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一行人走到舒洲行身后。
是要給舒洲行撐腰的意思。
“看好我妹。”
舒洲行把舒玥交給他。
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來一個奶瓶,放進舒玥懷里,奶還是溫的,舒洲行一直放胸口暖和著,“我妹餓了,你看著她喝完這瓶奶,仔細著點,別讓她嗆奶了。”
“哦哦,好,好。”
林止鄭重點頭。
這種感覺像什么呢,就像是一個獵人即將出去打獵拼殺,身上染得血腥腥的,卻很細心溫柔的安頓好他的幼崽。
舒洲行其實沒怎么玩過射箭。
他玩射擊,動槍的那種。
但原理應該差不多。
都是確定運行軌道,再射中靶心就行。
舒洲行射了幾箭試了下手感,差不多就掌握了訣竅。
“來吧。”
舒洲行對沈萬烈挑了下眉。
沈萬烈專門學過射箭。
這一點他知道。
但他不覺得他會輸。
在這方面,他還從來沒輸過。
一局三箭。
只比一局。
沈萬烈先射。
成績很漂亮,8環、9環、9環。
一共25環。
然后是舒洲行。
舒洲行拉弓,瞇眼。
只頓了一秒,箭脫弦而出。
7環。
擦著八環的邊。
“嗤。”
周圍嗤笑聲響起。
舒洲行沒理會,拉弓,瞇眼,射箭,動作一氣呵成。
比上次動作還快。
10環。
“嗤。”
這聲嗤笑,是舒洲行笑的。
第三箭,拉弓,瞇眼,射箭。
箭脫弦而出。
脫手的那一瞬間,舒洲行皺了下眉,低頭往手上的弓箭上看了眼。
“嘶——”
忽然,周圍有驚呼聲響起。
舒洲行抬頭看過去。
靶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正好出現在舒洲行那支箭的運行軌道上。
“這人什么時候出現的!”
舒洲行扔了弓,快步跑過去。
直直射出去的箭,偏了一個角度。
擦著男生的胳膊飛了出去。
舒玥松了口氣,接著眼皮子又困得抬不起來了。
不能鬧出來人命。
不然這因果會算在三哥的頭上,三哥要背上這條人命債。
“喂,你沒事吧?”舒洲行問。
男生搖個頭。
“你長沒長眼睛啊,這里有人在用你沒看到嗎?”
有人推了一下男生。
男生踉蹌了下,身形晃動,險些沒有站穩。
他臉蒼白如紙,身形清瘦單薄,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尤其肩膀的地方凸顯出了骨骼的形狀來。
男生丹鳳眼,眼皮很薄,冷淡地垂著,眼皮褶皺很淺,顯得很涼薄很薄情。
沈長年抬手,捂了一下左手的手臂。
有鮮血從衣服里滲出來。
但他什么也沒說。
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
“有人告訴我說老師叫我來運動室收拾器材,沒說這里有人在用。”沈長年淡聲解釋一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有人道,“破壞了我們的比賽,你說你怎么賠吧?”
“我沒錢。”
沈長年垂下眼。
這群富少就是這樣,他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傷到你,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只在意你的存在有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有沒有讓他們不高興了。
現在,他就讓他們不高興了。
“你們少說幾句,把人傷著你們還有理了。”
舒洲行斥責了一句,回頭又問沈長年,“我看你胳膊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
沈長年冷淡的回。
“好心沒好報,這種人搭理他干嘛。”有人嗤了一聲,“這種賤民,比起去醫院,給他們幾個錢他們更高興,我爸之前撞死過一個人,給了他們家五十萬塊錢對方就答應和解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沈長年雙手握緊,輕輕顫抖著。
唇角緊抿著不說話。
“十萬?二十萬?還是五十萬?”那人嘲弄地問。
“你們別這樣欺負人。”舒鶯出聲道。
“我朋友太沒有禮貌了,希望你別生他們的氣。”
舒鶯抱歉的跟沈長年道歉,“你的傷看上去好嚴重,還是去醫務室包扎一下吧,我帶你去。對不起,我三哥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所有的醫療費用我來承擔,你的胳膊如果后續有什么問題,我也都負責。”
【咦,這是……大反派?】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