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沒叫她給老人家送終。
姜青禾滿腹感慨地提著一包碎皮膠出來,她腦子亂亂糟糟的,走幾步又拿出那樺皮本子左看右看。
好半天站在那沒動。
直到徐禎牽著蔓蔓從彎道口走過來喊她,蔓蔓裹得圓鼓鼓的,戴了頂塞滿羊毛的帽子,只露出雙眼睛。
頂著風噔噔蹬跑過來找她,一把抱住她,仰著頭問,“娘,你在看啥?”
“我在看這本書上的字,”姜青禾將樺皮本塞進兜里,牽起她的手。
“學得怎么樣?”徐禎伸手給她拉了領子,牽起她另外只手,語氣帶著笑問。
姜青禾前后甩著一大一小兩只手,她想了想說:“回去再說。”
蔓蔓是個藏不住話的小孩,她本來想憋住的,但是快到家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很想說了。
她拉住姜青禾的手說:“娘,你蹲下來點,我要跟你說話。”
徐禎嘆氣,吃了糖說要進屋再說的,一點不守信用。
姜青禾看看這父女倆不明所以,還是蹲下來聽聽,蔓蔓能說出啥來。
蔓蔓扯下自己的圍脖,露出小臉蛋來,吧唧一口親在姜青禾的臉上,她悄悄地說:“媽媽,祝你,額,高興。”
說完撓著頭奔向徐禎的懷里,她很懊惱,“爹我忘了。”
她明明想了一長段的,但是她說著說著就給忘了。
“啥呀,”姜青禾捂著被親的臉蛋,笑著卻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