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當即就站起身,想要仔細辨認這個人,可還沒等她靠近,就讓警察攔下,“余小姐,還是別靠近的好。”
“”
余恩恩盯著那個男人仔細地瞧,沒有再上前。
她很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可實在是找不到一點跟這個男人相關的。
就狐疑地問他,“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拐走的?”
如今這人已經沒有了逃脫的可能,所以他也還算是配合。
他道:“你當時比較特殊,所以印象就深刻一點。”
“特殊?哪里特殊?”
“我經受了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騙的,偷的,就你是自愿跟我走的。”
余恩恩皺皺眉,顯然是不信。
可那人繼續說:“我記得當時見你,你是蹲在一個垃圾桶旁邊的,手里抱著一只布偶兔子,應該是還不到四歲,我說帶你去找你家人,給了你一根棒棒糖,你就真的跟著我走了,那時候其他孩子都又哭又鬧,就你一聲不吭地還以為我真的要給你找家人,直到我把你交到找牽頭人的手里,你都沒有鬧,所以我記得你。”
“”
余恩恩不知道他這些話該不該相信,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
她嗓子堵得厲害,好久好久,才發出一點聲音,“那,你是在哪里撿到我的?”
“在南潮的一個鎮上,我跟徐先生說過,但是現在那里早就變成開發區了,恐怕也對、對了,當時你還戴了一塊兒懷表,被我摘了。”
瞬間,余恩恩站起身,急聲道:“那現在那塊兒懷表在哪里?”
男人弱弱地低頭,小聲道:“當時就賣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你”
余恩恩氣得想殺人!
最后壓制著脾氣,又道:“那那塊兒懷表有沒有可以證明我身份的信息?!”
他盯著余恩恩,輕輕搖頭,“沒、沒吧,不過里面似乎是有一張照片的,但是我也不太清楚了,都過去這么多年,我能記清的也就這么多了。”
余恩恩盯著他,死死咬著牙關。
今天仍然沒有問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南潮的鎮上,以及那塊兒懷表,肯定都告訴過徐幸止,他也肯定讓鄧燭在查這些線索。
到現在都一無所獲,看來不是那么容易的。
本以為見到這個人販子,余恩恩能記起些什么事情的,可她腦子里仍然是空白一片。
記不起來,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
從會見室出來的時候,余恩恩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徐幸止也沒說什么安慰她的話,兩人同時沉默著又坐上車。
這段時間徐幸止忙,今天也是抽空帶她過來的,開車行了一半的路程,徐幸止才道:“去哪里?”
余恩恩倚著車窗,很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
又安靜了片刻,余恩恩緩緩抬起頭,看向徐幸止,低聲問:“那塊兒懷表可有下落了?那個人說有一張照片的,說不定就是我親生父母的呢?”
“還沒找到。”徐幸止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大概率是找不到的。”
“會找到的!”
余恩恩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眼里泛著酸澀,“會找到,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找到。”
“你就那么想離開?”
徐幸止沒忍住質問她,聲音也稍微拔高了幾分,“一會兒要結婚,一會兒要找你的親生父母,余恩恩,徐家就這個容不下你是嗎?!”
余恩恩被吼的反應有些遲鈍。
好半晌,她沒有再跟徐幸止爭吵,卻緩緩道:“如果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盡快告訴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比她直接大吵大鬧還讓人堵心。
徐幸止氣的呼吸都不順暢,把余恩恩安全送回老宅,之后片刻都沒停留,直接讓司機開車離開。
回到公司,徐幸止的情緒都還沒平復下來,可雖然被余恩恩氣得半死,他還是給鄧燭又打了個電話詢問進展。
跟之前一樣,仍舊一無所獲。
本來以為抓到找到牽頭的人,就能找到恩恩的父母,可牽頭人早早就死了。
總算是順藤摸瓜的將他們那么大個犯罪團伙一舉殲滅,找到了當初拐賣恩恩的那個人販子,可誰知道恩恩本來就是在流浪的。
這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鏡花水月,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徐幸止丟下手機,手肘撐著辦公桌揉了揉太陽穴,可閉上眼睛,就想到今天梁家人今天上門求親。
現在的余恩恩和梁云徹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如果余恩恩真的點頭答應了,那他做的這一切努力,又有什么用處。
恩恩不能嫁給別人,他不允許余恩恩嫁給別人,既然已經跟他在一起了,那就只能是他的。
從一開始,徐幸止就偏執把余恩恩當作他的所有物,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