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
韋昭沉聲道:“我韋家只是請宗門相助,并非犯下什么事,你沒資格這么做?!?
“我當然有,我只說她是始作俑者,但是誰告訴你幕后之人只有這一個?”祝芙起身,抬著小下巴道:“我現在懷疑你們韋家有人修行邪法以人命續命,當然有權利將此地封鎖,查明真相。”
“你這分明是污蔑!”韋昭憤然道:“既然你無心搜查鬼怪,只一心扳倒我們韋家,也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罷他大喝一聲:“還不動手?!?
武閩嘆氣起身:“雖不知這位小真人與咱們韋家有何恩怨,但等此事了解,我會親自向玄天宗請罪?!闭f著還挺有禮貌的朝祝芙拱手:“得罪了?!?
隨后金丹修士的氣息張揚開來。
祝芙將于苗苗攔在身后:“你先躲起來?!庇诿缑绾敛华q豫躲進早早安置在不起眼角落的核桃小屋里。
確認于苗苗安全,下一秒祝芙毫不猶豫放出所有戰植,眨眼間整個大廳被蜂擁而至的靈植幾乎擠炸。
靈植橫七豎八的從地板、從墻體、甚至從橫梁屋頂延伸出來,韋家人當機立斷破開房屋,從這狹小的地方脫離出去。
這些韋家弟子資質良莠不齊,有些甚至是毫無修為只能依靠護衛保護的普通人,大部分也只是練氣期筑基期,通通不足為懼。
小嘍嘍交給戰植自主行動,祝芙目光只盯著人韋昭、武閩以及連她都看不出修為的韋嫻。
武閩的法器是刀,半臂長、刀鋒朝刀背彎曲的古怪圓刀。
那刀極為鋒利,如旋風飛出后一片片靈植被削下一層,因為兵器金銳之氣天然對植被有克制作用,所以即使看到一下子冒出來的諸多各式各樣的戰植,武閩也沒有絲毫慌張。
祝芙調動樹干堅硬如鐵、防御力極佳的靈植前去阻攔武閩,一邊打出法決放出去,方才被劈砍的支零破碎的靈植瞬間瘋長,不但恢復之前模樣,且愈發龐大。
韋昭看了皺眉:“她根基太深厚?!膘`氣如此渾厚。
武閩猙獰一笑,臉上不多的人模狗樣毀壞殆盡,徹底露出真實面目:“那就耗死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靈氣能用。”
這么想的人武閩不是第一個,但他終究會跟那些宗門弟子一樣,陷入絕望之中。
畢竟祝芙除了能隨時隨地向外界汲取靈氣的《輪回呼吸法》外,空間里還有一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泉呢。
她手一招,幾乎遮天蔽日的雪曼將軍樹對著武閩卷去,接著另一株碧綠如玉的扭動幾下化成游龍朝著韋昭咬去。
韋昭雙手抵住那古怪扭動綠樹,就發現這綠樹真隱約浮現出龍頭雛形,不由大驚:“這是什么古怪東西?”這真是靈植能做到的?
祝芙看向沉穩如舊的韋嫻:“你還不動手?”
韋嫻瞥一眼陷入苦戰的生父和丈夫,面上無波無瀾:“我并不想參與此事之中。”
祝芙冷漠道:“可你知道所有一切,你以為把自己關起來就能夠獨善其身?”
“說的也是?!表f嫻嘆口氣:“我生于韋家,不論我何思何想,想必你也不會放過我。”
說著她拿出一柄長劍,祝芙也拿出了劍。
韋嫻劍法十分精妙,且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劍,祝芙與她打上百來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
又一個回合,雙方兵刃相交時,祝芙抓住一個空隙,手中劍端水流悄然化為綠芒,隨即一揮,哪怕韋嫻及時避過,可仍然被劍氣掃到,只是這么一掃,便被祝芙帶走大量靈氣生機。
接著祝芙又轉回水劍,劍尖對準韋嫻劍身最薄弱處一點,韋嫻的劍出現裂痕,沒多久寸寸碎裂。
對一名劍修而言劍斷了是多么可怕的事!韋嫻一時心神失守,下一瞬被祝芙一劍掃落在地,再也無力反抗。
她握著斷劍,心若死灰:“罷了,我心境早就出現裂痕,如同這這劍一樣?!痹缇蜎]救了。
“你殺了我吧!”說完,韋嫻露出坦然赴死的模樣。
“先不急,你該不該死,怎么死,不是我說了算。”
祝芙不解:“像你們這種家族制度,應該最了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以你的修為實力,只要你想,必然能壓制住你父親和丈夫。但偏偏你對他們所作所為充耳不聞、無動于衷,如今也只能受他們牽連,你難道不后悔嗎?”
在聚族而居的時代,一族所有人共產、共居、共享利益,那么也只能共同承擔惡果。
這個時期的連坐是受普遍默認的懲罰,如此才能讓大家相互監督彼此牽制,雖然導致相互袒護的也很多。
所以,羅鸝一直避免祝芙跟羅家有所牽扯,祝芙也不愿意為不熟的人承擔風險。
韋嫻目光平靜:“事已至此,再說那么多有什么意義呢?”
剛開始時她懶得管,是因為事情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后來事態嚴重她想管也管不住了,畢竟她沒有辦法真的對生父動殺手。
祝芙摸著下巴:“我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