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了。
祝芙笑了笑:“我只是好奇心重而已,那血參怨氣十足,我想著該讓它去報了仇、消除了怨氣才能好入藥煉丹,哪里想到造成這血參周身怨氣的竟然是貴府呢。”她歪歪頭:“我以為華府是光明磊落之輩,當真沒料到會有此后果,還望見諒。”
華家老祖身后的華家家主和華滄都冷冷看著祝芙,華家老祖卻淡淡道:“你既已知道我華家并非光明磊落之輩,甚至睚眥必報,想必也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
祝芙嘆氣:“你這般坦誠,將惡事說得如此光明正大,我還真無話可說。”
“既如此,我華家此次受到的損失,便由你們承擔。”說罷,那華家老祖伸手探了過來。
但下一瞬,他淡然的神色變得驚恐,只見眨眼間,他伸出的手被從臂彎處斬斷。
傷口格外齊整,速度之快大家甚至沒反應過來。
“老祖!”華家家主和華滄面色大變,齊齊上前,卻被華家老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攔阻。
華家老祖面色復雜地看向桑麟:“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今日之事是我華家不對,只要閣下愿意放下此事,我華家愿奉閣下做華家上賓!”
桑麟卻微微側頭看向祝芙,祝芙說:“大師兄算了,別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
華家老祖面皮抽了抽,他修行多年,真是很久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了,但他卻不敢反駁,反而微微側身讓開。
桑麟道:“走吧。”
祝芙跟桑麟一道光明正大離開,不知何時悄然放下劍的女子趕忙低眉順眼地跟在兩人身后。
等他們一出華家主宅,那女子立刻加快腳步湊上前跟桑麟道:“方才實在抱歉,我也是沒別的法子只能得罪二位,還望真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她冷漠的神情一放下,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倒顯出幾分楚楚可憐,態度又真誠又懇切,任誰也沒法苛責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可桑麟依舊冷漠,看也不看她一眼。
反而是祝芙好奇地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華家抓住?”
那女子嘆口氣,緩緩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瞞你們,我其實也姓華,我叫華柳柳,但我只是華家不起眼的旁支,我母親更是華家普通奴仆,因而我是個不得寵的庶女,我這樣的人平日里如奴仆一樣養著,若是華家血食不夠就會拿我頂上。”
這話是回答祝芙的,但過程中她目光卻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桑麟,面上也顯露出楚楚可憐之態。
原以為祝芙他們要么心生同情,要么對華家更加鄙夷憤恨,卻聽祝芙一本正經道:“旁支還是庶出?難怪了,你這樣的豈不是既占不到華家的好處,滅族的事卻一點逃不掉,方才那血參報復時應該把你也算在內才對。”
華柳柳的臉差點繃不住,她深吸一口氣后,嬌弱開口:“雖說這華不是我愿意姓的,我也從未沾過華家的光,但你說得對,我帶著華家罪孽而生,方才還妄想逼迫你們,你們若是實在厭惡我,便殺了我吧。”
她說著大義凜然跑到前方攔在兩人身前,昂著頭:“用我的性命給你賠罪。”
桑麟二話不說,指尖的劍氣已經凝聚好,就在劍氣差一步劃過來時,祝芙開口了:“大師兄算了。”
帶著死亡的劍意又消散于無形,華柳柳額頭的冷汗都冒了下來。
就見祝芙和桑麟目不斜視地越過她,還聽祝芙道:“大師兄,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城池如何行事,屆時再討論如何一致處理吧。”這樣的華家當然不可能放任,但現在處置了若是傳出風聲反而不美。
桑麟言簡意賅:“好。”
華柳柳在身后,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地掃視一番,若有所思。
是夜,祝芙和桑麟成功抵達另一座城池,且尋了一家客棧居住,就聽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祝芙打開房門,果不其然是一直遠遠跟在兩人身后的華柳柳,她揚眉:“華姑娘,你這是又打算再劫持我去威脅我師兄?”
“真人說笑了,你們師兄妹如此厲害,先前只怕將我當作小丑。”華柳柳苦笑一聲,卻又接著道:“但我明白,兩位真人都是心善之輩,才容下我之前的放肆。”
祝芙只問:“所以?”
華柳柳咬著牙向前,一個趔趄栽倒在祝芙身上。
恰恰好對面房門打開,桑麟目光看來,祝芙漫不經心地想著,這莫非是她這惡毒女配欺負小白花的經典劇情?
就聽華柳柳說:“其實我本是男兒身,因為我娘親擔心我遭大夫人報復,才一直將我當做女子養著,不承想我最后還是被大夫人尋機塞進了血食地牢。”
他說著在祝芙身旁一蹭,好巧不巧的胸前的衣服一下子被蹭下來,露出大片平坦白皙的胸膛,眼睛卻楚楚可憐地看向祝芙:“真人,不論怎么說,之前都是多虧您我才保住了小命,我愿意留在真人身邊服侍以作報答。”
這是什么神奇的發展?
祝芙臉上的神情難得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