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風一刮,把你的熱汗都刮成涼的。”
“沒事,”陸有時和他哥并肩走,脖子全程扭著五十度角,像是才兩天沒見著人就看不夠了似的,“你想吃什么?我們是吃完飯回去還是直接點外賣到家。”
荊牧想了想,“吃餃子吧,冰箱里應該還有,蒸一下就行了。我想趕緊回去洗個澡。”
陸有時腳步一頓,然后拉起他哥的手一路狂奔,“我們趕緊回家洗澡!”
別說,月光下奔跑的身影還真挺青春的,只不過若回首再看更會覺得中二就是了。
“不行!”荊牧拉著浴室的門把手,堅決地說,“出去,陸小時。”
“哥,”陸有時又把這稱呼叫得婉轉悱惻,“就一起洗嘛。”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荊牧拉著門把手的力氣更大了,“把你的腳收回去,不然給你夾壞了。”
“哥!我冷,你就讓我也進去嘛,剛剛不還說我要是感冒了怎么辦嗎我也不想感冒。”
“省省啊你別裝可憐,于是這么小兩個人根本轉不開,我十幾分鐘就洗好了,你等等。”
陸有時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透過門縫把浴室打量了個遍,“咱家浴室也沒那么小……”
荊牧沉默地盯著他,最后把浴室門松開了,“那要不你先洗,我等你洗完了再洗也行。”
“額……”
陸小時癟癟嘴,終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腳收了回去,“還是你先洗吧。”
荊牧坐在浴缸沿上搓著頭發,忽然發現浴室里又擺上了花——這臭小子。等吃完晚飯他要回房間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房間居然被鎖了。
“陸小時,你鎖我房間做什么?”
陸有時從廚房里探出了個頭,“那什么,我不小心鎖的,要不你先去我房間待著?我開空調了。”
我信了你的邪。
陸有時的房間又蕩漾著莫名的香味,好像和之前用過的那些味道還都不一樣,床頭柜的花瓶里又添上了新花。
藍色的小花一朵朵漂浮在水面上還怪好看的。
等等,他不會又在床底下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荊牧坐在床沿邊彎下腰去查看床底。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身后傳來了房門闔上的聲音。
“你……唔。”他還沒直起身來就被人撲倒在床上堵住了嘴。
這段時間荊牧沒日沒夜地畫畫聯系準備考試,陸有時完全不敢打擾他,只能生憋著。這下終于等到機會了他怎么能放過。
“哥,咱有三十二天沒見面了,我好想你。”
“唔——你慢點,慢點。”
“哪里不行……嘶。”
陸有時當然也不是第一回 干這事兒的毛頭小子了,橫沖直撞都變成了軟磨硬泡,愈發地磨人蝕骨。
良久以后在燈光昏黃之間,荊牧被陸有時圈在臂彎里,緩緩地平復著起伏的呼吸。而陸有時則伏在他哥身側,渾身都散發著饜足的氣息,還時不時黏糊糊地去親吻荊牧的頸側。
荊牧懶洋洋的沒什么氣力,也就沒阻止他,任由他膩味兒。
“陸小時。”
陸有時還埋首在他哥肩窩里,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準備每回都要焚香沐浴撒花啊?”荊牧把人腦袋撈出來和他對視,“這是什么特殊的儀式嗎?”
誰知陸有時居然臉一紅,都這會兒竟然有了幾分純情小男生的意思。
荊牧一看他這模樣不免起了幾分調笑的心思,“怎么了,難道還真有什么說法嗎?”
“沒……”陸有時耍賴似的將人摟地更近了一些。
“那你和我說說,這是什么花,顏色還挺好看的。”
“是紫苜蓿。”
“紫苜蓿?怎么感覺我一個字也不會寫。你原來就知道這個花叫什么嗎?”
陸有時:“嗯。”
“特意訂的?”
“嗯。”
“浴室里那個呢,像小鈴鐺似的那個。”
“那個是鈴蘭。”
“所以,”荊牧抬手揉了揉陸有時柔軟的頭發,“有什么含義嗎,花語之類的?”
“鈴蘭有幸福歸來的意思。”陸有時小小聲道。
荊牧忍俊不禁,“我不才出門兩天嘛,那紫苜蓿呢?”
“幸福與希望。”
“嗯。”荊牧想了想,他也不太認識這些花到底叫什么,之前那些茉莉他倒是認識,于是問道:“那你知道茉莉的花語嗎?”
“你是我的。”
“嗯?”
陸有時忽然翻身將荊牧卷進了被子里,近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是我的。”
茉莉花的花語是“你是我的”。
陸有時傾身吻下去,很快兩個人又吻做了一團。在云浪翻飛里,陸有時不斷呢喃:“你是我的,荊牧,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而他深情告白的對象也竭盡所能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