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光靠著花想容,她的小金庫肥的很。
裴景珩聞言,心中暗暗咋舌,這樣看來沅沅,還真是個小富婆!
“小舅舅從軍之后,鋪?zhàn)拥氖虑椋憬挥晌夷镉H打理。”蘇沅接著道,“臣妾打算,今后,便將花想容臣妾那部分收益的一半,捐給國醫(yī)館,三分之一則捐給慈幼院?!?
“臣妾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為大盛朝的醫(yī)術(shù)傳承,盡一份心力,也為那些無家可歸的宮女,提供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碧K沅語氣真誠,目光堅定。
裴景珩靜靜地聽著,看著眼前這個善良,心懷大義的女子,心如潮水般涌動,柔軟地一塌糊涂,隨即又密密地泛起酸楚。
沅沅,你這般,心懷天下,心系蒼生,如今是委屈你了
“好,都依你。”裴景珩溫柔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心里盤算著如何加快他的計劃
第107章 誰是奸商
翌日,下了早朝,裴景珩將王元若宣至御書房。
“元若,”裴景珩緩緩開口,“朕今日召你來,是想與你說說,昨日珍貴妃與朕提起的兩件事。”
王元若躬身應(yīng)道:“陛下請講,臣洗耳恭聽?!?
裴景珩將蘇沅提議建國醫(yī)館和安頓無家可歸的宮女去慈幼院一事細(xì)細(xì)道來,說到最后,道:“對于這兩件事,朕覺得貴妃的主意很好,元若有何想法?”
王元若聽罷,拱手贊嘆:“貴妃娘娘高瞻遠(yuǎn)矚,慈悲心懷,實(shí)乃百姓之福,社稷之幸!”
裴景珩微微頷首,“朕亦如此認(rèn)為,然而,如今國庫緊張,怕是拿不出銀子來辦這兩件事?!?
聞言,王元若心里一咯噔,眉頭微蹙,沉吟片刻,試探著問,“不知陛下,可是想動用私庫的銀子?”
“正有此意。”裴景珩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私庫目前尚有多少存銀?”
王元若一聽要動用私庫的銀子,原本還算俊朗的臉,立馬皺成了苦瓜臉,面露難色。
“陛下,這,這私庫的銀子,要養(yǎng)暗衛(wèi),要補(bǔ)貼青衣衛(wèi),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支出,也已所剩無幾了!”
裴景珩看王元若那副守財奴吝嗇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這元若,平日里看著精明穩(wěn)重,一到銀錢上,就露了原形。
他輕咳一聲,解釋道:“朕并未打算全部由私庫承擔(dān),只需出一部分銀子即可,余下的銀子,貴妃已有籌措之法。”
王元若一聽不需私庫出全部所需的銀子,頓時松了一口氣,立馬就收了苦瓜臉,但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問,“貴妃娘娘的嫁妝,如此豐厚嗎?還是說,蘇大人家底如此殷實(shí)?”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蘇家雖是書香門第,但族中也只有蘇正在朝為官。蘇家算不上什么世代公卿,更不是什么累世勛貴,哪來那么多的銀子?
難道……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莫不是蘇正貪污受賄?
這念頭一經(jīng)冒出,便如野草般瘋狂滋長,王元若看向裴景珩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躍躍欲試。
他最喜歡帶隊抄貪官的家,每抄一次家,除了入國庫的那部分,私庫都能發(fā)一筆小財。
雖珍貴妃如今盛寵,但陛下向來公私分明,如果蘇大人查出中飽私囊,貪污受賄,陛下定不會包庇蘇大人。只是不知他帶人抄了貴妃的娘家,日后會不會被貴妃穿小鞋?!
裴景珩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等他開口,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貴妃的銀子,是她自己賺的?!?
“自己賺的?”王元若驚愕不已,“貴妃娘娘一介女流,如何能賺得如此巨資?這國醫(yī)館和慈幼院所需的銀子可不少?!?
裴景珩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京中那間花想容,便是貴妃名下的產(chǎn)業(yè)。”
花想容?
王元若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花想容,那可是京城最賺錢的鋪?zhàn)又唬?
更是京城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鋪?zhàn)?,里面的東西,千金難求,深受京城的貴婦和貴女們的追捧。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等銷金窟,竟然是當(dāng)今貴妃的鋪?zhàn)樱?
王元若呆愣半天,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陛,陛下,您是說,花想容,是貴妃娘娘開的?”
裴景珩點(diǎn)頭,“不錯,國醫(yī)館和慈幼院大頭的銀子,貴妃自會想辦法,你只管從私庫中撥出部分銀子,幫襯一二?!?
“是,是,臣遵旨?!蓖踉舸丝踢€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等回過神后,他心中五味雜陳,一張臉又皺成了苦瓜。
“陛下,您是不知??!”王元若痛心疾首地抱怨,“微臣的俸祿,大半都進(jìn)了花想容東家的口袋!”
他本想說是進(jìn)了珍貴妃的口袋,但還是沒敢,怕陛下護(hù)短。
“哦?”裴景珩眉梢一挑,這花想容,竟如此賺錢?
王元若仿佛找到了傾訴對象,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