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現在喝高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根本沒留意周遭為什么會這么安靜。
聽到很輕的一陣腳步聲,只當是來往的客人,也懶得多看一眼。
只是沒想到下一秒,眼前一黑,腦袋上就被人套了袋子,沒等他喊出聲,雨點似的拳頭就一拳又一拳地砸下來。
他雙腿不給力,連逃跑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硬生生地挨揍。
全程,揍他的人也一聲也沒吭,打完就跑,他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翌日明璟酒醒后,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的,他怒吼道:“這他媽誰干的?!”
家里的傭人唯唯諾諾地開口,“小少爺,您是被會所的工作人員送回來的,回來時就、就這樣了,不知道”
他當時還是被客人發現的。
他是會所的常客,金經理也不敢得罪他,讓人把他給送回來的。
“不知道你們不會查嗎?!養著你們這群飯桶干什么,去查!滾!”
傭人似乎早就喜歡了他的脾氣,弱弱應下后,就從他的房間退出去,里面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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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幸止不過是在京和灣留宿了一晚,手機上來自四面八方的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
他看了眼還沒睡醒的余恩恩,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去外面回了幾個電話。
沒想到剛掛斷電話,回頭就看到余恩恩正倚著門框看他。
把手機收回去,他朝余恩恩張開手臂,余恩恩便過去摟住他的腰身,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里。
徐幸止撫了撫她的發,柔聲問:“怎么不多睡會兒?”
大早上剛起床,聲音還略微黏糊,像是在撒嬌,余恩恩道:“你起床了,就睡不著了。”
“那還是我給你吵醒了?”
余恩恩搖搖頭,“沒,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你奶奶。”
“嗯?”
余恩恩心虛地抬起頭,“奶奶說什么了?”
“說”
徐幸止故意停頓,看到余恩恩滿臉擔憂和愧疚,他才笑道:“說讓我快點把你找回去,怕你在外面受欺負。”
“奶奶現在肯定很擔心。”
她本來就安安穩穩的,但是現在卻瞞著賀青蓮,讓她寢食難安,余恩恩羞憤不已,“要不然告訴奶奶吧?”
“好了。”
徐幸止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你覺得你奶奶會猜不到嗎?”
“啊?”
徐幸止又帶著她回了臥室,“放心吧,她的光輝事跡你聽得還少?她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昨天晚上還把明恒堂從老宅趕了出去,連我和明綏的婚都退了。”
“啊?!”余恩恩不由得張大嘴巴,“退婚了?應該不至于吧。”
賀青蓮那么顧全大體的人,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退婚。
“這算什么。”
徐幸止邊換衣服邊道:“她年輕的時候,還讓人直接把一個合作伙伴的商務晚宴給砸了呢!”
余恩恩不由得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賀青蓮年輕的時候,脾氣可并沒有比余恩恩好到哪里去。
那時候賀青蓮還沒有跟他父親結婚,那個合作伙伴也就是看著賀青蓮年輕,沒什么背景,所以對她根本算不上尊重,甚至還造黃謠賀青蓮為了跟他合作,處處勾引他,說出的話污穢不堪。
賀青蓮聽到他們在公然討論自己,將她當做一件商品似的從頭到腳地評判,她只是一言不發地走開。
隨后花錢叫來了幾十個人,不僅砸了他的場子,還把那個合作商打進了醫院。
也就是那個時候徐幸止的父親被她吸引的。
本來賀青蓮都已經做好了坐牢的心理準備,可誰知這件事情就這樣被輕飄飄地壓下去了、
賀青蓮也是在圈子內一戰成名,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聽到她的名字就害怕。
余恩恩以前只知道,明恒堂他們那些人提起賀青蓮,總會有幾分忌憚,一開始只單純地以為是徐幸止的父親離世得早,她為了撐起整個徐家,所以才變得強勢。
卻沒想到她的性格本來就如此。
忽然讓余恩恩覺得賀青蓮過去的事情有了具象化,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只可惜后來嫁給徐幸止的父親以后,因為徐眠安,她的脾氣還是收斂了很多。
但是仍然沒有落得半點好名聲。
余恩恩感慨,“奶奶以前這么厲害嗎?”
“對啊,跟你的臭脾氣一樣一樣的。”
“你才臭脾氣。”
余恩恩又踢他一腳。
徐幸止笑著推著她去了洗手間,“所以,不用太過擔心,快點洗漱吃飯。”
余恩恩心里確實有了幾分安慰。
吃早飯時,余恩恩猶猶豫豫地看了徐幸止好多次,但是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直到吃完飯,徐幸止收拾好準備離開,他才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