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兩位玄天宗前代弟子就是因為迷失時空,才隕落的?那她們?nèi)齻€呢?
“你知道他們具體的……時間嗎?”
祝芙搖頭,就是不知道,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
這次荒神島歷練極有可能是姚梓、仇陵亡故的緣由,總之要萬事小心。
說開了,祝芙反而放下此事,反正焦慮沒用,但沐泓伶開始心事重重的,顯然被轉(zhuǎn)移焦慮。
祝芙安慰她:“其實這次也不一定出事。”
其實從掌門和大師兄之間的年紀差就能看出其中問題。
按照師父青真的年紀,都能當掌門的弟子了,但大師兄那一代掌峰大弟子似乎年紀都偏小。
總不能上一輩所有真人收徒都晚吧。
祝芙猜測:“應該是有大事件,令大師兄之前的一批精英弟子全軍覆沒了。”
這才造成精英弟子年齡斷層。
且極有可能,那一輩弟子命殞后,隔了好幾屆才有大師兄他們出頭,因為精英弟子沒那么好培養(yǎng)。
跟弟子個人素質(zhì)也有關系,比如祝芙前邊連著幾屆,最優(yōu)秀的弟子也只是卓越,達不到驚才絕艷的地步。
“既然是全軍覆沒的大事,應該不是此次。”畢竟來這里的弟子不多,祝芙問:“沐師姐有聽過此事嗎?”
大師兄之前的精英弟子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卻在未知的災難中全部喪生,必然對當時的宗門有所打擊,宗門上層應該有所傳聞。
沐泓伶雖沒入真?zhèn)鳎嘁徽嫒耸撬H爹,多少會說什么吧?
沐泓伶搖頭:“我不知道。”
她知道很多其他門派的內(nèi)情,但自家門派這種慘況還真沒了解,她從沒想過玄天宗會發(fā)生此類事跡便沒有問過,她爹也沒主動說起。
“那就麻煩了。”這是秘事,又是宗門近代史,祝芙翻遍了藏經(jīng)閣的書,也沒看到相關信息。
“不管到底是何事件,但若姚師姐和仇師兄兩人是在荒神島出的事,我們總該防一防。”既然意外來到這里,不能什么都不做。
沐泓伶有點反對:“改變時間線并非易事,我們能不能隨意改動他們的命運且不說,就算能改,也未必能改成。”而且妄動可能會引發(fā)更多的未知風險。
祝芙反駁:“也不見得。”
她摸著下巴思索:“在我們過來的時候,時間線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像這種改變時間線的情況,你說是會產(chǎn)生平行世界,還是后續(xù)時間線直接跟著改變?”
“我覺得要么是平行世界,要么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終將成為注定,日后本就是因今日發(fā)生的事導致。”
如果是平行世界,那么至少有一個世界里姚梓、仇陵還能活得好好的,那就值得嘗試。
如果是命中注定,命運無可更改……那也要先試試看,不試過如何能甘心。
“至于說,改變現(xiàn)在的事件,導致后續(xù)時間線突然被波動發(fā)生變化,我以為這種情況不大可能,不科學。”
如果只因為之前的時間線被人為改變,現(xiàn)在的人突然消失或者突然失憶……怎么想都不符合邏輯啊。
沐泓伶:“……”
她看一眼陷入沉思的自己跟自己辯論,還糾結起來的祝芙:“我算是明白你為什么悟性這么高了?”這么能胡思亂想,她自愧不如。
祝芙深沉點頭:“時間,真是個大命題。”
然后思想偏移:“對了沐師姐,你金丹之后沒領其他五行嗎?”
“沒有。”
“那試試領悟空間、時間、命運啊。”祝芙提出意見:“反正都是溝通天地、理解世界萬物,從哪個方向入手不是入手。”最后都殊途同歸。
沐泓伶感覺自己最近被激怒的情況有點多,她咬牙:“你以為是我不想嗎?”
說得好聽,還從空間、時間、命運,那是領悟了五行的高階修士都沒法涉足的領域。
誰不知道溝通天地、尋求大道最后都是殊途同歸啊,為什么修士定下先領悟五行、再領悟其他,不就是依照大多數(shù)修士的悟性,從難易程度來排序的嗎?!
被祝芙這么一說,好似她不夠努力似的。
祝芙也不好意思了,剛剛那話簡直就像,你既然沒開始學數(shù)理化,不如直接學其他專業(yè)。
她說:“我剛剛沒多想,就是覺得既有鮫人這樣自帶天賦但又理解不夠的,說不得我們也能從中入手。”
“不一樣。”擁有變異冰靈根的沐泓伶比尋常五行修士更理解天賦帶來的便利。
自通過家族檢測出冰靈根后,她便一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自幼體悟加靈根天賦,讓她比常人更理解冰的本質(zhì)。
剛這么想,就聽祝芙再次跳動話題:“那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死亡冰柱呢,你沒有半點想法嗎?”
不等沐泓伶回復,便自顧自道:“溫度降低,海里鹽分析出,直接形成冰柱,所到之處一片死寂,師姐若是理解其中變化,豈不是對海洋有初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