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鄧燭道:“那天公司加班,我們在熬了大夜,沒有去睡酒店啊,怎么會落在酒店。”
在公司加班,還有鄧燭作陪。
余恩恩捕捉到這些信息,嘴角比ak還難壓,但是她強忍著笑意,裝作體恤,“啊,你們在公司加班了一晚上,徐幸止也太不是人了吧,哪有這樣壓榨員工的。”
鄧燭倒吸一口涼氣,受寵若驚,“沒、沒有,恩恩小姐,這是我們的職責。”
他年薪幾百萬,就差不多是簽了賣身契給徐幸止,自然是徐幸止什么時候需要,他們就得什么時候在。
狡黠的黑眸轉了轉,余恩恩又問:“徐幸止太黑了,有空我替你們跟他提一下,讓他給你們都放假。”
“不用了、不用……”
“就你們倆嗎?”
“嗷,還有明氏集團的副總明二小姐,還有小朱他們都在。”
被余恩恩的關懷沖昏了頭腦,鄧燭把余恩恩問的全都告訴她。
原來這么多人在,那天晚上的聲音,指不定是誰的一句無心之言,余恩恩心里的那顆大石頭徹底放下。
“唉,你們也真不容易。”
“應該的應該的……”
“也許是我記錯了,我在家里再找找,你不用麻煩了。”
“好。”
鄧燭嘴上雖然應著,但還是默默把余恩恩的話記在心里。
掛了電話,余恩恩激動得原地在沙發上蹦了兩下。
原來那天晚上只是加班,徐幸止那狗東西還不跟她說實話,讓她白白誤會一場。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徐攸儀,她立馬就發來一個嘚瑟的表情包。
小姑姑:怎么樣,我就是說肯定是個誤會
余恩恩:是的是的!
她是全天下最開朗的小女孩兒。
余恩恩:小姑姑神機妙算,受我一拜!
小姑姑:愛妃免禮!
余恩恩:以后我跟徐幸止結婚,你絕對坐主桌,你是最大的功臣
小姑姑:那當然,有我在,遲早助你拿下他!
……
兩人聊了很久,布里恩給徐攸儀開視頻,才結束了聊天。
余恩恩躺在沙發上,不斷地翻著手機,反反復復看徐幸止的照片和他跟自己的聊天記錄。
得知自己冤枉他,莫名有些心虛。
本來想等徐幸止回來的,可等到后半夜,也沒等到他。
余恩恩這幾天本來就奔波,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也沒好好睡覺,等著等著,她就又睡到了沙發上。
要跟一個國外客戶對接,徐幸止回去時,已經是晚上兩點多,本來想睡在公司的,但余恩恩自己在家不放心,還是回來了。
看到她睡在沙發上,徐幸止無奈地嘆口氣,走過去本來想抱她回房,但是思考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又退回來,他低聲叫她,“恩恩,回房間睡去。”
可余恩恩此刻睡得深沉,他的聲音并未把余恩恩驚醒。
他又輕輕推了她一下,可余恩恩只是咂咂嘴,又繼續睡著。
無奈,他還是上手把人抱起來。
余恩恩還在睡夢中,可仍舊下意識地靠著徐幸止的肩膀,額頭蹭蹭他的脖頸,嗅著他身上凜冽的氣息,熟睡的臉上帶著點笑意。
在他耳邊呢喃著,“小叔叔……”
隨后就在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徐幸止眉眼間,也如初雪融化般,含了幾分笑意。
他把余恩恩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幫她蓋好被子,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聲音都放溫柔了很多,“好好睡一覺吧。”
昨天哭了一晚,早上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
許久,徐幸止才從她的房間出來。
客廳的茶幾上全部堆砌的都是余恩恩畫的分鏡圖紙,徐幸止拿起來,細細地觀摩。
當初把余恩恩帶回老宅以后,他讓余恩恩學了很多東西,繪畫就是其中的一種,她也非常聰明,只要她能踏踏實實坐一天,交給她的知識就沒有她學不會的,就連考上a大,想學編導,這努力的成果和努力的方向,她從來都沒有讓徐幸止操心一點。
即便是徐幸止給了她足夠富裕的生活,余恩恩也能每年都在學校拿獎學金,在這人才濟濟地a大,她成績也從來沒有掉出過專業前三。
外人看到余恩恩,只會說她嬌縱,說她刁蠻任性,甚至還有人說她的成績饞了水分,但徐幸止知道,這些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她在徐幸止眼里,永遠都是閃閃發光的。
若是真的有些小毛病,就是貪玩。
還有一點,就是太犟,認死理兒。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大問題,有他在,他就會護余恩恩一世無虞。
第二天余恩恩有早八課,徐幸止七點就過去喊她起床。
剛睡醒的余恩恩還迷迷糊糊,以為自己還在跟徐幸止鬧別扭的時候,她揉著眼睛沒好氣地跟他說,“知道了,別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