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到底受了誰的蠱惑……”
“我有證據。”那個男人道:“當時四夫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錄音了,她說讓我殺了江小姐,就會把我們一家人送出國,我怕她反悔,還專門錄音了。”
“閉嘴!”
左靜終于慌了。
當初也是托了層層關系才找到這個人,為了不暴露自己,一開始她只是通過第三個人聯系他的。
但是臨動手之前,他忽然要吵著見左靜一面,就怕事成之后不知道找誰算賬。
見面的時候,左靜已經讓人將他全身上下都搜遍了,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錄音的設備。
“不可能,你這是污蔑!”
“我可以去把證據拿出來,就存在我的手機里。”
“不可能………”
“夠了!”
他們厲聲爭論的角落里,忽然有人叫停,可是聲音不大,跟他們聲嘶力竭的喊叫形成了對比,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更不愿意聽他講話。
這邊的爭吵還在繼續,那個聲音又出來。
“不要再吵了。”
他的聲音,再次被淹沒。
“……”
“……”
還在爭執不休,江別川終于提高音量,厲聲道:“我說夠了!”
這次倒是讓那些人的聲音得以片刻的安靜。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只有江別海和左靜的目光是驚恐的。
瞪大了眸子警告他,“二哥,你想干什么,你別亂說話!”
江別川瞥他一眼,直接過去在江劍雄面前跪下,對江劍雄道:“爸,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做的,我們怨恨您偏心大哥,怨恨您要把一半家產留給恩恩,所以我們不服氣,才出此下策。”
“江別川?!”
江別鶴滿眼都是震驚,“你、你居然敢謀害你親侄女,你知不知道寶兒喊你叔叔啊!你知不知道!你是他的親叔叔。”
“對不起,大哥。”
江別川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把恩恩弄丟的這些年,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知道她是不是扛了下來,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我都快要瘋了,今天再不說出來,我也遲早會變得跟大嫂一樣。”
“二哥!江別海震驚他竟然直接坦白,“你這是做什么?!”
江別川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當年從恩恩出生,你就承諾給恩恩一半家產,我們聽過,可就只當是你的一時興起,可沒想到你既然真的讓人做了財產分割,真的要把一半產業都給恩恩。”
他輕笑了聲,“我們和大哥都是你的孩子,為什么待遇卻大不相同,所以我們不甘心,以為……沒了恩恩,你就能公平些……”
所以他和江別海一起謀劃了當年的那起綁架,祝新致只是一個炮灰罷了。
當時江別海直接殺掉余恩恩,把尸體交給他來處理的。
一開始,江別川想要直接把余恩恩給買了,那時候連土坑都挖好了,準備把余恩恩放進去的時候,竟然發現余恩恩睜開了眼睛。
睜眼看到他時,就弱聲叫他。
才三歲的小恩恩哭著說:“叔叔,我好疼……”
本該殺掉她的,卻讓江別川怎么也下不去手。
最后他把余恩恩放進了兩岸來往的輪船上,讓她漂向了河岸對面,最后是生是死,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他知道,如果江別海知道余恩恩還活著的話,肯定還會想辦法再殺她一次的。
所以,他偽造了一個余恩恩被野狗分食的假象,最后dna的驗證,也是他親自去做的,用的余恩恩的血樣,這才瞞天過海。
當初余恩恩傷得那么嚴重,他其實根本沒有信心她能活下來,可她不僅活了下來,還遭遇了那么多磨難。
看得余恩恩回來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很復雜,一邊慶幸自己當年留她一命,沒有將她害死,又害怕她回來以后,會把當年的事情給拆穿。
每日都戰戰兢兢,他都快要神經衰弱。
現在,他真的是一天都瞞不下去了,就算是江劍雄真的要殺他給余恩恩償命,也算是給他一個痛快,徹底的了解這件事情。
本來還在據理力爭的江別海,聽到江別川徹底地把當年的事情給供出來。
他絕望地笑笑,破罐子破摔似的,終于不再辯解,“就是我做的,怎么樣?”
“憑什么大哥他們一家能得到這么多東西,為什么你總是更青睞于他,我們都是你的兒子,你為何這么偏心啊!”
“我就是買通了祝新致,讓他幫我綁架了那個罪魁禍首,我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侄女,然后誘騙著大哥又抱回來一個。”
“因為我知道,爸你真的會把那一半的股份給江允恩,可是卻絕對不會給江允仙,她不是親生的,在大哥那里就不受優勢。”
“可是如果你真的給了呢……”
他呵笑一聲。
當初他挑撥著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