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不由得抱怨道:“不就是塊兒懷表,有什么稀奇的,都一個個當成寶貝似的。”
對她而言,是她找到自己身份的關鍵,對于那些人而言,最多就是個金疙瘩,還一個個跟她爭。
可是徐幸止卻搖搖頭,“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啊?怎么說?”
“聽說懷表在七八年前就被那個富商買回去了,為什么之前沒有人買,偏偏在我們查你的身世的時候,要把它買走?更何況,我們愿意出更高的價格,那個富商都不愿意給我們,那人不僅把東西買走了,還要幫他隱瞞身份?”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阻止我找我的身世?”
“目前看來是的。”
余恩恩兩眼一黑,“誰這么缺德啊,我們知道的信息本來就少,大海撈針似的,怎么還有人暗中阻止。”
“也許你當初的走丟,并不是意外呢?”
瞬間,余恩恩渾身一冷,“我有可能是被人丟棄的?”
但是她小時候的記憶,真的一點都記不清楚了。
徐幸止微微點頭。
從余恩恩小時候的照片和身上戴的那塊兒懷表來看,她以前的家里肯定不會很貧窮。
可是如今的種種跡象來看,余恩恩以前的家恐怕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富有,更加有權勢,才會讓那個富商心甘情愿地把東西讓出去,還要替他們保守秘密。
或許,余恩恩又是家族內斗的犧牲品,又或者,因為她是個女孩子?
余恩恩沉默了很久,她略有幾分賭氣道:“那就不找了,說不定就是他們重男輕女不想讓我回去,我還不樂意見他們呢!反正現在奶奶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一輩子都做徐家的人好了。”
徐幸止輕笑,“當然可以,但是你不遺憾嗎?”
明明有自己的家人,卻一輩子都不能相見。
如果他們真的重男輕女,那更應該讓他們看看,她現在過得很好。
余恩恩垂著腦袋,整個人都懨懨的,“那能怎么辦呢?反正也找不到。”
“總能找到的。”徐幸止柔聲安慰,“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肯定能找到的,我陪你一起。”
余恩恩盯著他看了片刻,俯身過去摟著他的脖頸,微微點頭,“嗯,他們越不讓我找,我就越要找到,然后狠狠羞辱他們一頓。”
徐幸止不由得笑道:“你還挺記仇。”
“就記仇。”余恩恩輕哼,“誰讓他們把我給丟了,既然不愿意養(yǎng)我,還生我干什么,我到時候報警把他們一個個都抓了。”
“好,都聽你的。”
徐幸止輕輕撫了撫她的后背,糾結了一會兒,又說:“還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
“什么?”
余恩恩頭都沒抬。
徐幸止道:“我這兩天可能要去諳臺出差。”
“什么?!”余恩恩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戳了下他腦袋上的繃帶,板著臉道:“你不要命了,傷口都還沒養(yǎng)好,出什么差!”
徐幸止握住她的手,耐心跟她解釋,“就是得帶著傷才顯得誠懇啊,當初出事之前就該談好的,硬生生耽誤了大半年時間,若不是讓秦添出面幫忙維系著,江老肯定早就另尋他人了。”
“讓別人去都不可以嗎?”
徐幸止盯著她,輕嗯了聲,“必須得我去。”
“”
余恩恩嘆口氣,又抱住他,“那你自己注意點身體。”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徐幸止問。
“不了吧。”余恩恩說:“我這段時間工作也耽誤了不少,我新劇播得不錯,朱總說最近準備給我辦個慶功宴,最近還要準備進新的劇組,雜事兒也很多。”
“那可惜了。”
余恩恩坐直身子,捧著他的臉頰,又問他:“要去多久?”
“快的話一周,慢的話沒有時間,至少要把合作拿下。”
“什么時候走?”
“我把手邊的工作安排一下,后天就走。”
余恩恩又沉默了。
“不高興了?”徐幸止捏了下她的臉頰,“等忙完這件事,我就空出點時間,然后專心陪著你。”
“誰要你陪。”
余恩恩呼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夠了。”
徐幸止立馬點頭,“遵命!”
晚上徐攸儀沒回來。
餐桌上只有他們幾個,徐逢天還是第一次跟他們同桌吃飯,整個人都很局促。
只敢低頭扒飯,連菜都不吃。
賀青蓮微微蹙眉,“天天,飯菜不合胃口嗎?”
聞言,徐逢天連忙搖頭,“不、不是的”
“那怎么不吃呢?”
“我”
他象征性地夾了根兒青菜。
“”
余恩恩有點看不下去,主動地夾了很多菜放他碗里,道:“好好吃飯,別到時候讓其它人覺得我們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