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肯交出所有的底片怎么辦?那我們等于永遠被他攥著小辮子……”
不等安格斯說完,都大帥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準安格斯啪啪扇了兩記耳光,安格斯揚起下巴,站得筆直,準備迎接更多的懲罰。
都大帥咆哮道:“廢物,蠢貨,讓你提前上艇檢查,怎么會有這樣的疏忽,這件事如果讓我叔父知道了,他會剝奪我所有的繼承權,還會把我從首府趕出去,那就什么都完了。”
安格斯無奈地解釋著:“大帥,正如你所說,這些東方人實在太狡猾了,那間房里到處都閃閃發亮,我以為他是為了討你的歡心,那么多水晶和鉆石,晃的人眼花繚亂,也實在低估了他們,對我們的監控技術掌握的這么快,會把那么小的東西鑲嵌在鉆石里……”
“夠了!”都大帥扶住了額頭,煩不勝煩:“不是我們低估了他們,是我低估了唐琛,這條狡猾的毒蛇,談判,今晚必須讓他交出所有的底片。”
挺胸凹肚的管家走了過來:“主人,唐琛的車已經開進花園了。”
奶油烤蝸牛的確美味,唐琛卻只吃了一個便放下了刀叉,都大帥舉起酒杯,沖唐琛微微笑道:“唐,歡迎你賞光。”
唐琛舉杯回以一笑:“多謝大帥的盛情美意。”
唐琛帶著穿正裝的西元前來赴宴,都大帥便也叫安格斯作陪,整個晚宴的氣氛都在談時事經濟,聊東西方藝術中輕松度過,都大帥和唐琛兩人更是頻頻舉杯,席間,都大帥幾次看向西元,鷹隼般的眼里充滿了審度的意味,這個唐琛名義上的助理,年輕帥氣又沉默寡言,身手應該也不錯,每當用餐巾遮住嘴巴的時候,那雙神采奕奕的專屬于東方人的黑眼睛似乎并不陌生……
都大帥也沖西元舉起了酒杯:“顧先生,你有著一雙令人過目不忘的眼睛,女孩子見了一定心動不已。”
西元端起酒杯:“大帥的風采才真是令人過目不忘,不過我認為男人的外貌并沒有多重要。”
都大帥大呵呵笑了幾聲,轉而看向唐琛:“唐,你的助理說話真是有趣,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
挑撥離間!西元很想把盤里的蝸牛叉進這個西佬的鼻孔里。
唐琛無所謂地攤攤手:“不知道大帥有沒有聽過我們東方有一種很古老的刑罰。”
都大帥含笑問:“什么?”
唐琛慢悠悠道:“活剝人皮!”
都大帥和安格斯都停下了刀叉,一聲不吱地聽著。
偌大的餐廳里只有唐琛陰陰涼涼卻又格外性感低迷的嗓音:“披著人皮不干人事便會受此刑罰,再漂亮的皮囊一旦剝下來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尸骨棄之荒野任野狗啃食,皮就做成鼓面,任萬人捶打,永不超生,嘖,殘忍,太殘忍。”
唐琛砸吧了下嘴,看向都大帥,忽然又笑了,揮著手像趕蚊子似的:“開玩笑的,瞧你們的表情,倒把我唬住了。”
都大帥微僵的面容解了凍,跟著唐琛一同笑起來,搖著頭:“唐,你太壞了,蝸牛差點要從胃里爬出來了。”
安格斯也笑了,同西元撞了撞酒杯,那意思好像主人之間開的玩笑,我們做手下的再不好笑也要捧個場,彼此彼此。
誰都沒有提都大帥收到的照片,也沒有提關于底片的只言片語,唐琛為了答謝都大帥款待的美意,送了他一枚鉆石胸針,都大帥打開絲絨盒子,奪目的光芒連一旁的安格斯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都大帥拿起那枚胸針,對著水晶吊燈看了看,便將它放回了盒子,盒子的底部有一個小小的膠卷。
都大帥合上蓋子,望向唐琛:“胸針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唐社長還有多少這樣的寶貝留在自己手里?”
唐琛舉起酒杯,笑道:“送給大帥的自然是獨此一份,全部的誠意都在這里了,咱們今后要做的事遠勝過一枚小小的胸針。”
都大帥思忖了幾秒,緩緩端起酒杯:“那是自然,來,為了我們今后的合作更愉快,干杯。”
晚宴結束,四個人又打了會橋牌,唐琛走時,都大帥親自送他上了車,望著遠去的車尾,灰藍色的眼睛驟然失溫,安格斯輕聲道:“大帥,我不信他手里沒有膠卷副本了。”
都大帥一扯嘴角:“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這么得意,先讓這條惡龍幫我們賺錢,以后有的是機會,唐琛也是人,是人都會有軟肋,安格斯,去查查那個叫顧西元的。”
“已經查過了,之前考過我們的警隊,被淘汰了,后來去歐洲留學,先是上的軍事學院,因行為不軌又被開除了,回國后無所事事才跟在唐琛身邊混的,唐琛對他倒是很器重。”
“器重?”都大帥微微冷笑:“沒那么簡單,去軍籍里查查。”
安格斯有些驚訝:“軍籍?”
“打橋牌的時候你沒留意嗎?他手上雖然有練槍的老繭,但那是長槍磨出來的,跟短槍的位置不一樣,行動坐臥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雖然都大帥本人是軍人出身從的政,但安格斯還是忍不住提醒:“顧西元畢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