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口有明顯的埋伏痕跡。
有幾個小孩試圖闖出去,被鋪天蓋地的符箓也壓回來,氣的不行卻只能嘟嘟囔囔藏在一旁,等候行事。
也有防身裝備驚人的強行闖了出去,但那種級別的防身法器,一看就來歷不凡,埋伏著自然不會糾纏不休。
再后來的人,知道有人在前方阻攔一時間都不敢強行闖出去,只能逗留在此處。
等人聚集的差不多,馮曦摸出了從小用到大的家傳煉器小錘錘對準地面一處用力一敲,出口那一圈范圍,早早就被三人悄摸摸畫好的一個大圈立刻凹陷。
雛形陣法配合著馮曦的特質法器打出出人意料的效果,連出口的原始埋伏者都跟著中招陷落地底。
站在上面的所有童子身形不穩墜落,被下方早早埋伏好的網給攏住。
“什么人耍詐!”“玩陰的!”“敢不敢單挑!”
道童們只驚慌一會兒便反應過來,甚至有人架起飛行法器往外沖,就見上方迎面又罩來一張鎖鏈制成的大網,飛出去的人被兜頭罩住。
這還沒完,祝芙直接丟了幾大包粉末散落,那都是祝清給她防身用的,祝清肅然是劍修,為人可靈活變通了,在外行走的手段多種多樣。
成年修士用來行走江湖的東西,便是從小洗髓伐筋、底子打得再好、傍身法器再多的童子也暈的迷迷糊糊。
于苗苗甩開一把尋覓符,道童們藏在身上、儲物袋里的牌子全都被犬形符紋一個個叼了出來。
所有牌子都找到后,祝芙三人快速找出自己中意的牌子。
接著一甩,把其他牌子都甩了出去。
一個巨大的靈氣水包被放出淋了昏迷的道童一身,道童們剛剛清醒一些,便聽有人喊:“我的令牌。”
眾人順眼看過去,就見遠處無數蔓藤垂落,令牌一塊塊被分開綁著吊掛。
他們來不及咒罵偷襲者趕快跑過去搶奪。
祝芙三人趕緊低調的鉆到某個隱秘處,把外邊的衣服一扯,周身飾品法器全都換下,臉上噴幾次水霧,便恢復本來的面貌,連周身的氣息都改變。
于苗苗正要踏步出去。
祝芙一把拉住她,給三人身上放了點暈暈粉的氣味,又噴了靈液解藥,再搞些蔓藤汁,弄得狼狽些。
三人這才悄摸摸從出口出去低調的等候著。
她肯定要拼一把進內門的,只有進內門才有機會成為真傳弟子,只有成為真傳弟子才有機會獲得更多資源。
羅鸝資質不好,祝清大傷未愈,都等著她設法解決呢。
雖然她自己找到了一枚內門令牌,但小伙伴都沒拿到手,她怎么好意思獨享,肯定要設法幫他們一把。
而如果只針對搶某幾個人,到時候上山一核對,很容易就查到他們三個身上,他們又沒背景,被報復怎么辦。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把所有人的令牌全都重新打亂,這樣大家就找不到他們身上來了。
本想低調行事的祝芙暗道,都怪這次出題的考核人,逼得她這般行事。
幸好她準備完全,什么臟手段都準備……咳咳,都是父母之愛呀。
試煉山里果然傳來激烈異常的群戰。
“那是我的令牌,我記得號碼!”
“現在是我的了!”
“你們就不怕宗門問責嗎?”
還有種種如‘我爹是、我祖上是、我出生是……’之類的狠話。
可這時候爭斗哪里還考慮那么多后果,大家都拼盡全力。
最后,眼力、身法、裝備最好的人搶到了令牌紛紛朝出口去,剩下的人一邊追一邊罵。
可成績等從出口出來,便截止,沒能搶到令牌的人便是再不甘心,也沒法子。
他們開始埋怨,不止埋怨后來搶走自己令牌的人,還埋怨之前設下陷進的人。
“居然用迷魂藥這等下作手段!”“是誰弄鬼!”“玄天宗考核還敢行鬼祟之事!”
祝芙面不改色,當做與自己無關,于苗苗握著拳頭義憤填膺仿佛自己也是受害者一員,馮曦沒有這么強的心里素質,只能垂頭喪氣,流露出被搶劫一空的悲傷氣質。
一時間沒人懷疑到他們三頭上。
主峰大殿里,看著此番情形的各峰話事人目瞪口呆,從沒遇到過還沒入門就行事如此膽大的弟子,他們悄悄去瞄桑麟的神情。
以為他這個策劃本次考核的主事人必然會因計劃被破壞而大怒,但沒想到他摸著下巴,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是個好苗子。”綿軟心黑,適合做管事。
其他各峰首徒:“……”
忘了大師兄一貫想法異于常人。
所有道童出來后,山門之間的云霧逐漸散去,一道長長的階梯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個聲音響起:“上前來。”
道童們便沒工夫‘尋仇’,趕緊往階梯上飛奔而去。
階梯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但道童們都腳步飛快沒有一個喊苦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