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元沉默了,唐琛說的沒錯,以尹將軍的狠辣風格,他可能會容忍唐琛一時得意,卻絕不會容忍他一直得意下去,唐琛太危險,白老大和肥龍的死,足以證明一件事,這個年輕小子是不會受旁人所控的,早晚都會威脅到東南山的安全,與其合作,還不如干掉更叫人省心。
“所以,顧西元,”唐琛穩穩道:“有些事我們以后再說,現在我不管你手里拿的是美工刀還是軍工刀,既然大家都不喜歡這個地方,那就一起毀了它。”
他不深究只是迫于形勢,西元也不再多話,心中不免一動,反問唐琛:“你打算怎么干?”
唐琛看了看艙內操作臺上各種按鈕和儀表,曲起食指蹭了下鼻尖,模棱兩可地說:“雷達在哪?”
西元怔了怔:“你不知道在哪?”
唐琛說:“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家伙,來之前也只是從書里看到過。”
原來唐琛早就有備而來,這人當真是心思縝密,步步為營,西元穩住心神:“找到了你想怎樣?”
“破壞。”
“你知道怎么弄?”
“不知道。”
西元再次噎住。
唐琛微微一笑:“我不是還有你嗎。”
西元白了他一眼,從內袋里摸出一盒發蠟,唐琛探過頭來嘖了一聲。
發蠟盒里裝著一個小東西,唐琛問:“這是什么?”
“微型干擾器。”
“受教了。”
“麻煩唐先生讓讓。”
唐琛閃到一邊,靜靜地望著西元忙活起來,找到雷達裝置,將那小玩意裝了進去。
“不會被發現嗎?”
“等到發現失靈,也來不及了。”
“顧先生,這些也是美術學院教的?”
“歐洲軍事學院。”
“就知道你騙我。”
“不敢,后來我被開除了。”
“為什么?”
“這你管不著。”
“不就是因為有人告發你喜歡……”
西元猛然瞪來的目光,令唐琛做了個息事寧人的手勢:“弄完了沒有,趕緊撤,娜塔莎拖延不了那個守衛太久。”
“娜塔莎?”
“跟我跳舞的漂亮妞,我只跟她說,如果還指望將來有一天離開這里,那就請她幫我一個忙。”
西元算是徹底明白了,難怪剛才沒有看到守衛,色字當頭,唐琛利用娜塔莎引開了這里的守衛。
將一切恢復如初,兩人從車底鉆出,西元將底盤裝好,正要爬出車底,忽聽有人輕笑著走來,他和唐琛又急忙縮回了車底,并排躺在一起,靜聽外邊的動靜,
原來是守衛摟著娜塔莎不肯放她走,又不敢擅離職守太長時間,將她拉拉扯扯地拽回裝甲車旁,親個沒完。
那守衛仗著叢林茂密,又是夜深人靜,又將娜塔莎重新撲到在地,欲行好事,倒在地上的娜塔莎邊笑邊躲閃著守衛雨點般的狂親,一扭臉,隔著履帶的縫隙看到了兩個人,差點驚叫出來,隨即意識到什么,慌忙抱住守衛的頭回吻著,吻了幾下,故意撒嬌跳起來,想往樹林里跑,那守衛顯然等不及,追了幾步拽住早已衣衫不整的她,索性按在裝甲車上,來了個野外作戰。
唐琛和西元都閉了閉眼,卻也不能阻止,好在娜塔莎將那名守衛牢牢拴在了車的一端,唐琛碰了碰西元的手,西元會意,兩人悄悄從車的另一端爬出去,在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中,悄然消失在夜色叢林里。
西元再次回到了唐琛的房間,默默無言。
唐琛給他倒了杯水,低聲說:“對于她來說,做一次跟做許多次,已經沒有什么分別了。”
西元還是沒說話,心情格外的沉重,推開窗,仰望天上的月,已經偏斜,不似之前那般明亮。
唐琛走過來,將唇上的煙取下,遞到西元面前,西元看了他一眼,接過來,叼在自己的嘴上,煙尾那點濕潤,來自于唐琛。
“希望真如你所說,將來有一天,她還能活著從這里出去,與她的家人團聚。”
唐琛輕輕靠近,有意無意地貼著西元的背,柔聲道:“聽說,對著月亮許愿,能心想事成。”
西元瞥著他,嗤了一聲:“沒影的胡說,月有陰晴圓缺,最是不定性的,對著它許愿?那豈不是事事落空。”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唐琛嘴上隨意說著,身體已經貼了上來,兩臂環住西元,下巴抵在他的耳畔,一碰一觸的。
西元沒躲,聲音卻透著冷淡:“唐先生,這會沒人看咱們表演,你最好別惹我。”
唐琛不理會,不緊不松地繼續抱著,懷中的男人瞬間緊繃的肌肉,細微可感,也很有趣。
“告訴我西元,你在軍事學院始是怎么被室友發現你暗戀那名西人教官的?”
西元身上又是明顯的一僵,唐琛果然什么都知道,而且還知道的這么的詳細,那他都還知道什么?
西元猛然轉過身來,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