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泓伶笑笑,只說:“很快你也有機會出門歷練了。”
兩人才這么幾句話的功夫,楚妍沁已經贏了,她干脆利落地將對手打下擂臺。
她一向是這般快刀斬亂麻的性子,對手明顯靈氣尚豐厚,只是一朝不甚為了躲避劍氣才意外落下擂臺,因此戰敗。
不過對手沒有太不甘,想來也清楚,就算耗盡靈氣結果還是一樣。
祝芙不由嘆息:“怎么你們的對手人品都這么好。”每回她遇到的對手都會心有不甘,老想著能跟她再戰一場。
她是給了對方什么‘再來一次就能贏’的錯覺嗎?
沐泓伶說:“要我是他們,只被你放出的靈植打下擂臺,我也會不甘。”
“……”是這樣嗎?祝芙不解:“但我是馭植師啊?難道他們碰到了馭獸師對手、符修、丹師,也這樣不甘嗎?”
“這不一樣。”沐泓伶難得教育起她來:“師妹,待人以誠,不求你拼盡全力,但首先你得動手。”
普通馭獸師能跟她一樣,把擂臺封的密密麻麻,連近對手的身都沒能做到,人就輸了嘛。
“……好像有點明白這話了,但這跟待人以誠有什么關系?”祝芙正思索呢,她之前也沒有敷衍啊,是認真在測試戰植的布局和配合呢。
沐泓伶卻沒工夫解釋太多,直接施施然起身:“好了,輪到我上場了。”她是三號。
祝芙想起來什么,跑過去問祝清:“爹爹,我七號,你幾號啊?”兩人不會真的在比賽初期就遇上吧?
祝清是跟一些年長修士待在一塊,一群修士看到她這么一個還沒長開的小孩過來詢問,全都把目光投注過來。
“我三十六號。”祝清老神在在的:“暫時不會遇上,你放心。”
“那就好。”祝芙還特意說:“要真遇上了,爹爹我可不會讓你的!”大家都拿出真本事來。
而且知道祝清參賽后,她覺得能跟祝清對上也不錯,畢竟她剛剛啟蒙時,可沒少被祝清用木棍耍弄。
當然,作為一個孝女,她還是希望祝清能進決賽后,再輸給她,嘻嘻。
祝清:“……倒反天罡了你。”
等祝芙屁顛屁顛回自己座位坐好,在祝清旁邊的修士再沒忍住,笑出了聲。
祝清無奈:“有什么好笑的,沒見過孩子出息的嗎。”
“見過孩子出息的,但跟孩子一塊參加大比的確實少見。”其中一人笑道:“祝師弟,你們父女若是對上,我們做長輩的肯定給孩子加油鼓氣。”
還有人起哄:“怎么說也是長輩,咱們不如提前給孩子送些見面禮。”到時候多給些法寶,直接讓那孩子用法寶壓制這作父親的,樂子就大了。
祝清冷哼一聲:“怕就怕你們比我先遇上我女兒,到時候孩子不懂事先把你們打的落花流水,可別找我這做長輩的給你們做主。”
“咦?你這孩子如此出息?”一行人這才正色起來,如此有信心,看來祝清那孩子不可小覷。
“什么修為啊?”
祝清卻賣起關子:“到時候看就知道了。”
那邊沐泓伶同樣用干脆利落的架勢擊敗對手,五號和六號的對決時間終于延長了一些,但也只比了一個多時辰就結束,很快輪到祝芙上場。
她壓根沒去提前打聽,這時候上擂臺才知道八號選手是上屆弟子洪策,小比時頭名那位。
印象中對方比斗手法是典型的劍修風格,刀刃交鋒型,祝芙當初沒太過關注對方,更多是看其他非劍修的比斗,真要說起來她對上屆小比第三的藍向露印象更深。
因為于苗苗是藍向露的粉頭,老在她耳邊可惜藍向露運氣不濟只拿到第三。
但洪策似乎認識她,比賽一開始就主動說:“祝師妹,我聽聞過你,那些用來試探的靈植手段就不必要了吧。”
嗯?祝芙有點小苦惱,前有沐泓伶分析教育,后有洪策直言不諱。
但驅使靈植戰斗本就是她實力的一部分啊,總不能因為對手不甘就直接放棄自己的手段吧,難道日后出門也這樣?
祝芙想通后,一手拿出陣盤,一手握著蓮劍,道:“洪師兄,我修的是靈植一道,這不是試探。”
何況為什么大家會認為她用靈植一定是在試探,而不是拿出真本事呢?
且不說她現在擁有諸多高階戰植,就是以前,每次她修為晉階后戰植都會跟著提升修為,實力也不多。
祝芙陣盤打開,無數戰植瞬間鋪在擂臺上。
即使是主峰如此巨大的擂臺,也一下子被占據大半,而后祝芙一甩劍柄:“師兄請了。”
洪策的劍出鞘:“看來祝師妹還是小看我。”
祝芙已經想通,對這話充耳不聞,她既然走這條路,就一定要使用靈植,且還要好好鍛煉靈植的實戰能力,才不管對手什么想法呢。
她唯一在意的是對方的劍,劍身上有凹槽設計,那柄劍估計不止鋒利還嗜血。
于是愈發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