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但懂事。
“師兄, 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這里沒有,你不去煉丹師那邊看看, 他們肯定耗費不少藥材估計需要你?!币驗橐粊硖靾尘偷教幏N植的緣故,在師兄師姐們這里,她種植師的身份比雁絲師姐都坐得實。
祝芙就去了。
但煉丹師都醫(yī)師也都各自在忙,煉丹師守著丹爐,醫(yī)師在研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體老師。
祝芙?jīng)]有打攪,只探眼看了看桌案上的材料,便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在一小花盆里種藥材。
順便圍觀他們解毒。
他們的思維跟祝芙不一樣, 更加系統(tǒng)化。
祝芙純粹從植物本身出發(fā),去尋找能針對或者輔助植物的配藥, 煉丹師與她相近但又有不同。
煉丹師會增加一些溫和的適用于人體但對治療本身沒什么作用的輔料, 而醫(yī)師則是完全從治療出發(fā)。
祝芙在學習靈植百科時, 不可避免學習了很多藥物類靈植的療效,對醫(yī)理不能說一竅不通,但也只是淺薄了解。
屬于前世網(wǎng)絡上那種,一開口能說出很多貌似有理有據(jù)的理論, 甚至還能蹦出些專有名詞, 但真給人看病是一看一個支聲的類型。
所以在旁圍觀的祝芙收獲不少,打算回去看一些煉丹和醫(yī)理書籍, 當然她不是要研究其中丹藥煉制手法, 而是學習藥材搭配理論邏輯。
她剛有點頭緒, 手上甚至沒培育出幾株成品靈藥,一位師兄過來找她:“大師兄讓你去會事廳。”
祝芙把收成的靈藥放在一旁, 跟著師兄過去了。
一過去,看到桑麟伏在桌案前,桌案上一堆玉簡、布卷,他正忙碌著,臉色冷淡、眉宇帶著濃濃的焦躁和不耐。
見她進來,二話不說甩給她一卷資料:“這是那些小妖交代的結(jié)果,你看看跟你潛伏進去打聽到的消息,有無出路。”
祝芙一邊看一邊好奇地問:“宗門是沒有直接搜魂嗎?”
桑麟看她一眼:“你以為玄天宗是什么窮兇極惡的門派么?除非對罪大惡極、危害蒼生之人,我們?yōu)楸苊獾準虏艜鸦??!?
當然,不乏有修士為了報仇泄憤而搜魂的,這點屢禁不止。
但是,桑麟加重語氣告誡她:“搜魂一事有損功德,你少做為妙?!?
“哦。”沒有師父在身后,祝芙面對桑麟就沒那么硬氣了,乖乖看完資料,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少,只有多?!?
除了她發(fā)現(xiàn)的,那些妖族還交代不少有的、沒的。
這應該不是一妖筆錄,雜七雜八的信息,還有些乍一看相當離譜的相互攻訐行為。
桑麟微微頷首,“你把你知道的圈出來,多出來的信息整理一番。”說著又埋頭忙于工作。
祝芙小聲問:“大師兄,那些妖族之后會怎么處置???”
桑麟隨意道:“或送去挖礦,或送去開荒?!笨傆杏玫街?。
祝芙聽后,便找了位置也忙起來。
一提筆,在寫得很工整的白卷上畫來畫去感覺不好看,祝芙另外拿了紙出來謄寫。
謄寫完便不自覺按照學過的統(tǒng)計習慣,做了分類總結(jié),甚至匯集成信息表格。
一匯集出表格,大段文字卷軸上看不出來的信息一下子全都暴露出來。
信息相互矛盾之處、信息遞進之處,一目了然,甚至能看出那些妖族們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誰跟誰有仇特別明顯。
比如裘宏跟熊虎二妖,幾乎成死敵,給出的消息百分之八十是奔著對方過去的,生怕玄天宗沒給他們好下場。
匯總完資料,祝芙看得嘖嘖一嘆,然后遞給師兄:“我好了?!?
桑麟剛還想說,就是圈個字而已,居然花費這么長時間,一接到這份看出報告的匯總信息愣了片刻,而后凝重起來。
祝芙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自己剛才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重要信息,抑或者她匯總時出了紕漏。
趕忙問:“大師兄,怎么了?”
“這卷案……”桑麟凝重說:“做得不錯?!?
“……”這大喘氣,害她緊張。
接著就見桑麟起身:“師妹你既然擅于此道,剩下的卷案你來處理?!?
“嗯?!”祝芙趕忙擺手:“這不合適吧。”
“沒什么不合適的,能者多勞?!鄙w胝f:“我還有其他要事要處置,這里交給你更合適。”
說完起身,親自過來推著祝芙往桌案那邊走。
祝芙被迫過去坐下,猶自掙扎:“但我還不夠資格吧,里邊會不會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該知道的?”何況這是掌峰弟子的職責啊。
“沒什么不夠資格,你既是真?zhèn)鞯茏?,亦出自主脈,我看正合適。”桑麟說著按住祝芙想要起身的小肩膀:“阿川的事我聽說了,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好,你也該擔起翠鷲峰的責任?!?
咦?你這么說,還叫人怎么回絕?
于是祝芙就這么坐好,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