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溫度越來越高。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幾乎被余恩恩那張臉占得完全。
終于,徐幸止喉嚨里溢出一聲低喘,他含糊不清地叫了聲恩恩。
可當他洗完澡出來,又忍不住斥責自己的無恥。
他剛剛居然就這樣,任由自己齷齪的想法去褻瀆余恩恩。
“叮——”
手機的提示音把徐幸止的思緒拉回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居然又是余恩恩的消息。
余恩恩:鏈接發你了哦
余恩恩:想看自己偷偷看,反正我也不知道
徐幸止:“……”
才剛剛升起一絲愧疚,就這樣被她給打破了。
他仍舊沒有回余恩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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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五壽宴這天,余恩恩是跟著賀青蓮和徐攸儀一塊兒去的。
因為徐幸止交代,她不能跟著他,否則她就不準去,屈于他的淫威,余恩恩只能答應。
明恒堂今年八十大壽,他那兩個兒子打算大辦一場,地點還在他們明家的老宅。
今日來往的客人,全部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依照明恒堂那勢利的性子,但凡比他們明家略微遜色一點,今天都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明家老宅與徐家不同,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走進去都仿佛入了古代皇帝的行宮,處處都是奢靡的氣息,倒是符合他們明家人一貫的行事作風。
等余恩恩她們到時,已經來了不少賓客,看到只有賀青蓮帶著徐攸儀和余恩恩,明家的管家往她們身后尋了一眼,謹慎地問:“徐老夫人,今天二少爺沒來嗎?”
賀青蓮臉上掛著幾分假笑,“老二有些急事要處理,可能要遲個一時半刻。”
“這樣啊!”
就算是徐幸止真的不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管家忙道:“那就好,老夫人您里面請,已經將席面給您備好。”
賀青蓮沒在跟他多說什么,帶著徐攸儀和余恩恩進去。
兩人跟在賀青蓮身后偷偷嘀咕,“我記得徐幸止今天不是沒什么事情嗎,為什么現在還沒到?”
徐攸儀往四周瞅了眼,壓低聲音,“你傻呀,真以為今天只是明老爺子的壽宴這么簡單?”
“啊?”
余恩恩只知道徐幸止守著今天的位置,身邊危機四伏,但是她沒過多接觸過京都這幾個大家族的勢力,所以她不太明白其中的明爭暗斗。
“今天我大哥也會來,而明家老少向來都跟大哥交好,今天雖然是壽宴,可保不齊他們會趁機打壓徐幸止,他當然要提前做好安排……”
“你倆嘀咕什么呢?”
賀青蓮走在前面,回頭喊她們兩個,“快點跟上。”
“噢!”
兩個人也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宅子里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壽字。
到了正廳,今天宴請的客人也都陸陸續續到齊了,差不多就剩下她們。
余恩恩一眼就瞧見林緹,跟在她爺爺和秦添身邊,她悄悄打了個招呼,但是此刻還有這么多長輩在,她們沒敢輕舉妄動。
見到賀青蓮過來,明恒堂撐著拐棍,親自起身迎接,“賀妹子,你總算是來了,大家伙就都等你了。”
應該是剛才管家已經提前把徐幸止沒來的事情告訴他,所以只看到三位女眷時,明恒堂沒有再追問徐幸止的蹤跡。
賀青蓮笑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大家伙真是抬舉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若不是我家那老頭子死得早,今天哪能輪到我站在這里給您祝壽呢。”
明恒堂臉上微微變了變。
除了林家那爺孫三個,其他人的臉色均有些掛不住。
她們這樣的豪門望族都是這樣,你長盛不衰,他們就捧著你,巴結你,可萬一哪一天你走錯一步失勢了,他們一個個就又都變成了豺狼虎豹,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將你分食。
當初徐幸止的父親死的那年,徐家內亂嚴重,爭執不休,而這些人同樣煽風點火,虎視眈眈。
就想著等徐家內部斗得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利,而從中煽風點火最厲害的,正是明恒堂。
只有林家稍微幫扶了一把。
為了守住徐家基業,賀青蓮力排眾議,將徐家的大部分權利都收攏到她自己手里。
她行事謹慎,雷厲風行,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就徹底把徐家的風波穩住,才沒讓這些人得逞。
而面前的這些人,當初可沒少給她使絆子。
所以這幾年,賀青蓮都不怎么與他們來往,只是生意上的事情避免不了,都是徐幸止從中周旋。
今天當眾被賀青蓮提出來,仿佛當眾甩了明恒堂一巴掌,讓他下不來臺。
忽然,她們身后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蓮姨,父親都去世多少年了,今天是明叔的壽辰,說這些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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