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盯著韋驊:“我看你心術(shù)不正,確實有可能一朝修行就踏入歧途。”
韋驊大聲反駁:“假的,那都是我虛張聲勢的偽裝,其實她才是真正狡猾的一個,我回韋家之后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次暗虧。”
韋菀比較平靜:“早在作出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料到如今的結(jié)果,你動手吧。”說著她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降臨。
這樣泰然赴死,祝芙更加下不了手了。
韋驊是個空有野心沒有心機的傻子,韋菀心思更深層這不假,但不代表韋菀是個壞人。
不論是因為生母的逼迫和韋家的危險導致韋菀需要自救,還是其他原因,韋菀至少敢于走出這一步。
她先設(shè)計向宗門傳遞信號,又特意留下諸多線索(那些各院子里面的小秘密)讓祝芙這么快理清韋家情況,一舉將韋家邪術(shù)暴露出來。
只看結(jié)果,祝芙覺得她比看似遠離喧囂實則毫無作為的韋嫻更有擔當。
她想了想,走到一邊取出紙筆,拿出大學時寫論文的刻苦架勢,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第117章 真?zhèn)?
比起那些殺傷力極大、危害廣泛的邪術(shù), 奪舍之法已經(jīng)是殺傷范圍比較小的邪術(shù)了,而且別以為她年紀小不知道,她回來后可是惡補了不少上古知識點。
在修真界沒有如此和平的時期, 使用奪舍之法可不分玄門邪道,那會兒大家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得出來。
就算是現(xiàn)在也有非魔門修士使用奪舍之法,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當然奪舍這種行為肯定是不對的,但是祝芙認為不應該只是因為在奪舍之法方面有天賦就被一桿子打死。
祝芙先把奪舍之法與其他邪術(shù)造成的后果進行比對,認為宗門設(shè)置的這一條例是有漏洞的,應該根據(jù)血脈傳承的邪術(shù)等級、危害性、完整性等多方面進行評判,綜合決定處理方案。
再把韋菀出身之后的事一一寫明,一個從出生后就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人,發(fā)現(xiàn)族中長輩行邪術(shù)之法后, 沒有直接黑化反而一心設(shè)法向外求救,在韋家之事暴露開最后慷慨赴死, 這樣的人真的應該死嗎?
她詢問, 能不能設(shè)法抹去韋菀關(guān)于奪舍之法的記憶, 并且給她下達相關(guān)禁止,在保證她不會再修行邪術(shù)并使用邪術(shù)害人的前提下,給她一條活路?
未被提起的韋驊:“……”他難道就做主命運了?
祝芙本以為很難說服管事,因為修真界一些玄門規(guī)矩真的是根深蒂固、難以更改, 把這封論文傳回去不但救不了韋菀, 她還可能被管事責罵,但她不能不試就放棄。
沒想到很快宗門就給了回復, 管事只說兩點。
其一, 邪術(shù)天資也是天資, 凡有天資者必不甘于平凡,讓他們在禁制之下如普通人生活, 他們未必甘心,要么會郁郁而終,要么會再次設(shè)法踏上邪路。
其二,一旦這些人因她今日說辭逃過一劫,日后卻再次選擇用邪術(shù)害人,那些受害者何其無辜,這份因果她是否承擔的起。
管事告訴她,想清楚這兩點后,她可自行處置此事,日后也是如此。
宗門外出歷練的弟子難道每回遇到事了都要向宗門報告才敢做出決定嗎?還不都是自行判斷,只是因果也要自己承擔而已。
所以弟子在外行事偶有出格之舉,不按宗門規(guī)矩行事,宗門也不會揪著不放。
祝芙明白了。
她指著韋驊:“把他跟其他人全部送去靈礦吧。”
韋驊立刻掙扎:“為什么?我才回到韋家半年,我什么都沒做,他們作惡為什么牽累到我身上。”
“因為你心性被養(yǎng)壞了。”祝芙果斷:“就你這樣,什么人都能輕易挑撥你去作惡,還是老老實實去挖礦吧。”同情心有限,沒空關(guān)心成年男子未來,留條性命讓他自力更生去吧。
反正他也不像那種有心氣的、無法修行就會郁郁寡歡的人,這毫無修為的半年耀武揚威的小日子過得挺好,去了礦區(qū)估計最多也就是罵罵咧咧天天抱怨著活下去
祝芙取出一枚種子給韋菀:“你有兩個選擇,被廢去修為跟他們一塊離開,要么吞下這枚種子,我可以給你相對自由。”
韋菀問:“什么叫相對自由?”
“很明顯你是一個不甘心平庸的人,若你逃過此劫必會不顧一切往上爬,但我要看著你,不允許你行差踏錯,淪為邪魔外道,否則我會后悔今天放過你。”
韋菀明白了,拿起那枚種子毫不猶豫吞下,反正最差不過一死,她還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如此,一切都料理好。
祝芙拍拍手:“不知情者可留在韋家繼續(xù)生活,之后會有宗門修士定期過來監(jiān)管,你們可別犯下跟他們一樣的錯誤。其他人準備準備,就跟親人告?zhèn)€別,我要送你們?nèi)レ`礦區(qū)了。”
一時間宅院里喧囂不斷,哀嚎遍野。
其實韋昭最失敗的,不是太狠心把女兒和孫輩全部坑害至此,而是他在選擇跟武閩踏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