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修深深嘆了口氣,才又說:“徐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回去,讓我爺爺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徐幸止挑眉,輕哂道:“江少爺,你信不信你今天回去告訴他們恩恩沒死,等明天,就會有人來取恩恩的性命?”
之前找余恩恩的身世的時候,已經暴露了余恩恩太多的信息。
但好在當時鄧燭查探的時候留了一手,只放了余恩恩小時候被拐賣時候的照片,買走那塊兒懷表的人,還不知道長大后的江允恩長什么樣子。
江允修能知道余恩恩,也是個偶然。
“你這是什么意思?”江允修問。
那個人隱藏的極深,恐怕到現在為止江家都還沒發現這個人的真實面目。
徐幸止說:“江家的人,我一個都不信,但至少現在我能確定,江少爺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想要恩恩平安。”
江允修抿著唇,微微點了下頭。
“那就好辦了。”徐幸止笑笑,“不知道你現在時間是否方便,我需要知道恩恩以前所有的事情。”
這么久了,總算是不白來。
如今余恩恩的身份算是完全的確定,恩恩的父母親人也都找到了,看到江允修這個樣子至少余恩恩還是有人在乎的,換句話說,余恩恩不是被至親至愛的人拋棄的。
徐幸止的心里總算是有了些安慰。
江允修盯著徐幸止內心猶豫了很久很久,他道:“這些事情,算是我們江家的禁忌,我能否跟我大哥商量一下?”
大概是徐眠安給他心里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徐幸止皺眉問:“你能確保你大哥不會謀害恩恩嗎?”
“不會。”江允修立馬道:“我去做這個檢測報告,我大哥是知情的,所以沒必要瞞他。”
“事關恩恩的安危。”
“我保證!”
“”
他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兒了,徐幸止沒有再阻攔,就點了點頭。
江允修去一旁給江允誠打了電話,只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又過來對徐幸止說:“徐先生,我大哥有請。”
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江允誠更有話語權一點,于是徐幸止點頭,“勞煩帶路。”
“請。”
江允修將車調了頭,帶著徐幸止去找江允誠。
為了確保私密性,位置定在了江允誠自己手里的一個會所包廂。
他們到的時候,江允誠已經在等他們了。
他一身黑色西裝,融入在這包廂的昏暗燈光下,跟江允修的臉有幾分相似,只是看起來更加沉穩成熟一些。
之前也見過,只是說話的機會很少。
見他們過來,江允誠主動起身迎接,他朝徐幸止伸出手道:“徐先生,幸會。”
徐幸止回握。
他邀請他們坐下,也沒有讓服務生過來伺候,江允誠親自給他們倒酒。
江允修把今天取到的檢測報告遞給江允誠,沖他點頭道:“真的是我們的寶兒。”
江允誠慌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拆開檔案袋,最先去看最后的結果。
他握著檢測報告的手都是顫抖的。
一下子眼眶有些發紅,“怎么會是這樣?寶兒她不是又怎么會流落在外”
“徐先生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江允修說。
江允誠看向徐幸止,“你的意思是?”
徐幸止沒有開口,從他手里接過了那兩份檢測報告,他心里也松了口氣。
隨后,才慢悠悠地說道:“我需要你們告訴我,恩恩當年發生了什么,我才能判斷要不要告訴你們。”
“這”
江允誠和江允修兄弟倆互相對視一眼,最后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對徐幸止說:“恩恩確實是我們的寶兒,由于她是我們家唯一的女丁,所以家里人都溺愛她,就連一向嚴苛的爺爺,也說過百年以后,要把他一般的資產都留給寶兒。”
聽到這里,徐幸止就輕笑了一聲,“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徐幸止沒回答,只是說道:“你繼續。”
江允誠神色略微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道:“但是在寶兒三歲那年,因為家里做的生意得罪了人,所以他們動了歪心思到寶兒身上,他們將寶兒擄走,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寶兒寶兒已經被那些混蛋撕票”
提到他們當年看到的那一幕,江允誠就恨得渾身顫抖,“他們把寶兒的尸體扔進了山里,不知道是被野狼還是野狗啃食,最后連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沒有,只剩下幾節殘肢。”
“只剩下幾節殘肢,你們怎么確定那是恩恩?”
“寶兒的衣服,還有她手上戴著出生時爺爺送她的金手鐲,最后也測過dna。”
所以,他們才會確定江允恩已經死了。
徐幸止擰著眉。
既然如此,那余恩恩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是你們江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