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窩,灑下適合的靈植催生。
等到方圓一片地帶,全都種上靈植,木靈氣空前濃厚,帶著地下水域也被靈植根系牽引過來,連地質都在慢慢發生改變。
祝芙深吸一口新鮮靈氣,露出滿意的笑容。
世界就該這樣,原始、環保。
不過沒想到看守這里還能那么巧的遇到段璇,明明她家去玄天宗不是這條路,莫非真是緣分?
經歷一年多,段璇變化很大。
當時她雖然鼓起勇氣向宗門舉報,可本人帶著怯懦、陰郁,說實話當時祝芙不那么看好她能拜入宗門的,只是給她一個逃離段家免得被當做籌碼的機會而已。
屆時她和容家師徒一樣,在宗門領地范圍過新的生活也是不錯的結果。
不過經過這一年多的歷年,段璇變得堅毅不少,至少心性這一關是能通過考驗的。
祝芙拿出卷軸記下段璇和莊志名的姓名、外貌、一路行事風格以及自己給予的判斷,又拿出另一卷白紙,寫下蟻窩修士離開一事。
記錄好,她又沉浸于環境改造中。
剛沉浸一會兒,又有一隊人過來了。
真奇怪,這一路不應該人煙稀少,往日沒什么人過來嗎?怎么一下子這么熱鬧?
祝芙關注重心從靈植培育脫離,放在神識發現的那一隊人里。
“公主,很快就要仙門了,你再堅持一下。”
公主?從哪個國度過來的?
這個世界以修士為尊,修士占據靈氣充盈之地,且修士生性喜好自由不喜約束,大部分修士建立的勢力都是門派這樣相對松散的組織。
而在靈氣荒蕪之地生活的普通人依然是以國度形式發展生存,當然那些靠近修真門派與修士有所接觸的地方,也有單獨的城池建立,這樣的城池雖沒有形成國度,也是穩定的聚集地。
而這回來的人既然稱呼公主,就應該出自那些國度,那可……離這里挺遠。
不過那位公主看著沒什么架子,只帶了十來名身著盔甲的護衛,一行人只有三匹馬,其中兩匹用來拉車,另一匹被一名看著是護衛首領的中年男子騎著,其他護衛全部步行。
公主在馬車里,陪著她的還有一名侍女,兩個人都挺漂亮的,就是公主看著瘦弱不大健康,那侍女看面色倒是強健。
“這里怎么多出這么多茂密草木?二十年前不是這樣的。”為首男子一邊用佩劍砍伐足有人高的雜草,一邊艱難前行。
祝芙:“……”
唔~這也算是考驗的一部分嘛,他們能走過這一遭,必然能順利進入宗門啊,便心安理得的當做沒看到。
“公主,若是往前也是這般,恐怕要下車騎馬前行了。”
“一切依將軍決策行事。”公主掀開馬車車簾說:“將軍不用擔心,我會騎馬。”
隔了一會兒,馬車果然被阻無法前行,公主被迫下車,她下車時抱著一只白貂,白貂卻有點不愿意下車,一個勁往車里鉆,那位公主好生安撫了許久才成功把白貂抱出來。
且白貂被抱出來后,一路從公主肩膀爬到她頭頂,不論公主怎么哄勸、那位侍女怎么幫忙都牢牢抓住公主頭發不肯下來。
公主無奈:“就這樣吧,小雪有靈氣,可能有它的原因。”
她帶著白貂騎上從馬車上解下來的馬,另一匹馬拉著空車,那侍女跟著旁邊步行。
公主幾次喊:“文素,你同我一塊騎馬吧。”反正她們兩人輕,騎同一匹馬應該可以。
侍女文素搖頭:“公主,我能跟上。”
一行人就這么艱難穿行這片植被過于茂密的林子,眼看著就要走出祝芙看守范圍時,忽然冒出來一條蛇。
“公主小心。”人群一下子慌亂起來。
那中年男子臨危不懼大喝道:“保護公主。”自己拔劍去斬蛇。
蛇被斬斷了,但那男子卻被咬了一口。
更不幸的是那蛇是毒蛇,中年男子很快便口吐白沫,昏倒下去。
公主趕忙下馬:“王將軍?”她從腰間取下荷包,拿出荷包里一個小葫蘆里倒了一枚藥丸:“說,去找水給將軍服藥。”
其他侍衛相互看看,卻不愿意行動:“一路來哪里看到水源?我們的用水早沒有了。”
侍女文素也勸:“公主,國師說的仙緣是有時機的,誤了時辰,這仙緣也沒了,王將軍年紀大了,中了蛇毒恐難以為繼,不如咱們先去尋仙緣要緊。”
公主猛然看過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連那些護衛也站在文素身后,仿佛以她馬首是瞻。
“你讓我棄將軍而去?”
“公主這也是沒法子啊,王將軍二十年前就走過這仙緣之路,此路本就兇險,如今意外身死也是他的命數。”
公主看看失去意識的王將軍,又看看文素,問:“是誰叫你這么做的?父皇?還是太子哥哥?”
“殿下知道?”那她就不裝了,文素義正言辭道:“每回尋求仙緣都是勞民傷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