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趣,我回家也要弄這么一顆樹?!便邈嬗刑嗪脰|西啦,上品靈木煉制而成的家具應有盡有,但這種野趣十足的吊椅還真沒嘗試過。
祝芙嘿嘿笑:“是吧?!?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那邊楚妍沁看了一會兒,沒忍住過去指揮道:“腳踏七星,最基礎的步伐也不會?!”
本來玩的好好的少年、孩童們一時間噤若寒蟬,現場氛圍一下子就從游戲模式轉換成了教學模式。
沐泓伶不悅道:“這個楚師妹真會敗壞人興致,我去把她喊過來。”被她這樣搞,還玩游戲做什么。
這一過去估計就是一場‘拌嘴’,祝芙才不去摻和可能的修羅場,就留在原地。
就見沐泓伶過去跟楚妍沁說著什么,兩人剛開始有點小爭執,但后來沐泓伶居然被楚妍沁給說服了,一塊兒站在那邊指揮起那些鄒家弟子玩游戲了。
祝芙:“……”
她無奈的起身過去:“沐師姐、楚師姐你們別介入啦?!辈蝗粚π『儾还?!
這不是開掛嘛?
“不行!”兩人齊齊扭頭看她,還特別齊心協力的把她推回去在吊椅上坐好:“我們兩個就可以了,剛好一人看著一邊,放心絕對公平。”
說著就氣勢洶洶過去,看起來像是要去干架。
“怎么那些小孩都會的步法,你們通通不會,這個陣明明很好闖的!”過去的沐泓伶就很抓狂。
旁邊楚妍沁也一直在散發冷氣:“沒有教你們?我在給你們展示劍術的時候,什么身法、步法沒用過,這還看不會?”
不能接受祝芙帶著的最小一批孩子都似模似樣,而她們手下教導的少年人卻連基本的陣法方位都看不懂,只會亂打一氣。
也因為丟人,她們不愿意讓祝芙在旁邊圍觀。
悄悄側耳過去聽了聽的祝芙立時返回吊椅上老老實實坐著。
太可怕了!她現在確認,天才是不適合做教育工作者的。
鄒家弟子真可憐啊,祝芙搖頭感慨一番,而后竊喜的躲起來。
就想讓更多人承擔被天才教育的可怕。
在翠鷲峰時,每次云逸教導她還好,青真師父一但要教她什么,她會有很常一段時間懷疑自己簡直是個弱智!
也不知道素未謀面的親師兄,是不是也是個大天才,不然怎么受得了青真的鞭策。
那邊有沐泓伶和楚妍沁的摻和,游戲的時間戰線自然被不斷不斷的拉長、
眼見著時間越來越晚,鄒家那些忙碌的成年修士回來了,看到土堡廣場上的動靜后,全都好奇的看過來。
鄒芝詢問專門負責教導弟子的中年修士:“這是在做什么?”
中年修士道:“說是做什么攻城游戲。”
鄒芝不免不贊同:“不是說了帶著他們勤勉修行,別老放縱他們貪玩。”本來鄒家心法就不算好,大家資質也尋常,還不努力修行。
“不是?!敝心晷奘恳驗檫@事兒都偷笑一整天了:“你仔細看,用正宗的道家步法和陣法做游戲呢?!?
鄒芝仔細看看后,果然見鄒家的小孩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腳下步法都有模有樣了。
不免連連點頭:“教的好?!?
“可不是我的功勞。”中年修士連連搖頭:“是那三位小道友教導的,不愧是玄天宗內門弟子,小小年紀比咱們都強呢?!?
他們整個家族也就那么一兩個能布陣的。
這幾個小女修雖然布下的陣不是多么高深、厲害,但她們隨手施展,可見基礎之扎實、知識之牢固、眼界之開闊。
鄒芝不免也艷羨,而后咬牙道:“等挺過這一陣,我們就能再送一批弟子入宗門了?!币栏降膭萘τ泄潭ㄈ胱诿~,但是做出貢獻后,可以酌情增加,對弟子的要求也能更寬容。
中年修士點頭:“對,早點辦成才好。”這些孩子也就不用被耽誤太久。
那邊祝芙見越來越多圍觀者,倒是不好意思再蜷縮進樹椅窩窩里,趕忙過去跟沐泓伶和楚妍沁站一塊,兩人特別冷峻的看向她,祝芙立刻擺手:“我絕不摻和。”
沐泓伶和楚妍沁這才滿意,雙雙盯著自己負責的那部分。
祝芙眼尖的發現,兩位小師姐都有暗戳戳的給自己這方加料,沐泓伶那邊幫守城方好多地方都布下了術法陷進,而楚妍沁那邊的隊伍手里多了好些劍符……
這么認真的嘛?!
怪不得這一場游戲玩得這么曠日持久,從下午一直到夜晚。
祝芙希望能有個人來管管兩位小師姐,可旁邊鄒家修士居然沒有插手的意思,反而在旁邊興致勃勃的喊。
“香香,注意左邊!”
“鄒啟直接上呀,慫什么!”
儼然一副看戲的樣子,祝芙找到那個管教育的中年修士,委婉道:“是不是太晚了?”大家該休息?
中年修士擺手毫不在意:“修士幾天不睡算什么,看看他們能僵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