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拒絕了杰克上校繼續查找那批洋粟的下落,但諸多證據表明唐琛手里并沒有這批洋粟,那只是助他上位鴻聯社總把頭的一個誘餌罷了,杰克上校也沒有再派人來找西元,西元棄了登上去歐洲的船,然而卻沒有離開唐琛,不知道在杰克上校那里自己究竟算不算是一顆棄子,如果算,他們會怎么對待這顆棄子,如果不算,將來會不會還再來找他。
唐琛剛才說的關于格雷姆的話意味著什么,是不是他也查出了一點端倪?關于他在歐洲那幾天的經歷,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西元只知道,唐琛是不會讓許瀾清就這么白白的死掉的。
總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總有些秘密要留在心底,就像昨晚他們都蒙著面,一旦撕破,不知會傷害到誰,誰的血流得更多。
目光沉沉望向唐琛,西元這才發覺,開車的唐琛并不專心,也在窺著他,聲音猶如海底卷起的泥沙,陰沉晦暗:“你在想什么?”
西元又將目光投向前方,湛藍的天,碧藍的海,港灣里的泊船像列隊的士兵,豎立的桅桿猶如槍上的刺刀,密密麻麻,那些摸爬滾打扛槍操練的日子似乎遙遠的像不曾發生過,西元的聲音有些乏力:“沒想什么……”
唐琛忽然伸過一只手來,抓住西元的命跟,面無表情地望著閃閃發亮的海面:“顧西元,你不會撒謊,可偏偏又撒了這么多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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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們,我心里很暖!
第75章 真正的男人
海風輕吹,泊在岸邊的吉利號隨著浪涌輕輕浮動,四周沒有其它船只,因為這里是唐先生的私人碼頭,專有青龍堂的人把守。見唐琛來了,他們打過招呼便有人去解纜繩,唐琛若沒有興趣講話,他們也都自覺地只做事不出聲,今天卻有些不同,大家在詫異中也都惴惴不安,碼頭的幫主跑到唐琛近前,小心翼翼地問:“唐先生,沒事吧?”
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啊,一向干凈、漂亮的唐先生此時此刻名貴的西裝皺皺巴巴,襯衫破著領口,頭上打著發蠟也不見服帖,有幾縷還趾高氣昂地俏著。
唐琛說了句“我沒事”便登上船,弟兄們的目光又刷地看向跟來的西元,做乜嘢?這位更慘,光著膀子赤著腳,褲子破破爛爛卷到膝蓋,像極了碼頭搬運工,細看唇上還裂著血口,都知道這位小西爺在唐先生身邊也是個狠角色,好幾次連唐先生都敢頂撞,小幫主又湊過來悄聲問:“小西爺,真沒事?”
西元搖了下頭:“車撞樹上了?!?
望著唐琛走進船艙的背影,西元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的。
媽的,唐??!
當唐琛一邊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突然抓過來時,西元一個激靈,心開始狂跳,本能去掀唐琛的手:“放開,有話好好說!”
唐琛自然不聽,還云淡風輕地來了句“話你個老x!”
西元聽不懂他的南粵俚語,但也知道是句罵人的話,那里被掌心的熱氣烤得火燒火燎,唐琛的手指更像揉面團似地明里暗里不懷好意,西元繼續用力掰他,唐琛反而變本加厲,又磕雞蛋又碎碗,像是跟那里結了仇,變著法地作踐,西元的庫子很快枝的老高,又恨自己不爭氣,想停都停不下來,就像唐琛開的車,早已失了速。
西元推不開唐琛,眼前就是胳膊,一口咬下去,唐琛驚看西元,倒也不算很痛,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咬人,忍著胳膊上越來越重的咬合力,唐琛毫無表情的臉上邪氣地一笑,西元頓時老臉一紅松了口,二話不說回敬唐琛,抓住了便也不撒手,唐琛的庫料薄,手感更好……
唐琛猛吸一口氣,任憑西元報復性地抓自己,一絲嘲諷:“你咬我的時候真他媽像個娘們?!?
西元一招錯落又羞又惱:“你他媽的就會偷襲,手段下作,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地來一回?!?
唐琛濃眉一鎖:“好啊,那咱們今天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男人!”
兩人都不肯先松手,車也沒減速,畫了條龍便一頭沖進路邊的荒草堆里。
車小地窄,比不了唐琛的豪華轎車,手腳齊上,頭撞車頂,腿磕方向盤,誰也不肯就此罷休,西元拎著唐琛的脖領子薅向后座,刺啦一下真絲襯衫斷了線,唐琛火冒三丈撲向西元,圧得死死的,西元照準唐琛的唇蠻橫地親下去,撞到牙齒,唐琛張觜便咬,西元的唇頓時涌出血腥味。
“想瘋是嗎?好,我陪你!”西元也狠狠地咬回去,牙關緊合的一剎那,終是不忍,也不舍……
唐琛忽然笑了笑,眼里閃著冷冽的光,像只饑餓的野狼,獨自獵殺迷失的羔羊,幾下里就斯了西元的上銥,帶著嗜血的煞氣,毫不自憐,氣勢洶洶地侳下去,幢擊著車頂,也幢擊著西元。
西元奮力迎合著他,在氣浪翻涌的狹小車廂里,瞬間也開悟了,唐琛就算不完全,可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同情,也不需要誰來遷就,在不完全中痛苦,在痛苦中崛起,直至完全迸發的那一刻,他依然是強大的、不可戰勝的唐先生——一個掌控著一切的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