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點難辦,這石堡的主人好像不怎么喜歡植被,就算她能把靈植悄然間送到各個角落砸開上層石塊強行種下,可沒有植被的地方突然多出靈植,也挺突兀的吧。
祝芙便繼續暗戳戳地探著。
忽然,她感知到一個古怪的地方,愈發收斂氣息,悄悄潛過去。
這……應該是一座地牢吧?
用根系的視角感知一番,祝芙有些不確定,干脆一路延伸過去,最后確定這隱藏在地底、陰暗的一幢建筑,就是地牢,因為里邊關著人,還不少。
莫非這才是土堡里更高等級的養蠱處?
她有點好奇地探過去,一間間的,然后意外地發現這地牢里的靈氣居然蓋過了魔氣,甚至隱約在與魔氣抗衡,一副要將魔氣趕走抵擋在外的態度。
被關押在這里的是修士!
祝芙立刻意識到這點,但她沒有貿然去跟那些修士見面,仍然潛伏在地底。
等到了最深處的一間牢房后,祝芙感知到有點熟悉的氣息。
這股靈氣的感覺,像在哪里見過,她大著膽子把神識探過去,‘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頹廢癱坐在角落的人。
祝芙一驚,根系立刻小心鉆出牢房地面,湊到那人眼前:“師兄!”
那人冷漠地看著從屆時的石層中強行鉆出的一截黑白枝丫。
可能看他沒搭理,黑白枝丫扭了扭,變出一顆……祝芙的腦瓜子:“大師兄,是我呀。”
就算形容再狼狽,她也輕易地認出對方身份,主要大師兄雖然慘了點,身上的劍意依然敏銳。
桑麟:“……”馭植師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反正馭獸師是做不到。
莫非是法術?超過五行之外的變化之法屬于神通法術級別,雖然難以領悟學習,但也不是學不了。
或許這位師妹天賦異稟悟性驚人,所以學會了?
桑麟開口,嗓音低沉沙啞:“你怎么在這?也被抓了?”
祝芙頭在牢房里原地旋轉一圈,看清楚了四周情況,說:“前情要素太多,一時說不清,重點是大師兄你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大師兄不是去追查水神入魔一事的背后兇手?難道對方跟梵天秘境里幕后真兇,那只潔白玉手的主人是同一人?
而且大師兄怎么會變得如此狼狽。
算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先救你出去。”
桑麟晃動手腳,他手腳、胸骨、脖子上都有沉重鎖鏈:“玄鐵打造,附有禁制,難以破開,你還是快離開這里。”
祝芙問:“是焊死的還是有鎖的。”
桑麟:“……倒也沒焊死。”畢竟之后還要解開?
“那有什么難的。”祝芙說著從地面立起一些,一顆腦瓜子底下是一截黑白樹枝,不能說不古怪。
桑麟有種她并非依靠法術,而是像個真妖怪的錯覺,這種錯覺在祝芙腦袋底下的樹枝再分出一條更細的枝丫對著他身上鎖鏈的鎖頭處鉆,達到了巔峰。
師妹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來救他,他怎么能夠產生師妹像妖的錯覺呢?
仿佛感覺到他的異常,祝芙特別自在地解釋:“師兄放心,這是我用植被煉制出的傀儡化身。”
“……那就好。”就說怎么如此古怪。
解鎖著實不難,且祝芙精通符紋陣法,連鎖鏈上的禁制都沒觸發就把鎖鏈給桑麟解開了。
只是,桑麟搖頭:“我不能離開。”
他微微抬頭,往日清俊的臉變得衰敗不堪,重點是他眼睛泛著紅,那是入魔征兆,他扯開胸口的衣領,祝芙就見他心臟到丹田處長著一個巨大的類似腫瘤一般的肉團。
肉團還時不時跳動一番,里邊似乎孕育著可怕的怪物。
祝芙驚疑:“這是……”
桑麟面無表情:“這東西在吸收我的靈氣血肉,想要取而代之,我雖勉勵制止但無法徹底削去這玩意兒,我已經沒救了,你回宗門后必要告訴全宗門,若日后發現‘我’回宗門,一定要對‘我’格殺勿論!”
說完后他遮好衣領:“不只是我,這牢里的人都是如此,你既然無事就盡快找機會離開此地!”這背后中人不可小覷,他擔心祝芙被發現身份。
祝芙卻一臉沉思地盯著那團肉團,片刻后道:“師兄,我大概有個法子能救你,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著壓根沒管桑麟的囑咐,一頭扎進地底離開。
桑麟看著牢里地面留下的痕跡:“……”
碎裂的石板根本沒法掩飾,周圍也沒東西可遮蓋,他干脆以指代劍消耗微弱靈氣將整片地面削了一氣弄出各種痕跡。
然后又帶回鎖鏈,裝作無人來過,只是他自行發怒的樣子。
第190章 救人
回去的祝芙在做一個小實驗。
這個實驗有點難, 是她目前為止遇到的技術最難點。
以至于反反復復未有所成,時間一久管事那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