?還是要求的供奉增加了?”
子車飛舟遲疑,祝芙壓根沒提起過爐鼎和供奉一事,只說是合作,“那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武興攤手:“子車家不會更糟糕,且你與他們至少還有交情,真出了事總能求他們相救,這不比之前的靠山更好?”
子車飛舟隱約有所松動,武興繼續道:“只聽你說,那兩位與你素不相識,卻能在魔修身前耗費心思救下了你,這能是什么惡人?你就是想太多了。”
說得也是,子車飛舟緩緩點頭:“我聽舅舅的。”
武興松口氣,他真怕這侄兒臨到此時,忽然一根筋給抽了。
不論那兩位大能是善是惡,有什么心思,又豈是他們能忖度能反抗么?
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個傀儡家主,盡心盡力辦事,或許還能得些好處。
想要反抗選擇,首先他們得有能反抗的實力。
沒多久,玄天宗便派了修士前來,前來修士并沒有盛氣凌人,反而十分客氣友善。
“在下霍豐。”
不止態度,修為看著也不高……不過,想到祝芙和桑麟的表現,子車飛舟又覺得這可能是玄天宗的特殊愛好,出門在外喜歡遮掩修為什么的。
“在下子車飛舟。”
霍豐便單刀直入:“子車家主,我已經聽說了來龍去脈,接下來玄天宗與子車家合作的商業相關事務都由我負責。”而后更加直白道:“還請子車家主將子車家各項業務、鋪面盈利情況給我介紹一下……”
子車飛舟本還想彼此寒暄一番,在日常招待中打探日后子車家的待遇,沒料到霍豐如此直接,一時不甚習慣如此高效率的工作方式。
他怔愣一會兒,歉意道:“但子車家剛經歷變動,一時半會兒只怕……”只怕拿不出來。
霍豐可太了解這種守舊的、落后的管理模式效率之低,他也不想等子車飛舟慢騰騰整理,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便直接道:“無妨,想來以往賬目你們這些修為高深的修士也不會太放在心上,直接讓各地管事過來開個會,就明白了。”
真正做實事的另有其人。
子車飛舟:“……好。”不知不覺就被掌握了主權啊。
不愧是與昭恒、太霄兩位道友同出一宗的修士,同樣的精明能干。
他趕忙尋來各處管事,霍豐與人商討后,對著子車飛舟批評道:“這種級別管事居然還是吃白飯的!他們只知道對上討好對下剝削,壓根就沒有干實事,可見以往你們子車家出現多少漏洞。”
然后不等子車飛舟或慚愧或辯駁,便接著說:“把底下那些商鋪里真正干實事的掌柜。”頓了頓補上一句:“以及賬房等重要人員全部叫過來。”
他怕連掌柜都是關系戶,唯有賬房必須做實事。
于是子車飛舟被指揮得團團轉。
好在霍豐確實善于庶務,尤其在商業方面,哪怕子車家那些賬目亂七八糟、漏洞百出,他也在短時間里剝開假賬,把真正的賬目條理清晰地整理出來。
再加上與祝芙共事多年,同樣做得一手好報表。
整理出來的表單,別說那些本身參與事務的管事、掌柜們,便是子車家族那些養尊處優的家族弟子也能從圖表里一眼看出家族賬目問題。
子車飛舟愕然:“怎么會有如此巨大的虧空?”
明明子車家一直奢華度日,他自己之前是拮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