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恩恩下意識地應(yīng)了聲。
就聽他不正經(jīng)地說:“被你摸/應(yīng)了怎么辦?”
“?”
余恩恩讓他這話砸得愣了幾秒,又對著他的肩膀拍了一巴掌,“你是公狗嗎?隨時都能發(fā)/情!”
“嘶——”
徐幸止倒吸一口涼氣,笑得有些不正經(jīng),“更應(yīng)了!”
“……”
“越打越/應(yīng)!”
余恩恩白他一眼,收拾藥箱就要起身,“藥上好了,你自己解決吧。”
可還沒站起身,就又被人拉回去,雙手雙腳緊緊把人纏在懷里,“陪我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余恩恩沒有反抗,只背對著他,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懷里。
他下巴抵著恩恩的頸窩,好久好久才問道:“你奶奶今天有沒有說讓你離開我?”
“……沒有。”
余恩恩如實說。
今天賀青蓮只是讓她好好考慮兩個人的關(guān)系,沒有說讓她跟徐幸止分手。
“真的?”
徐幸止抬起她的下巴跟自己對視,“真的沒有嗎?”
“當然沒有。”
余恩恩說得肯定,徐幸止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余恩恩紅腫的右耳,他那雙眸子靜寂下來,有些心疼地想觸碰,卻又怕她疼,稍稍扯開她的后衣領(lǐng),果然如徐攸儀所說,半個肩膀都腫起來了。
他嗓子里堵塞的難受,好半晌才問出口,“疼嗎?”
余恩恩呼了口氣,“還好,不怎么疼。”
小時候挨的打可要比這個更嚴重。
她記得最狠的一次,徐眠安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她,那個那個傷口比普通的更疼,當時正值夏天,傷口都潰爛了。
幸虧余恩恩不是易留疤的體質(zhì),否則她現(xiàn)在恐怕全身上下都是疤痕。
見徐幸止不說話了,余恩恩就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他,“真的沒事,幾天就好了。”
何況這次本來就是她做的不對,就算是賀青蓮真的要打她,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賀青蓮舍不得,就全落在了徐幸止身上。
余恩恩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身,兩人都不再說話。
過了沒多久,余恩恩推了下他的胸膛,道:“我該回去了。”
徐幸止沒有放手,“他們反正都已經(jīng)知道了,干脆就留下吧。”
“就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所以才要回去。”
“……”
徐幸止的手仍然沒放開。
余恩恩無奈,抬手捧著他的臉頰,像是補償似的,又在他唇邊啄了幾下,“這樣可以了吧?別再惹奶奶生氣了,你后背都被打成那樣了。”
“那我再去挨頓打,能不能留下?”
“噗——”
余恩恩被他逗笑,掐了下他的手臂,“我看你才是受虐狂,挨打還得上趕著。”
她還是狠心將徐幸止推開,“我真要回去了。”
徐幸止隨著她的動作坐起身,連忙抓住她的手機,“答應(yīng)我,不要胡思亂想。”
余恩恩神色頓了頓,笑道:“不會的。”
徐幸止握住她手腕的力度舍不得松開,又半跪著起身,捧著余恩恩的臉頰吻她。
“委屈你了。”
-
余恩恩回到自己房間,就卸下所有故作輕松的偽裝,臉色沉重地在床邊坐下。
片刻,她又拿出手機去看今天的輿論。
最早上的那條詞條已經(jīng)被炸了,就算去專門搜索都搜不出來,甚至連余恩恩和徐幸止的名字都已經(jīng)搜不出來。
與此同時,那個期期艾艾的賬號是祁心雨,也被人給扒出來,說她之前跟余恩恩是室友,但是跟余恩恩一直不對付,當初還因為余恩恩花錢大手大腳,從而在班里造她黃謠,說余恩恩被富豪包養(yǎng)。
后來得知余恩恩是徐家養(yǎng)女,所以才編纂出余恩恩和徐幸止亂/輪的故事情節(jié)。
雖然看似反轉(zhuǎn),但余恩恩的口碑并沒有因此變好,陰陽謾罵的仍然不在少數(shù),甚至還有人私信她給她發(fā)鬼圖的。
余恩恩有些疲憊地丟下手機。
忽然有人敲門,“恩恩,我能進來嗎?”
是徐攸儀的聲音,她過去把門打開,“小姑姑,怎么了?”
徐攸儀擠進來,推著她到床上,“今天晚上跟你睡。”
“……徐幸止讓你來的?”
她拉被子的手一頓,嘿嘿笑了聲,“你還挺了解他,剛剛給我打電話,非要我過來陪你,說是怕你胡思亂想。”
“能有什么事兒。”余恩恩笑笑,“他就是大驚小怪。”
“那你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我的床隨時給你睡。”
“這還差不多。”
徐攸儀利索地在她身邊躺下,然后伸手攔著余恩恩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