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遺漏?”
“總有不起眼的外門弟子,還有那些常年在外歷練偶爾才回一次宗門的,不容易被發現。”
祝芙覺得宗門已經很仔細了。
不論是入門時多方考察、記錄,還是魂燈、心誓都很嚴格,沒想到還有遺漏。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沐泓伶補充:“招進來時沒問題,但弟子出門后就容易產生‘意外’了。”
雖然宗門弟子有魂燈,但不把人殺死只控制的手法比比皆是,若是有不起眼的弟子被悄無聲息地換了人,還真是難以察覺。
祝芙喃喃:“麻煩啊,就算是生物檢驗都沒法對付修士。”
修士別說改變外貌、指紋,便是血脈都能以假亂真,這種隱藏在暗地里的手段還真難以察覺。
說起來不知道修士能否改變dna?
沐泓伶問:“什么生物檢驗?”
祝芙道:“哦,我是說有沒有什么法器,在檢驗血脈體質的同時,能記錄一個人所有數據,若是之后此人數據出現異常,法器能給出提醒。”
生物檢驗雖然沒辦法杜絕,但是聯網加數據管控呢,人不可能偽裝一輩子,一旦出現異常就能輕易找出來。
沐泓伶道:“這我可不知道。”她對法器研究不深。
等回宗門后,再跟煉器師一塊討論這話題吧。
祝芙又問:“可就算發現暗棋,大家也不必這番態度吧,莫非是有暗棋走到各大門派高位了?”因為后果太嚴重,大家才難以接受?
“不是。”沐泓伶正要解釋,恰好一個人影直面過來。
是大師兄。
瞬間周圍修士全都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點尷尬,大師兄目不斜視走過,注意到祝芙后,又回頭跟她說:“你來得正好,待會去處事殿一趟。”
祝芙點頭,看著桑麟離開。
周圍其他修士又有竊竊私語,祝芙啞然:“不會吧!”不會大師兄是那個被發現身份有問題的暗棋吧?
那對玄天宗的打擊可太大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沐泓伶白她一眼。
“大師兄是宗門首徒,身份何等重要。”楚妍沁也忍不住開口。
若是連宗門首徒都被人悄無聲息地更換,玄天宗早就被從內部攻破,玄門如今哪里還能按著魔門打。
祝芙松口氣:“嚇死我了,誰叫你們態度古古怪怪,害我胡思亂想。”
她一瞬間想了好多狗血,比如大師兄是玄門女修以身飼魔的結果,或者大師兄被人潑臟水無法自證,即將眾叛親離,差點聯想到自己到底是路人甲還是炮灰身上,都怪前世影視劇。
沐泓伶解釋:“不是大師兄本人,是大師兄遇人不淑。”
祝芙腦子里的狗血立刻換了個版本:“大師兄發現自己愛上的人其實是魔門女子了?”于是大受打擊,還遭人非議?
沐泓伶:“……”
楚妍沁忍無可忍:“不要再侮辱大師兄了。”過分!
“你們用詞讓人誤會嘛,遇人不淑什么的……”那她能不這么聯想嗎?
“是交友,交友不慎!”沐泓伶換了個詞,接著說:“大師兄之前在外歷練認識一人,兩人交情莫逆,大師兄甚至想引對方入門,結果對方卻誤入魔門,之前差點還傷著大師兄。”
“差點?就是沒傷著啦。”祝芙道:“這有什么,大家有什么好嘀咕的,莫非是懷疑大師兄泄露宗門消息了?”
“也沒有,就是大師兄最近一段時間都心情不好,我們都不敢說話。”只能趁大師兄不在時,悄悄說。
“你們真是……有意思。”這么做更容易讓人誤會。
只怕大師兄本人都覺得你們在背后蛐蛐他呢。
聽完八卦,祝芙就去處事殿尋大師兄,果不其然、毫不意外地被扔了一堆文案工作過來。
“大師兄,我這算是兩份工嗎?”
桑麟不留情面:“這都是你身份真傳弟子應該做的。”
祝芙:“……”
她無奈展開案卷,都是附近其他魔門的瑣碎事務,此地除天魔宗外,還有萬魂谷、煉尸堂等二流魔門。
天魔宗沒被拿下,這些二流魔門玄門已經料理了。
徹底了解這些門派后,祝芙覺得:“萬魂谷比煉尸堂罪孽深重得多。”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煉尸堂有人抓活人煉尸,但屬于個別,他們更喜歡撿尸撿漏,而萬魂谷為了煉魂,造成的大范圍死亡事件不計其數。
且因為煉尸只要有尸體就成,只是煉制的尸傀品質不一,而煉魂就很看資質。
除了修士之外,不是每個普通人死后都能魂魄不散的,所以他們煉魂與造成的死亡之間比例相差甚大。
但往常這兩個門派卻一直是被相提并論,同樣的惡名昭著。
桑麟淡淡道:“凡用邪法、修邪術者,都是魔門。”這種理論在修真界通用。
所以在大家眼里,他們兩派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