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寫的有些糊了點,他反反復復看了兩三遍才回過神來,拿著紙抬頭,神情驚訝。
姜青禾剛才在春山灣大伙面前都憋住了沒說,而且不管是進衙門交易還是其他,都顯得很沉穩。
可這會兒到了徐禎面前,她把帽子往上拉,圍巾往下扯,露出自己的臉,伸出手點點紅契又指指自己,“那鋪子是我的了!”
“厲害不?”
徐禎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充斥著什么樣的情感,驕傲自豪又或者是心疼。
他只是抱著姜青禾說,摸著她的背:“很累吧。”
姜青禾當然累,但她說:“累啥,我賺了好多好多錢!”
她很喜歡跟徐禎分享事情,哪怕他不說話只是用手撫摸她的腦袋,靜靜地擁抱她。
“我換了兩頭牛,一頭乳牛一頭犏牦牛,擠奶我還不熟練,要虎妮來幫我,今天我也帶了擠好的牛乳來,還有之前你捎回來的紅茶,可以在這里煮奶茶喝。”
“犏牦牛我不會趕,過幾天得跟有根叔學學怎么驅牛讓它犁田。之前割下來的油菜,油菜籽我拿去油坊了,只是他那一榨油得要兩三天功夫,各家拿過去的多,還沒有排到我呢。等你回來,估摸就能吃上新油了。”
“還有甜菜,本來想藏在地窖里等著你回來的,大伙說甜菜放著容易壞,我跟著學堂里大家學了怎么制糖,切片加水放鍋里煮了好幾大鍋,熬出了好幾罐。”
蔓蔓坐在毯子上吐槽,“那么多那么多的糖,娘只給我吃一點點,其他說要等著爹回來吃紅糖饅頭。”
她噘著嘴說:“偏心眼!”
然后又拱起屁股,擠到兩人懷里坐下,一手攬一個,蔓蔓抬頭“吩咐”,“娘,你接著說吧,我聽著呢。”
姜青禾跟徐禎摟著她笑了一陣,這個活寶。
自然還有旁的要說,姜青禾不知道徐禎還要多久回去,給他帶了幾件厚衣裳、新被褥、幾塊胰子和幾雙手套等等。
她甚至還拔拉出土暖鍋,蹲在麻布袋子旁邊說:“吃一頓熱熱身子嘛,到時候晚上我們吃火鍋。”
“我還叫陳叔幫我留了一大塊豆腐,昨天晚上做好的,放在外頭一宿,就凍得硬邦邦了。”
“到時候片一片,下鍋子煮吸了湯,肯定好吃。”
姜青禾還炸了油豆腐,用老豆腐炸出來的油豆腐,沒有像她以前吃過那樣外皮薄,里頭是白花花的豆腐瓤。
而是皮稍厚,有點硬,要用力掰開露出里頭略帶蜂窩孔的內瓤,有點像嫩豆腐在油里炸太久的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