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家弟弟是一臉求表揚的模樣,荊大哥只能非常慈父地拍拍手:“小獅子一定會很喜歡的?!?
“???”
“嗷嗚嗷嗚~”正好吃飽喝足的小家伙纏到荊牧腳邊愉快地哼哼。
“嗯?”荊牧偏偏頭。
陸有時:“這小家伙叫什么?”
“小獅子啊。”他哥一字一句說。
剛開心了沒幾秒的小團子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視線,瑟瑟發(fā)抖。
荊牧把小家伙抱進懷里順著脊背順毛,“謝醫(yī)生說它應(yīng)該是博美和田園犬的串串,所以脖子邊上的毛特別長,看著不是很像小獅子嗎?”
雖然這么說也沒錯,陸有時坐到荊牧身邊細細捻著小家伙脖頸上的細毛,但是,“我才是小獅子啊?!彼f著彎下腰,抬眸看著他哥。
荊牧下意識地揉了揉他弟的腦袋,發(fā)茬是硬的,他笑著說:“你都多大了,剛剛還聽你說要當(dāng)這小家伙的爸,那就當(dāng)它繼承你小名好了?!?
陸爸就這么不情不愿地讓出了自己的小名。
“哥,我可以進你房間玩兒嗎?你有游戲機嗎,平時還看籃球賽嗎,要不咱一起看球賽吧?!?
“行,那邊陽光好。游戲機沒有,想看球賽的話你想看哪一場?我去搜一下。”荊牧把小獅子放下地,帶著陸有時進了自己房間。
房間很普通,陳設(shè)甚至有些過時,桌應(yīng)該都有些年頭了,泛著一種浸沒時光的昏黃色。書架上擺了很多書,他哥涉獵的還挺雜,不過總的來說還是繪畫方面的書比較多。
“對了!”陸有時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本16開的速寫本,“這個生日禮物太酷了,”他翻了幾頁然后晾到了荊牧面前。“特別是這一張!”
那是一個俯瞰的角度,畫面上極簡的線條勾勒出少年投籃的瞬間,線條的起承轉(zhuǎn)合間將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刻畫得淋漓盡致充滿張力。
畫的分明是陸有時在球場上訓(xùn)練時的模樣。
“你什么時候來看過我打籃球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
“實驗樓的五樓有一個大平臺連著畫室,那邊正好可以看到籃球場?!鼻G牧看著那幅畫,那是幅速勾,一幅畫下來不要五分鐘,幾乎是沒有細節(jié)的??墒强粗@畫,陸有時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模樣似乎就在眼前。
“怪不得你畫的大都是這個角度?!标懹袝r抱著素描本又來回翻了好幾遍,越看越開心,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是抱著這本子睡的。
就算家里誰也不記得他的生日也沒事,他哥還記得,這就夠了。
“第一幅畫的日期是十月九日,畫的還是我給你修車的樣子。”
“嗯,這素材挺難得的,回來就畫了。”
“你從那天就想著要給我畫一本生日禮物了嗎?”陸有時盤著腿坐在他哥床上。
“到也不是,”荊牧搖搖頭,“準(zhǔn)確的說是畫完這張之后才有了這個想法,這么多年沒見,我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喜歡什么,時間又這么緊……你不覺得沒意思就行了。”
“怎么會沒意思,明明超級酷!要是以后每年生日/你都能給我畫一張畫,我就滿足了,其他什么都不要?!?
荊牧失笑,“這么好打發(fā)?”
“嘖,這你就不懂了。”陸有時伸著是在在他哥面前搖了搖,“我哥畫畫這么牛逼,指不定以后就是一代大家,而我就是大家名作的收藏者——這就是座大金庫啊?!?
“借你吉言。”
“茍富貴,勿相忘啊?!?
“不忘不忘,你不是要籃球賽嗎,看看你想看哪一場?!鼻G牧搜了一堆視頻出來叫陸有時挑。
“這個吧,這場我還沒看過?!标懹袝r掃了兩眼點出來一個視頻,“還說不忘呢,我轉(zhuǎn)進來那會兒你都沒認出我來。我可是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荊牧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彎腰從書桌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本老相冊,一打開翻到了相冊后邊擺在陸有時眼前:“看看你以前長什么樣,再看看你現(xiàn)在長什么樣,確定是我的鍋?”
陸有時自己都笑了:“我以前怎么這么、這么……”他這么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怎么了,不是挺可愛的嗎?”
“可愛?”陸有時點了點照片中的自己,這是一張全家福,他和荊牧站在前面,他爹和荊牧的母親牽著手站在后面,大家都開心地笑著,只有他一個人頂著張苦大仇深的猴子臉?!斑@都可愛嗎?”
荊牧把相冊往后翻了翻,“這不是挺可愛的嘛。”
照片上是兩個名副其實的小學(xué)生,正在花園里給薔薇花搭籬笆,一個個臉上身上都是泥巴樹葉,小花貓兒似的卻都笑得很開心。
“這是咱媽拍的吧,拍的真好,這個構(gòu)圖怎么說,黃金比例?”
荊牧看著那張照片,它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牧女士就喜歡別人夸她有藝術(shù)細胞,聽見你這話能開心半天?!?
陸有時又往后翻了翻,最后一張照片上的日期是2008年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