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一瞧是那種很和氣的中年人,穿著身泛著白的青袍,上來就先帶笑,“土長跟俺說過了,都進去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你們要是不肯去,說不得以后更沒點人氣了,去吧去吧。”
他見眾人還是不愿意走進去,就自己進門,將兩扇大門給推開,自顧自走進院子里。
一時有人邁了進去,后頭大伙才你推我,我推你跟上。
雖然社學人很少,可課舍卻大得很,當時按照五六十人的容量建的。沒有專門的課桌,只有幾塊長木板,下頭木樁抵著。也沒有凳子,用截了好幾半的木墩子代替的,所以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坐的地方。
此時還早,窗戶有光照在木板上,大伙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瞧著上頭的黑漆板,隱約還有些大字印在上頭,一時倒是靜得可怕。
周先生瞧著這么多人坐在下面,神情恍惚,一時也沒急著走,大伙更加閉緊了嘴巴。
任憑姜青禾說啥是啥,又有周先生在一旁,也沒人說笑,更不太有人吱聲。
姜青禾見著也學不成啥,只好放他們走了,一說可以離開,頓時跟踩了油似的腳底一滑溜走了。
周先生滿臉歉意地土長說:“都怪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