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這不是想你了,昨天大晚上回來的。”
“呵!”賀青蓮笑著輕哼,“那我怎么聽說你小叔昨天也回來了,你還坐他的車,不是被抓回來的?”
“……”
余恩恩弱弱撓頭,“那、就是正巧碰上,搭徐叔叔便車。”
她一副將余恩恩看穿的樣子,“你小叔可還沒走呢!”
余恩恩猛地汲口氣,”啊,徐叔叔還沒走?”
“嗯,剛剛還在陪我打太極。”
“”
余恩恩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站起身,“奶奶,我想起來學(xué)校還有點(diǎn)事情,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徐幸止那邊就來人了。
先跟賀青蓮打了聲招呼,又對(duì)余恩恩道:“小姐,二先生請(qǐng)您過去一趟。”
“”
余恩恩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徐、徐叔叔找我干嘛?”
徐幸止院里的人恭敬道:“二先生沒說,只說小姐醒了過去一趟。”
“去看看,萬一你小叔找你有事兒呢!”
賀青蓮也在后面搭話,余恩恩扯了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知道了……”
她睡了徐幸止這事兒,暫時(shí)還是瞞著賀青蓮比較好。
不然她怕賀青蓮的心臟受不住。
去徐幸止院里的路上,她急匆匆給徐攸儀發(fā)了求助信息。
可是沒來得及收到消息,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徐幸止的狼窩。
是真的狼窩。
徐幸止養(yǎng)了只公狼,叫赫利,已經(jīng)是一只成年的狼匹,兩眼幽幽泛著綠光,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徐幸止專門為赫利辟出一畝空地。
此時(shí),徐幸止正拿著血糊糊的生肉喂它。
這一幕,足夠讓人膽寒。
見余恩恩已經(jīng)過來,徐幸止眼都沒抬,將最后一塊兒生肉丟給赫利,命令道:“過來!”
“……”
余恩恩磨磨蹭蹭地朝他和赫利靠近。
剛走近,赫利就立馬警惕地抬起頭,盯著余恩恩看了許久,但礙于徐幸止在,它沒有輕舉妄動(dòng)。
但是直勾勾地盯著余恩恩。
余恩恩身子一顫,抓著徐幸止的衣角往他身后躲。
徐幸止沒有訓(xùn)斥赫利,反倒像是在縱容,他慢條斯理地摘掉手套,手腕蹭了點(diǎn)猩紅血跡,拿著一旁傭人遞來的手帕,一點(diǎn)點(diǎn)將手腕上的血擦干凈。
怎么看怎么像變態(tài)。
余恩恩吞了吞唾沫,怯怯問他,“徐、叔叔,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將臟了的手帕丟給傭人,這才側(cè)過頭看向余恩恩,“沒什么大事,讓你來看看赫利。”
余恩恩當(dāng)即就往他身后藏了藏,“我怕……”
可他卻俯身,抬手順了順赫利后背的毛。
在他手里,赫利溫順得像家養(yǎng)的狗,要不是之前有人誤入赫利的領(lǐng)地,被它咬斷了手臂,余恩恩都要以為它真的就是這般乖順了。
“怕什么,赫利多聽話啊!”
“……”
“只有它聽話了,才能在我手里活下去。”
余恩恩再聽不出來他話里有話,就是傻子了。
果然,還沒等余恩恩應(yīng)聲,徐幸止就站起身,目光慢慢落在余恩恩身上,漆黑的瞳孔如一汪深潭,冷得駭人。
“徐叔叔……”
真的是秋后算賬來了,余恩恩試圖說些什么,可徐幸止卻抬手,理了理她鬢邊的發(fā),指尖的涼意,激得她渾身打了個(gè)顫。
下一秒,他那只手就攥住了余恩恩的脖頸,沒有太用力,卻也是掌握著余恩恩生死的程度。
可在遠(yuǎn)處看,卻只像是徐幸止附在她耳邊低語。
“余恩恩,聽懂了嗎?只有聽話才能好好活下去,否則……”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余恩恩往下摁,讓她與赫利對(duì)視上。
“啊——”
余恩恩嚇得驚叫。
就又聽到他的聲音,“你就是赫利的下一頓午餐。”
“……”
余恩恩雙手抱著徐幸止的手臂,像是怕他下一秒就將自己丟出去,哭著跟徐幸止道歉,“徐叔叔,我錯(cuò)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好這時(shí)傭人拿著徐幸止的手機(jī)過來,有人給他打電話,他才松開了束縛余恩恩的手,沒想到她竟然已經(jīng)被嚇到哭得梨花帶雨。
他薄唇緊緊抿著,眉心微蹙,但始終沒有再安慰她一句。
從傭人手中接過手機(jī),徐幸止臨走時(shí),又冷聲警告她,“余恩恩,上次的事情如果再敢出現(xiàn)第二次……”
他語氣頓了下,“給自己留點(diǎn)體面,別讓自己太下賤!”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盯著徐幸止消失的身影許久,哭聲漸漸停下來,余恩恩直接擦掉眼淚,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做了個(gè)鬼臉,“大混蛋!”
隨后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