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還能隨時察覺自己的補足,增加劍蓮的功能。
這就是她不愿意說自己是劍修的原因啊,如果被其他嗜劍如命的劍修知道這情況,會罵死她。
但用劍,又何必拘泥一把劍呢。
劍修就不能博愛一點嗎?
祝芙道:“鮑師兄,方才你生了退意,這樣不好。”
鮑侯反應過來,就在方才他抽回長槍的那一刻,因為長槍可能遭遇的危險,他由此產生了后續擔憂,不知要如何避開祝芙的劍來對決。
這種思路已經是心怯,這一怯便是退。
他看看手中長槍,緊了緊手:“祝師妹說的是,多謝你提點。”手中長槍固然重要,但他的道更重要。
如此重要的擂臺比斗中,祝芙明明看出了他心生退意這樣大的弱點,卻沒有乘勝追擊直接攻過來,反而好心提點,鮑侯當然要感謝。
而鮑侯悟性不差,就這么一句提點已經足夠。
祝芙看到他身上再次燃起的熊熊戰意,滿意點頭。
就該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決才有意思嘛,她若只想虐菜雞天天在翠鷲峰打師弟就好了啊,難得跟鮑侯對決,她也想趁機磨練自己的劍意呢。
傷還未好、但心有不甘特意來觀看臺觀戰的洪策:“……”
一時兩人再次戰到一塊。
鮑侯一桿長槍使得虎虎生威,每一槍都裹挾著強悍無比的氣勢,帶有驚人的殺傷力和穿透力。
而劍在此時顯得無能為力,鮑侯刻意避開劍尖處最鋒利的一端后,祝芙的每一劍都能被長槍一抖就輕松蕩開。
他的槍法逼迫的祝芙的劍失去了最基本的刺傷效果,以至于每一次祝芙只能以劈勢阻隔長槍,生生把一柄劍當木棍掄,這完全喪失了劍的優勢。
而常年使槍的人雙手本就有力,鮑侯還刻意鍛體過,在這樣的力道對決之下,不過百招祝芙握劍的虎口已經隱約生疼。
她嘆氣:“看來想以近戰與師兄對決,是我高估了自己。”
跟長槍選手進行近戰極為考驗劍修的身法、速度和對劍法的掌握,祝芙就是為了鍛煉自己這些方面。
但結果顯然不盡如人意。
鮑侯不是那種一點壓力扛不住的人,反而越戰越勇,在比斗中不斷調整槍法,先一步想出了壓制祝芙劍鋒的戰術。
而祝芙在劍道方面的悟性不足以令她在如此焦灼的戰斗中快速領悟出全新的劍法招數來對抗調整后的鮑侯。
所以她只能另找方式。
不過祝芙也不氣餒,人各有所長嘛。
她拉開距離,長劍一揮,鋒利的水流瞬間穿過,所到之處的石板齊整的一分為二。
鮑侯的神色愈發凝重,但他握槍的手不再遲疑,而是決意迎戰。
通常劍修與長槍對決時,劍修會努力拉近距離,長槍才是那個用槍峰拉開距離的人。
但他們這場比斗完全反過來,用劍的祝芙在拉開距離,反而用槍的鮑侯在不斷追擊。
底下觀望處,沐泓伶道:“倒沒想到這場比斗能如此精彩,看來用槍也不比劍差太多。”是標準的劍修至上維護者沒錯了。
楚妍沁若有所思:“我也想與鮑侯一戰。”頓了頓:“不知鮑家可有元嬰前輩參與大比?”
看鮑侯跟祝芙的對決,她忽然心生感悟,若是方才她處于祝芙的位置,在被長槍壓制到極限的時刻,會使出什么樣的劍招呢。
因為這一分感悟,她甚至迫不及待,想立刻更換越階挑戰的選手,在大比時就驗證心中所想。
沐泓伶此刻方嘆服:“好吧,我承認你在劍術方面的悟性確實比我強那么一些些。”
上回與祝芙對決也是,這回觀戰也是,楚妍沁總是比她先想一步。
雖然她嘴里說著楚妍沁占先機,但其實知道頓悟這事只在一刻,她慢了一步就是慢了。
不過只是悟性,悟性又不代表全部實力,能領悟是一回事,能使出來又是一回事,她們后來私下比斗,可一直是勝負未分呢。
沐泓伶道:“也不知我們三人,這回誰跟誰先遇上。”
從第二場對決開始,就不是像之前那樣號碼相鄰者直接是對手,而是會現場再次抽取對決者和比斗順序。
所以即使知道誰勝誰敗,仍然有多種可能性。
楚妍沁沒再接話,認真看著擂臺上的對決。
在不間斷揮舞水劍,水劍壓倒性、無差別的攻擊下,這場對決到底還是被祝芙順利的拉開了距離。
鮑侯不得不進行遠攻,但他調整極快,長槍帶著肅殺之氣席卷而來。
跟他返璞歸真的槍法不同,祝芙的劍法華麗的像開了特效。
水劍劃過時,導致這片區域水氣濃烈,空氣中偶然泛有虹光就罷了,偶然使出的木劍每次席卷,在帶走鮑侯的靈氣同時,又釋放出龐大木靈之氣,以至于所到之處一片生機盎然綠意茫茫。
而鮑侯不得不因為這些特效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