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掌按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則順著蠻腰往下游移……
蘇沅呼吸急促,腦袋眩暈……
江風吹動紗簾,天青色的輕紗隨風而動,時而飄起,時而落下。
蘇沅身子細細顫抖,難熬得厲害,在心中是一萬個后悔。
她真不知道裴景珩這么不禁撩,早知如此,她說什么也不跳這個舞了。
“殿下,保重……保重身體要緊……”嗓音顫抖,帶著一絲嘶啞,雙手無力地推搡著裴景珩的胸膛,卻如螳臂當車,絲毫不能阻止男人的動作。
“我身體好的很!”裴景珩勾唇一笑,偏頭咬住她的耳垂,“倒是你,這身板太不中用,才這一會就吃不消。剛撩人的時候,可是囂張得緊!”
“殿下……”
門外,福順在察覺到動靜時,第一時間清場,將人趕得遠遠的。只留下蘭芝和綠珠二人,同他一道在門外候著。
嘖嘖,還是蘇夫人厲害!
這都是第二次勾著王爺白日行事了,也只有蘇夫人有這個本事……
福順想著,忍不住偷笑。
聽著屋內傳來的女人嬌呼求饒聲,蘭芝和綠珠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發熱,強裝鎮定。
夫人的聲音也太嬌太柔,讓人浮想聯翩了,真是……羞死人了……
屋內,蘇沅感覺到男人灼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頸部,渾身酥麻,又羞又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待云收雨歇,一切平息下來時,她已經癱軟成一團爛泥,趴在裴景珩懷里直喘氣,眼角濕潤,淚光瑩瑩。
裴景珩抱著她,笑道:“小醋包,這般沒用,還敢撩我?”
蘇沅瞪著他,雙頰潮紅,眼睛泛水,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我哪有撩你,明明是你……”
“是啊,都怪我定力不夠。”裴景珩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沅沅,今后要多跳給我看,磨煉的定力。”
“……”
那日之后,蘇沅找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樂子。閑來無事便招人來唱曲跳舞,日子好不快活。
時間一久,二位美人發現秦王對她們毫無興趣,便漸漸死心,開始越發用心侍奉蘇沅,動聽空靈的歌聲和曼妙婀娜的舞姿,哄得蘇沅眉開眼笑,大方打賞。
每日有樂子找,時間就過得快。
蘇沅只覺得一出冀州,都沒幾日船隊就抵達了金陵。
一行人在一個名叫“梅園”的宅子住下。蘇沅和裴景珩住在內園,外園則住著王先生等幕僚和王府侍衛。
他們比預計日程早到了幾日,原本打算迎接的當地官員都未曾接到消息,倒是省了不少麻煩,直接進城。
梅園的一切早已準備妥當,蘇沅進了園子,先好好泡了個香湯,吃了點江南點心,美美的養了個精神,便興沖沖地帶著綠珠逛園子。
蘭芝則留在屋里,同福順一道收拾行李。
福順想到一路上王爺對蘇夫人的寵愛,二人一塊起居,便直接將蘇夫人安排同王爺一道,都住在巍云堂。
福順將裴景珩的衣裳和慣常用的東西,統統吩咐人一起搬到巍云堂。
蘭芝見了,心里直替自家夫人高興。她不禁在心里求神拜佛,求菩薩保佑自家夫人盡快懷上,日后也好有依靠。
第28章 金陵
裴景珩就不似蘇沅這般悠閑自在,進園子后便召集王元若等人議事。
“河堤偷工減料一案,經查證布政司參政趙起元牽涉其中,就差拿到關鍵的賬本證據,便可將他繩之以法。金陵知府楊杰書推波助瀾,但目前缺乏實證。”王元若神色凝重,“據探子最新消息,發現此事中還有江南總督衙門的影子。”
裴景珩微瞇著眼睛,手指輕敲桌面。
楊杰書是太子的人,在金陵盤踞多年,樹大根深。趙起元是燕王岳父李向松的弟子,燕王的嫡系。他二人同河堤一案有關,早已不是秘密,只是沒有想到江南總督也被牽扯進來。
江南總督范淵,可是父皇的心腹
“這三家在江南勢力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何查案,你們有何高見?”裴景珩沉吟片刻,問道。
“殿下,在下以為,必須從根源下手!”王元若拱手道。
“哦?”裴景珩挑眉。
“先從趙起元下手,河堤一案,趙起元身為布陣司參政,首當其沖要被問責,是此案名正言順的突破口。一靜不如一動,動起來,水被攪渾,魑魅魍魎自然紛紛露面。”
江南園林甲天下,亭臺樓閣、雕梁畫棟,花草樹木相映成趣,一步一景。
“夫人,這園子真漂亮!”綠珠贊嘆,瞅了瞅見四下無人,小聲道,“您跟著殿下南下,可真是值了!殿下對您日益寵愛,您也見了江南風景。就是夫人您什么時候不喝那白蘭香片?”
白蘭香片,南下時林氏讓人特意送了一大包過來,那份量足夠她喝一年的。她每次事后喝,蘭芝和綠珠兩丫鬟也察覺出了不對