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帶著余恩恩往旁邊去了點,給他們讓出位置,可下一秒,就看到那輛車的后座,坐著的正是江允仙。
隔著落下的車窗,兩個人直直地對視著。
大概是沒有江家其他人在,所以江允仙對余恩恩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最后,她先收回目光,將車窗又升了上去。
“”
余恩恩覺得受到了挑釁。
她直接從徐幸止懷里退出來,方才還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想回去,可那個江允仙居然敢這么囂張,倒是燃起了她的斗志。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有空了再過來找我。”
徐幸止的視線也從方才那輛車上收回,他抿唇笑笑,對她點了點頭,“知道了,你自己一個人在江家悠著點,別再被人算計了。”
“我聰明著呢!”
余恩恩拍了他一巴掌,“好了,你走吧!下次你再見到我,我就已經(jīng)榮升為鈕鈷祿恩恩,玩轉(zhuǎn)內(nèi)宅。”
畢竟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徐幸止對余恩恩再了解不過,她就是越挫越勇,別人越是要挑釁她,她的戰(zhàn)斗欲就越旺盛。
遇到余恩恩這個江允仙應該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他點點頭,笑著說:“好,那我就等著鈕鈷祿恩恩跟我一起回京。”
余恩恩得意地晃晃腦袋。
打了雞血的她也沒有再跟徐幸止說那些酸言酸語,看著他開車離開,這才轉(zhuǎn)身又回了江家。
江家很大,余恩恩并不認識路。
可是剛進門,就有傭人對她說江劍雄找她。
大概還是勸他以后留下的事情,余恩恩不想去,可想到那些人還潛伏在暗處沒有出手,她就必須得跟江劍雄扮演著爺孫情深的戲碼,不把他們逼急了,恐怕他們不會輕易地露面。
她呼了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才跟著傭人去找江劍雄。
每次到江劍雄的院里,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巨大的盤龍,余恩恩對它還有些印象,所以每次看到這條龍,比她見到江劍雄還覺得親切。
走到跟前,余恩恩沒忍住上手摸了一下,被包養(yǎng)得很好,沒有絲毫破損腐敗的痕跡。
跟在她身邊的傭人小聲提醒,“小姐,這座雕塑老先生不讓碰的。”
“”
余恩恩下意識地收回手。
她小時候還經(jīng)常攀爬呢,現(xiàn)在碰都不能碰,哪有那么金貴。
“恩恩要是喜歡,搬過去放你們院里都可以。”
江劍雄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里面出來,手里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向余恩恩。
面對她時,笑容都和藹了很多,“恩恩,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被阿頌那臭小子帶著,兩個人格外淘氣,天天往這上面爬,像是這個雕塑上跑出來兩個精靈似的,有次他沒看好你,讓你直接摔下來,磕到了后腦勺,你摸摸看,是不是現(xiàn)在還有一處黃豆大小的疤,長不出頭發(fā)。”
余恩恩平時都留長發(fā),加上是在后腦勺,所以她就沒留意過。
聽江劍雄這么一說,她下意識地伸手往腦袋后面摸。
但是她摸了好一會兒,沒有摸到。
江劍雄就道:“來,爺爺幫你看看。”
“”
余恩恩微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不自覺地屈下膝蓋,稍稍降低了點高度,讓江劍雄幫她看。
后腦勺的正中間,確實是有一小出疤痕,江劍雄不由得笑笑,“你看,真的有,我沒騙你吧。”
余恩恩抿唇笑笑,沒說話。
可江劍雄自顧自地回憶,“后來我狠狠教訓了那臭小子一頓,他就再也不敢?guī)е愫[了。”
再后來,他們就只得到了江允恩被綁的消息,甚至都不給他們交贖金的時間,他們就已經(jīng)撕票了,尸體也沒有給他們,丟在了荒郊野外,小小的身體,成為了芻狗的餐食。
他知道,余恩恩不相信她是被競爭對手所害,所以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引出那背后的人。
江劍雄以前不是沒想過會是江家自己人搞的鬼,可是江家就這一個小姑娘,不管是老二還是老四,都對她喜愛有加,恨不得讓江允恩當他們的孩子,他還是不相信他們會害死江允恩。
他也讓人調(diào)查過,確實是跟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后來也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可如今余恩恩要查,那他自是愿意配合的,查不到最好,可如果讓他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歪心思,他也絕對不會輕饒。
“走吧,進去陪我聊聊天。”江劍雄又說。
這次,余恩恩也沒拒絕,直接跟著她回屋。
她剛進門,就看到他讓人擺了滿桌的小吃和糕點,對余恩恩道:“你看看,有什么想吃點什么,要是沒有的話,就讓他們重新做。”
說著,他給余恩恩拿了塊兒桂花糕,正好就是院里種的桂花做的,還沒入口,就已經(jīng)嗅到一絲桂花香,不濃郁,反倒是格外的清爽,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你小時候最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