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想反駁,他雖然不輕易動手,但陣法用得很好,不是沒自保能力。
就聽祝芙繼續(xù)道:“這樣吧,若是你能研究出可困住幽冥族,不讓他們逃往陰煞通道中的陣法,我就破格讓你加入。”
云子墨不滿:“你這條件對我也太苛刻了吧。”好歹是同屆弟子呢。
“這是給你的壓力,好激發(fā)你潛能啊。”祝芙深沉地拍拍云子墨的肩膀:“怎么,號稱我們這一屆唯一一名幼年時就被青岑峰破格收徒的天賦型陣法師,這點事都辦不到嗎?”
“你激勵得稍微明顯了點。”云子墨無奈,但又實在想見識各地天然陣形,只好道:“那我先去天埑看看幽冥族怎么回事。”如此才好研究困陣。
祝芙很歡迎,還熱情道:“我那還有好多幽冥族資料呢,幽冥圣蓮也借給你用。”
云子墨狐疑:“我怎么覺得你早就挖好了坑給我跳呢?”有種被騙來做白工的既視感。
“我哪有挖坑?”分明是你自己挖好了坑,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職場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等回到天埑駐地,云子墨自去看押幽冥族處,祝芙依舊回去處理事務(wù)。
她把方才從云子墨那里得來的靈感補充到二期三期計劃里。
云子墨能不能研究出陣法不重要,重點是這計劃交上去一通過,桑麟師兄肯定能請來高階陣法師研發(fā)完善困陣,那么讓陣法師加入清除隊伍的計劃就可行。
而且陣法師來還有一個好處,他們可在負面能量清除后,就地改造地形,將原本荒蕪死寂的地帶轉(zhuǎn)變成適宜居住的風(fēng)水好地。
祝芙原來覺得自己沒直接加入隊伍中,最大的漏洞就是沒人干她處理后事的活了。
可大家對于地形改善的后續(xù)處理似乎不看重。
畢竟修士壽命延長,不管那些地方等個十幾二十年,也能逐漸改善。
可祝芙覺得后續(xù)改造地勢是這個任務(wù)很重要的一環(huán)。
把二期、三期及后續(xù)計劃補充完善后,祝芙又另起一張案卷,寫下宗門弟子任務(wù)計劃。
玄天宗安排任務(wù)是典型的桑麟式做法,能者多勞。
真?zhèn)鞯茏邮菑娭瓢才湃蝿?wù),且任務(wù)不間斷。
內(nèi)門弟子需要定時定期定量領(lǐng)取任務(wù),有底限沒上限。
外門弟子還在宗門時也需要定期領(lǐng)取任務(wù),數(shù)量和難度低于內(nèi)門弟子,后期若修為遲遲沒有進益又沒在宗門擔(dān)任職務(wù),便可自行外出,除了宗門大事和平時稅務(wù),基本不再受管束。
比如她爹娘和于、馮兩家,現(xiàn)在都是這種自己做生意,不用接任務(wù)的階段。
雜役弟子與外門弟子差不多,只是他們的任務(wù)通常是安排到某地進行長期雜活,與其說任務(wù)更像服役,時間足夠還沒混上宗門職務(wù),就會被新來的雜役取代,自己外出養(yǎng)活自己。
而任務(wù)和歷練的隊伍,更是純看個人交情。
祝芙覺得這樣的管理方式不夠科學(xué),既松散又不成體系。
底層修士的生活得不到保障,上層修士又過于忙碌,常年奔波,在生死一線中徘徊。
而且像云子墨這樣意愿度不強的修士,得到的鍛煉機會遠遠不夠。
她認為需要改革,大改。
弟子歷練時期,不該以各峰為單位,那樣的話根本是拼各峰底蘊,大峰弟子有師兄師姐照拂,必然更有優(yōu)勢。
應(yīng)該由宗門統(tǒng)一安排將弟子分組分隊,一個隊伍最好能以劍修、器修、體修等攻擊強的修士搭配一名煉丹師或者醫(yī)師,再搭配一些符師、傀儡師等輔助職業(yè),這才是合理搭配。
最后由各峰師兄師姐帶隊,領(lǐng)著他們出門歷練。
隊伍需要定時調(diào)動,大家更快速認識其他弟子,如此歷練之后,等小弟子修為上來,日后自己接取任務(wù),能合作的人選更多。
而形成體系的隊伍也更科學(xué)規(guī)范,大家逐漸就會習(xí)慣這樣的隊伍。
按道理來說,外界散修合作,都是如此搭配隊伍,只是玄天宗劍修占比八層,才造成劍修奔波在外,其他修士不愛出門的風(fēng)氣。
祝芙覺得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時候改革了。
洋洋灑灑寫好一堆計劃,她主動跑去找桑麟上交。
桑麟確實在忙,新生的幽冥族比開智的幽冥族更加兇悍,且無法溝通,需要他壓陣抓捕。
祝芙在附近整出這么多事,不是所有修士都會同意。
雖然是好事,但大家需要變動就會產(chǎn)生不滿。
桑麟需要跟其他勢力交流切磋,好讓他們同意,并且不要私下耍花招。
祝芙來的時候,他剛與一名魔門修士交手完。
“大師兄你要仔細看。”不能敷衍。
桑麟面色正經(jīng),“好。”但等祝芙一離開,立刻收起計劃,接著揮劍。
到了有閑心的時候,他才拿出計劃一掃,對于祝芙多出來的計劃,他甚至毫不意外。
這段時間也發(fā)現(xiàn)祝芙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