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將目光收回,朝明綏伸出手,恭謹?shù)匦辛藗€王子禮,舉手投足都貴氣傲然。
明綏也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掌心。
隨著音樂的律動,徐幸止虛攏著她的腰身踩著節(jié)拍。
明明在來之前,余恩恩早就料到這一切的,可是當她親眼目睹這一切,居然會如此的刺眼。
已經(jīng)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加入,那雙身影逐漸不那么清晰,身側(cè)的姜珣也盯著那個方向看了很久,他朝余恩恩伸出手,“姐姐,我能邀請您跳支舞嗎?”
余恩恩回過神來,笑著接受,“好啊。”
姜珣比自己想象中跳的還要好,倒是余恩恩出神幾次,踩了他幾次。
“對不起對不起!”
把目光收回來,余恩恩連忙跟他道歉。
姜珣說了句沒事。
余恩恩問他,“沒想到你還跳的挺好?”
他羞澀的笑笑,“我這些天都有練。”
“這么有心?”
姜珣謙虛的說了聲沒有。
看到兩人低首私語,相談甚歡,明綏笑問:“這樣讓我跟你跳第一支舞,你那小侄女肯定要傷心難過了吧。”
徐幸止冷冰冰地視線看過去,不由得嗤道:“我看她跳的挺開心,有什么可難過的。”
“她難不難過我不知道,但你的臉色可馬上要掛不住了。”
徐幸止:“”
明綏:“換換?”
沒等徐幸止說話,兩人就已經(jīng)靠近余恩恩他們,動作迅速的交換舞伴。
被徐幸止攬著腰身的時候,余恩恩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亂掉的舞步直接踩在徐幸止的黑色皮鞋上。
他很輕的蹙了下眉,輕哼:“這么不樂意跟我一起跳?”
余恩恩心里還堵著一口氣,所以說話也不那么客氣,“我哪兒敢,倒是徐叔叔你,怎么舍得交換舞伴了?”
“當然明小姐看上了你帶來的那個小白臉,想過去認識一下。”
“”
余恩恩也不甘示弱,故意噎他,“那徐叔叔可以留意著點,畢竟現(xiàn)在都喜歡小奶狗,不喜歡老男人,到時候你的未婚妻跟人家好了,你可就沒地兒哭。”
“你也喜歡小奶狗?”
抓著他手臂的手微微用力,她揚起笑,輕哼道:“是啊,肯定的,現(xiàn)在都是奶油小生最有市場了。”
徐幸止神色不明的冷哼一聲,壓低的眉眼盯著余恩恩那張昳麗又倔強的臉,“既然喜歡,下次給你介紹個年輕的。”
余恩恩咬著壓根,瞇眼笑著,“好啊,那就提前謝謝徐叔叔了。”
她不肯示弱一點,
徐幸止嘆了口氣,“余恩恩,你長了張嘴除了氣我還會做什么。”
“我還會親你呢,給親嗎?”
“”
落在余恩恩腰身的那只手緩緩收緊,把人攏進了自己的懷里,徐幸止低著頭想說些什么。
可余光中忽然瞥見一抹影子,他眉心一蹙,快速的又把舞伴換回來。
余恩恩不滿,剛要開口,正巧音樂停下,不等余恩恩上前,身后的人就紛紛讓出一條道。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徐眠安和陶亞鸞那一刻,余恩恩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兩人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余恩恩,直奔徐幸止和明綏,“恭喜啊二弟,能拿下長巖區(qū)的項目。”
讓人厭惡的目光又打量了眼明綏,“沒少花心思吧?”
徐幸止怎么聽不出他言語間的意思,他頷首一笑,也不惱,“是啊,籌備這么久,總算是有結(jié)果了,還得多謝明伯伯抬愛,不然我也不能成事。”
徐眠安臉色變了變。
陶亞鸞挽著徐眠安的手臂,接著說道:“既然明伯交給你了,二弟可要好好做,別辜負了明伯對你的期望。”
“多謝大嫂提醒,這是自然。”
徐幸止沒有過分冒進,對他們話里話外的威脅也絲毫不在意,兩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沒壓得多沉重,但是堵塞的厲害。
他們居然找不到徐幸止的一絲破綻。
于是,他們把視線落在明綏身上,假笑著問:“最近聽說二弟與明二小姐情誼相投,可是好事將近了?”
徐幸止沒有明確回答,模棱兩可的說:“之后有好事,肯定會提前通知大哥的。”
“好好!”
徐眠安應(yīng)了聲,張了張嘴,還想問什么。
徐幸止卻不想再跟他們繼續(xù)虛與委蛇下去,就道:“大哥大嫂,今天只是個年會,沒那么多講究,你們就隨意,我還有客戶要招待,就先失陪了。”
“……”
明綏禮貌的對他們頷首示意了下,就挽著徐幸止的手臂一同離開。
等遠離了那兩個人,明綏才小聲問道:“你怎么還給他們發(fā)了請柬?”
從侍應(yīng)生的托盤里拿了杯酒,徐幸止漫不經(jīng)心道:“不發(fā)他也要想辦法找人混進來,不如讓他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