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準備了許多靈種,藏在兩具傀儡周身各處。
片刻后,她先把簇簇草扔了出去。
簇簇草一出空間,便飛快朝著某個方向掠去,就在即將離開這片地區時,一只大手從天際伸來,牢牢抓住簇簇草。
身處空間的祝芙只能感知到簇簇草徹底被抓最后一瞬間的場景,且是以簇簇草的角度感知到的一切。
那種被大手抓住時猶如滅頂的恐懼,一并傳遞到她這里。
祝芙毫無波瀾地消化了這份負面感受,沒有被影響絲毫。
又等了片刻,她小心把靈藕也扔了出去,靈藕出去時的動靜刻意縮小,且一出去便悄無聲息鉆入地底,潛行了許久。
但結果還是一樣,到了一定范圍后,靈藕就輕易地被從地底強行拽出去抓住了。
祝芙見狀便繼續安安心心踏踏實實地待在空間里修行。
一直到空間對外的窗口,傳來其他聲響動靜,她明白,真正能出去的機會,終于到了。
雖然之前窗口看不到敵人的身影動靜,但沒有動靜就是最大的動靜。
總不能這片異世界只有敵人一個生靈,就算再荒蕪的地方,也該有蟲蛇鼠蟻吧。
退一萬步,這片異世界沒有蟲蛇鼠蟻這類存在,也要有對應的其他底層弱小生物。
不然生態鏈不完整,生物會滅絕的。
所以之前看不到動靜,祝芙從沒想過出去。
造成那種情況,必然是有極強大的存在留在附近,以至于小生物都不敢靠近,可眼見著對方耐心十足。
她只能先用傀儡把對方引走。
結果看來對方果然時刻關注著這片地方,就為了抓住她,但對方對她的重視程度似乎也就是如此,兩具傀儡就把對方給騙走了。
她本來準備了更多后手,如今看到有其他生物大膽過來,倒是用不上了。
但祝芙還是小心行事,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用一截擎天靈木枝丫雕刻成的人形木偶,再狠狠心從神識分出一縷附著在木偶上,便把木偶悄然無息地投了出去。
木偶隨意散落在地面,便安靜下來毫無動靜。
這木偶用的是擎天靈木所至,又有她一縷神識,跟她的聯系更加緊密,或者說,木偶等同于她一具分′身。
祝芙能透過木偶觀察這個世界更多。
這是一片魔氣濃度高于靈氣的地方,但并非全然絕靈,只是格外荒涼,這種荒涼都不是黃土、沙地的程度,而是全是巖石、碎石……倒是極好的石料出產地,可種植的話就比較艱難了。
祝芙習慣性地評判一番此界土地質量。
目前不敢放開感知放肆探尋遠處,所以祝芙也不知道這片世界究竟有多大,天道是否完整,離鴻文界有多遠。
一邊觀察一邊等候,沒多久之前遠遠傳來聲音的一群生物便陸陸續續過來。
那是一群類人生物。
有四肢……可能不止,總之大致保持了雙腳/多腳著地、身形直立、上身還有前肢或雙手的形態。
很有個別老派思想、看不上人類的異族、妖怪們堅持保持異族生物特點故意化形出來的樣子。
可這些類人生物毫無審美,保持的特殊形態,奇形怪狀、五花八門。
乍一眼看去,只說外表,祝芙都不確定他們是否真的具備智慧。
但語言上雖然口音古怪,祝芙卻能勉強聽得明白,所以她判斷這些生物能夠溝通。
只聽兩界語言,祝芙覺得這里離鴻文界不會太遠,至少其中有一定聯系。
她挪了挪木偶的所處方位,悄然無息便挪到一名類人生物前方,一下子就把對方絆倒,然后忽然變成人形冒出來大喊:“做什么?你踩我做什么?”
當然,因為這些類人生物的形態問題,化為人形時,她摒棄了之前選定的和本體有七八分相似的模樣,也變得奇形怪狀。
此時的祝芙的腦袋像是被雷從中間劈過一樣,一邊黑一邊白,特別勻稱,尤其她腦袋頂往上不是頭發,而是樹冠……
伸出來故意地指著對方的手,也是枯木老樹一般的樹皮狀。
被碰瓷的類人生物茫然:“我沒踩你啊,是我摔了呀!”
祝芙怒道:“我不管,反正你踩到我了。”
其他類人生物趕緊圍上來,一部分去看同伴有沒有事,一部分圍著祝芙問:“你是誰?從哪里來?怎么沒見過你?”
祝芙不動聲色掃一眼這些類人生物的來處,指著截然相反的方向:“我從那邊過來的。”然后理直氣壯道:“但是迷路了。”
類人生物們迷惑:“那邊是哪里啊?”
“沒去過。”
“不知道。”
他們相互說叨,然后又指著祝芙相互問道:“她是誰?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說著說著,他們似乎打算不再搭理祝芙,要往別處去,甚至之前被祝芙碰瓷的類人生物,也完全沒有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